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自食其果
既然張桂芝和田勇淳選擇成為羅丹寧的馬前卒,那麼就該做好隨時被炮灰的準備。
黎明舒已經想好對付他們的辦法。
有了張桂芝和梁公泉開房的證據,足以讓張桂芝身敗名裂。
不過,怎麼都得等到黎明舒腳傷好了之後才行。
黎明舒抬頭,太陽西落,漫天的紅霞。
「哎,看來得等明天才行。」
她的腳傷需要曬太陽,蓄積光能的晶體碎片,會讓腳傷自動復原。
這也是她敢自傷的原因。
不過,黎明舒似乎運氣不太好,接連兩天的陰天,讓她的腳傷一直無法復原。
值得慶幸的是,黎暉博許諾的一百萬,早早就打到楊以玫的賬戶上。
伴隨著到賬的一百萬,還有當天的頭版頭條。
先是有人在網路上爆料,黎暉博拋棄妻女的內幕,還有一條不清不楚的視頻內容。
沒過幾個小時,這些爆料內容以及視頻全都被刪除,隨後博運集團公開發表申明,斥責謠言為無稽之談。
在申明中指出,黎董事長從未離婚,有一兒一女,與網路上所傳不符。
黎明舒看完這則申明,隨後將內容轉給楊以玫,「媽,看來我們的存在,就是黎董事長的恥辱,竟然不敢承認這是他的過去,這麼急著想要抹掉我們存在的痕迹。」
楊以玫愣愣的看著這則申明,眼淚唰的掉了下來。
他們已經離婚了,楊以玫早就對他失望透頂。
可是,她沒想到黎暉博居然狠心到連親生女兒都敢否認。
「我還奇怪,我的賬戶里怎麼會突然多了一百萬,原來是他給的,就是為了跟我們徹底斷絕關係。」楊以玫很激動,既委屈又悲憤:「誰要他的髒錢,他也休想否認我們的存在。」
「別啊,媽,這錢不要白不要。咱把錢收著,發展事業,等到將來再把他的博運集團給收購過來。到時候,就是咱們跟他撇清關係,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黎明舒趕緊阻止,真要把錢還回去,她就白玩這出苦肉計了。
想起她前兩天在醫院對黎暉博的哭訴,黎明舒還覺得餘音在響。
她之所以會那麼悲痛,大概也有原主不甘心的成分在吧。
三年悲苦的生活,凄慘的死去,大概也只剩下委屈和怨恨了。
「對,憑什麼便宜了他們。當初,我不計回報為他做了那麼多,到最後,他連我的女兒都不認了。那麼心狠的人,憑什麼要乖順的把錢還回去。」
楊以玫看著黎明舒還未康復的腳傷,去了一趟黎家,弄的傷痕纍纍回來,她忍了。
這才過了不到一天,就連女兒的存在都被抹殺,這絕對不能忍。
楊以玫決定聽從女兒的意見,既然黎暉博決定用一百萬來買斷他們的關係,那就拿下這筆錢,做出一番事業。
「這個想法才對嘛。把錢收著,想想咱們干點什麼事業。」
黎明舒總算鬆了一口氣。
「可是做什麼才好,媽媽沒用,除了會設計衣服、做衣服,別的都不會。」
楊以玫嘆口氣。
就算是她最擅長的事情,因為羅丹寧從中作梗,讓她再也沒辦法從事這項事業。
「媽,我們開快遞公司,等公司發展起來之後,再把博運集團收購過來。反正博運集團的創業資本都是你的錢,這公司本來就是我們的,拿回來也是名正言順。」
黎明舒興緻勃勃的規劃將來的事業,早就做好狙擊黎暉博事業的打算。
「可是……」楊以玫有點遲疑,「我們做快遞公司,跟你爸爸的事業衝突,他會同意嗎?媽媽現在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多少都跟他們有關係,怎麼可能會坐視做快遞公司,對他的事業造成威脅。」
「媽,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單純。」黎明舒無奈的看了一眼楊以玫,說道:「我們可以找代理人嘛。每天都會有快遞公司成立,剛起步的小公司,對博運集團造成不了威脅,他才懶得出手狙擊。我們坐鎮背後指揮,讓公司迅速發展起來,等到黎暉博察覺,想要出手打擊,已經無能為力。」
楊以玫聽著很有道理,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舒舒,你說的有道理,的確是我局限了,不如你想的通透。」
「好了,媽,開公司的事情要從長計議,找代理人也需要謹慎,先觀察一段時間,找個沉穩可靠又能吃苦能幹的人。」
黎明舒對未來充滿信心,看到楊以玫也是笑容滿面,「媽,你明天就去上班吧,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翌日,楊以玫起得很早,將早餐準備好,又給黎明舒做好午餐,才去上班。
在連續兩天的陰雨天之後,天空終於放晴,暖融融的陽光穿過窗前層層疊疊的樹葉,照射到房間里,形成淡淡的暖黃光暈。
黎明舒伸出雙手感受陽光的暖意,唇角微微揚起,拄著拐杖從房間離開。
在飯廳搬了一張椅子,準備放到花園裡,坐在那裡晒晒太陽,靠蓄積的光能治癒好腳傷。
可是畢竟拄著拐杖,行動不方便,還要搬一張笨重的椅子,實在是費勁。
就在她面對門口台階一籌莫展的時候,有人從她手裡接過椅子,直接舉過頭頂,一大片陰影籠罩在身前,「把椅子放哪?」
「秦老師。」黎明舒雀躍,激動的指著花園的空地上,「就放那裡就可以了。今天天氣好,我想晒晒太陽。」
秦容昭將椅子放在花園裡,扶著黎明舒在椅子上坐下,在她面前半曲身,關切的問道:「怎麼好端端的把腿傷了?那麼強悍厲害的黎明舒,居然也有失手的時候,真不可思議。」
「哎,一言難盡啊。」黎明舒長嘆一口氣,「我星期天去了趟黎家,被我妹妹從樓上推下來了。毫無防備,意想不到啊。」
「黎明詩嗎?」
秦容昭還記得那個誣陷黎明舒遲到的同學叫黎明詩,一字之差,應該就是她的妹妹。
「是她。」黎明舒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不過,她也好不到哪去,推我的時候,被我拽著一起拖下樓。我傷了腳,她斷了胳膊。聽她說,過幾天在大劇院有個什麼演出,估計也泡湯了。這叫活該,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