第10章?忘恩負義
黎明詩難以啟齒,只能將問題推到別人身上:「都怪蔣倩倩那個蠢貨,肯定是她說錯話了,才會害我倒霉。媽,你就別問了,先去醫院吧,我可不想臉上留了疤,一輩子嫁不出去。」
「好,我們這就去醫院,找最好的醫生,一定不會留下疤。」
羅丹寧安慰黎明詩,帶著她去了醫院,將傷口消炎包紮,又用冰袋服了臉頰消腫才從醫院離開。
坐在車裡的黎明詩,憤意難消,老覺得是蔣倩倩的愚蠢,才會害她受罪。
就在此時,蔣倩倩主動打來電話。
「你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挨打,還丟了那麼大的臉。」
黎明詩的態度很不友好,努力剋制才沒有罵人。
「詩詩,真的不關我的事,我都是按照你說的去做的。不過黎明舒太卑鄙了,她有那封情書的照片,拿出來給姜月瀾辨認,當時就穿幫了。她還慫恿姜月瀾找你算賬,都是黎明舒的詭計。」
蔣倩倩一邊撇清責任,一邊將髒水潑到黎明舒身上。
「我知道了。」黎明舒淡漠的掛斷電話,直接將手機摔了,又氣又怒:「又是黎明舒,她怎麼不去死。媽,都是黎明舒搞的鬼,是她挑唆姜月瀾動手打人。情書的事情,肯定也是她搞的鬼。都是她害的我。」
黎明舒這個小賤人,居然敢傷她的心肝寶貝!
羅丹寧氣的心中驚濤駭浪,握緊黎明詩的手:「小蠢貨居然學會借刀殺人,那我們就以牙還牙。不過是個活在塵埃里的螻蟻,踩死它還不容易,哪用得著我們親自動手。」
羅丹寧想到一個可以利用的人。
一個楊以玫曾經對他有恩,但是錦繡前程卻被她攥在手裡的人。
讓他轉頭對付楊以玫,應該是個很好玩的事情。
……………………
黎明舒放了晚自習回家,昏暗的燈光下,樓梯口堆著一堆物品,有行李箱,周圍還散落著被子和枕頭。
一眼望過去覺得特別眼熟,看著是自家的東西。
正疑惑的時候,一個畫著濃妝的爆炸頭婦女,從樓上走下來,手裡還抱著被子。
在她身邊,楊以玫正低聲下氣的哀求:「芝姐,這麼晚了,你讓我們搬去哪裡。就算是房子不租了,你總得提前告訴我們一聲,哪有說不租就不租的道理。」
爆炸頭婦女將被子一扔,掐著腰說道:「我管你們搬去哪裡,露宿街頭都跟我沒關係。反正房子就是不租給你們了,你們趕緊搬走吧。」
這個燙著大爆炸頭髮的婦女叫張桂芝,是楊以玫的房東。
他們一家曾經受過楊以玫父親楊海彬的恩惠,就連她兒子田勇淳的工作,還是楊以玫給安排的。
那時的楊以玫還沒和黎暉博離婚,見田家生活困難,就將田勇淳安排到了黎暉博的公司上班。
因著這層關係,楊以玫在離婚之後,無處可去,知道張桂芝有老房子出租,便將她的房子租了下來,按市場價給的房租,倒沒占她便宜。
頭兩年,張桂芝對楊以玫也算不錯。自從去年開始,田勇淳在公司升到中高層的領導位置,入了羅丹寧的眼睛,一切就都變了。
羅丹寧是楊以玫的師妹,也是介入她的婚姻,搶走她丈夫的女人,在楊以玫和黎暉博離婚之後,還將她辛苦創立的服裝品牌E-may也一併搶走了。
羅丹寧知道田勇淳和楊以玫的關係,話里話外的暗示他:「想要在公司更好的發展下去,就得適當的做出一些取捨。什麼知恩圖報啊,有情有義啊,不過是底層人物給自己套上的枷鎖。」
田勇淳深諳其意,有意教唆張桂芝刻意刁難楊以玫。
以前都是小打小鬧,但這次羅丹寧徹底怒了。
她將田勇淳叫來,吩咐道:「將楊以玫母女趕出去,一定要在三更半夜的時候趕走,讓她們母女嘗嘗露宿街頭的滋味。等她們被趕出來之後,再找人好好教訓她們,讓她們長長記性。」
田勇淳將羅丹寧的話當成聖旨一般,傳給張桂芝。
張桂芝奉了聖旨,深夜過來趕人。見楊以玫不願意搬走,索性自己動手,將她們的行李、被褥全都扔下樓。
黎明舒站在樓下,看著低聲下氣的媽媽十分心疼,將她拉到身邊:「媽,你別求她,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心裡只有利益,哪有情義。」
張桂芝一點愧疚都沒有,反而理直氣壯的威脅:「你們要是識相的話,就自己撿著行李趕緊滾,別讓我攆你,這樣大家都有面子。」
「芝姐,我們簽的合同還沒到期,我也從來沒欠過你房租,就算是不講交情,按合同辦事,你也不能讓我們搬出去,更何況是這樣不打招呼,直接將我們的行李扔出來。」
楊以玫沒有放棄,繼續同張桂芝理論,希望她不要在半夜趕人。
「你還有臉說,自己不要臉,養出來的女兒也是個不要臉的小賤貨。才半大的孩子,就敢跟人搞對象,還差點弄出人命,整個社區都傳遍了,簡直丟臉死了。你們趕緊搬走,別到時候教壞左右鄰居的孩子,還賴我的不是。」
張桂芝將一個愛嚼舌根又倒打一耙的潑婦演繹的淋漓精緻,讓黎明舒看著真是生生的倒胃口。
一個愛跟人搞破鞋的老女人,還敢罵別人是個賤貨。
呸,你才賤呢。
楊以玫更是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那麼乖巧懂事的女兒,居然被說的如此不堪。
黎明舒面無表情的問道:「芝姨,你要將我們趕出去,我梁叔知道嗎?」
她口中的梁叔叫梁公泉,是社區主任,跟張桂芝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嘖嘖,還真是個小賤貨!還想找人說情,還把主意打到你梁叔頭上。我告訴你,不管用,誰來說情都沒用。今天,你們是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
張桂芝沾沾自喜,找誰來說情都有可能,唯獨這個梁叔不可能。
黎明舒冷笑著,說道:「芝姨,你這話就說錯了。不是我打梁叔的主意,而是你把主意打到梁叔頭上。你有丈夫,他有妻子,你們兩個攪和在一起,我是不是該讚頌你們,是衝破世俗枷鎖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