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居然是個孩子
「舒舒,你都帶哪些衣服,我幫你把行李一起收拾了吧?」
岳江年哼著小曲,在收拾行李箱。
自從岳江懷常駐蘇市,她就直接搬來跟黎明舒一起住。
「隨便啦,帶件羽絨服就行。」
黎明舒坐在客廳的沙發里,吊著長腿,在看明天的航班,準備定兩張機票。
「一件不夠吧?」岳江年伸出腦袋:「怎麼也得多帶兩件,我想在蘇市多待一段時間,待到過年,然後跟我哥一起回來。」
「隨你啊,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黎明舒看著手機,明天最早的航班在九點鐘,便決定做這班飛機走,麻利的定了兩張機票。
從沙發里爬起來,伸個懶腰:「小年,做飯吧,我都餓了。行李待會再收拾也不晚,反正是明早九點的飛機。」
自從,楊以玫換了工作就越來越忙,有時候都七八點鐘還不能回來。
幸虧有岳江年在,可以解決吃飯的問題。
就在岳江年做飯的時候,黎明舒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岳江年聊著,問問她考試的情況。
「哎呦,舒舒,你就別問了,反正不出意外。」
不出意外,肯定是倒數第一,都不用猜的。
「小年啊,你要努力啊,老考倒數第一,真的很沒面子……」
就在黎明舒拿岳江年調侃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順手拿起一看,是岳江懷。
手一揚,將手機放在耳邊,「岳哥,告訴你個好消息,我跟小年準備明天去蘇市……」
「……是黎總嗎?」電話里傳來畏懼的聲音,說話結結巴巴:「岳總,岳總,他出事了,他……」
「他怎麼了?」
黎明舒正襟危坐,預料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被人打傷了,正在搶救。他昏迷之前,讓我找你,我就給你打電話了。」
對面的人說道。
「好好照顧岳哥,我現在就定機票飛蘇市。」
黎明舒掛斷電話,就直接衝到廚房,拿掉岳江年手裡正在炒菜的鍋鏟,將灶上的火全都熄滅,拖著她回到房間,「趕緊收拾行李,越簡單越好,我們現在就去蘇市。岳哥出事了,快點。」
岳江年愣了一會,好久才反應過來,顫抖著問道:「我哥怎麼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嗎?」
「不準哭,做正經事,不要耽誤時間。」
黎明舒說完這句,就急忙去訂機票。
岳江年也不敢耽誤時間,隨便收拾兩件衣服,就急急忙忙提著行李跑到黎明舒面前。
黎明舒給楊以玫留下紙條:我和小年去蘇市,不要擔心。
至於其他的倒沒再說,楊以玫是個不經事。讓她知道岳江懷出事,只會慌亂不堪,徒增麻煩。
不到二十分鐘,兩個女孩提著行李箱出門,打車直奔機場。
他們到蘇市的時候,是在凌晨三點。
來接機的人,就是通知黎明舒岳江懷出事的人。
他叫孟宏宇。
第一次見到黎明舒,微微有些失望。
居然是個孩子,還是個女孩子。
他常聽岳江懷誇讚這個黎總,言語之中滿是崇拜。說她如何如何厲害,當初是如何從姜爺手下救出來,又是如何從姜爺手裡要回一百萬,又怎麼讓他贈送一輛豪車作為違約的賠償。
姜爺,那可是有名的大慈善家,同他慈善之名一向讓人熟知的就是他複雜的背景。
孟宏宇想,能從姜爺那裡討到便宜,那絕對是個厲害角色。
潛意識的形象邊塑造起來,他覺得黎總應該是年紀在三十左右,身高挺拔,睿智有奇才的大人物。
結果,他發現大人物成了小女孩。
小女孩頂個什麼用。
「你……你就是黎總?」
孟宏宇的電話還沒掛斷,等到黎明舒走到跟前,近在咫尺,還是從電話里問候一句。
這要不是多好。
「我不是黎總,你可以叫我舒舒。這是岳哥的妹妹,叫小年。」
黎明舒透過電話,當面宣告自己的身份。
「哦……哦,那……那走吧。」孟宏宇很失望,但又不好對個孩子發泄,「我待會要去醫院,先把你們送到酒店吧。」
「不用,直接去醫院。」
黎明舒提著行李,率先走在前面。
剛才還是一副小女孩的樣子,現如今就有了雷厲風行的幹練。
孟宏宇沒有反駁,將兩人帶到醫院。
「岳總傷的倒不是太嚴重,最嚴重的是另外一個同事,醫生說,要看能不能醒過來。如果能醒過來,那就沒事,如果醒不過來,那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醒了。」
孟宏宇將情況簡單跟黎明舒介紹了一下。
他們分公司一共十個人,昨天是孟宏宇的生日,十個人約了地方吃飯慶祝,吃完飯準備去唱歌。
唱歌的KTV在一個幽深的巷子里,他們剛走進巷子,就被好幾輛摩托車堵住,借著車上的人就提著棍子下來,一頓窮追猛打。
他們毫無防備,又沒有兵器,吃了很大的虧。
等到人散去,他們才發現彭立偉倒在血泊里,剛好被擊中腦袋,在他旁邊,岳江懷為了護他,也被打的昏迷不醒。
「知道是誰動的手嗎?」
黎明舒順著病房虛開的門往裡看了一眼,彭立偉掛著呼吸機,死一般的沉寂。
孟宏宇憤恨的說道:「不是博運,就是安捷,沒別的人。」
這兩家公司最近輪番給岳江懷寄恐嚇信,岳江懷沒當回事,誰想到他們居然真的敢動手。
「我不需要猜測,我要準確的答案。」黎明舒側頭看著孟宏宇,秀眉冷峻,「去查周邊的監控視頻,確定是哪家動的手,我就找誰算賬。」
「好,我現在就去。那,醫院這邊……」
孟宏宇說道。
「醫院的事情交給我,你去忙吧,天亮之前,我希望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黎明舒雙手背在身後,用一種超乎所有人的冷靜和幹練,在感染身邊的人。
孟宏宇在她身上,看到了意思岳江懷崇拜的勇?猛,遂心甘情願去調查。
「我哥呢,我哥在哪?他怎麼樣?會不會有事」
岳江年忍了很久,在飛機上就一直想哭,到現在知情的人要離開醫院,她就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