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你是回來帶我走的嗎?
「媽媽,哥哥。』」
黎明舒神色一動,她又一次的聽到這個聲音。
深刻的似乎來自她的腦海中一般。
來不及細想,床上的人突然一動,緩緩的下床,黎明舒趕忙跟在其後,發現她走進電梯,竟到了醫院的天台上去。
黎明舒再次睜開眼睛,她回到了病房中,借著紫源晶體的能量,她再一次回到了過去,知道岳江年的下落。
她趕忙坐電梯,跟著來到天台。
一走出鐵門,她就看到在邊緣,站著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
高處不勝寒,寒風凜凜。
不知不覺間,天氣竟開始有點轉涼。
黎明舒走上前幾步,伸手勾下被風吹進口中的髮絲,輕聲道:「小年。」
聽到她的聲音,岳江年的身體猛地一震。
「舒舒,你回來了嗎?你是回來帶我走的嗎?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原因。」岳江年顫抖著聲音,向她道歉,肩膀微顫,甚至不敢回頭。
黎明舒聞言,一頭霧水,稍微思索頓時瞭然,挑了挑眉道:「小年,你不會是以為我已經死掉了,現在是冤魂索命吧?「
「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我堅持要進娛樂圈,認識了姜月瀾,還把她當作理解我的好朋友,最後害得你失蹤,下落不明。」岳江年的語氣極度自責,甚至認命的閉上眼睛,張開手道:「沒關係,我這就下來陪你。「
「小年,你是傻瓜嗎?難道沒聽過,鬼最害怕陽光。現在大白天,我就出現在這裡,你倒是轉過頭來看看我,我在陽光下面是有影子的。」
黎明舒無奈的扶額,苦笑著解釋道。
頓時岳江年的動作一頓,轉過身滿臉淚痕的看著她。
視線一轉,果然在地上看到她的影子。
「你……你沒死?」
岳江年難以置通道。
黎明舒挑了挑眉,攤手道:「怎麼?你看樣子很失望的樣子?」
「不,不是。」
岳江年趕忙矢口否認,神色緊張的看著她,生怕她誤會一般。
「好了,我知道的,快下來吧。」
黎明舒臉上帶著輕鬆的微笑,未免刺激到她,做出什麼過激行為。
黎明舒小步走上前,站在下面,朝她伸手。
「不,我不想再拖累哥哥和你們了。」
「不管怎麼努力,都是一個廢人。「
「媽媽的事,我就幫不上哥哥,學習更是上不去,哪怕進了娛樂圈,最後也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這樣活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岳江年身體微晃,目光變得獃滯,喃喃道。
「說什麼胡話!」
一個呵斥聲傳來。
岳江年愣了愣神,聞聲望去,便看到黎明舒冷著臉,抱著雙手站在那裡,怒瞪著她。
頓時心裡一慌,除了岳江懷,她最尊重的便是黎明舒。
對於她突然的嚴厲,饒是如今的岳江年,也有些畏懼。
「我們從來沒有覺得你拖累了我們。」
黎明舒神色認真的看著岳江年,一字一句道。
岳江年神色一震。
「你問過你哥嗎?你問過他是什麼想法嗎?他根本就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你好好的活著,不像你媽媽那樣離開,不要丟下他一個人,他就心滿意足。」
「學習不好又怎麼樣?娛樂圈混不好又怎麼樣?我們是家人啊,既然是家人,只要你是你,不管什麼樣的你,我們從來都不在意。」
「你忘了你們媽媽走的時候,你多痛苦,你哥多痛苦了嗎?你忍心再次讓他這樣嗎?」
黎明舒聲聲質問,直問的岳江年啞口無言。
見她如此,黎明舒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
更何況她現在還是病人,隨即神色一軟,朝她再走近兩步,伸出手輕柔道:「乖,我扶著你下來,我好久沒回來了,難道你不想和我聊聊嗎?「
岳江年猶豫的伸出手,緊緊的抓著黎明舒伸出來的手,就像是在抓一個救命稻草一般。
黎明舒緊緊回握,將她扶下台階。
趁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抬手用食指點上她的額頭。
頓時心裡一動,原來如此!
緩緩睜開眼睛,黎明舒伸手環抱岳江年。
黎明舒從她的內心深處,看到了原因,從岳江懷兄妹的媽媽去世開始,岳江年就一直壓抑著自己,知道哥哥很難受,所以一直不願給他添麻煩。
甚至遇上黎明舒之後,有了一個同齡人做對比,她突然發現自己好沒用。
就連去娛樂圈發展也是為了證明自己。
「真是對不起,原來是我對你造成了困擾。」
黎明舒輕聲道歉,順勢用食指點在她的額頭,讓她重新面對。
等岳江懷接到黎明舒的電話,跟星河一起往回趕的時候。
到了醫院之後,一刻不停的衝進病房,他便看到岳江年平靜的躺在病床上,黎明舒坐在床邊陪著的景色。
他步伐踉蹌的走到床邊,一臉鬍渣,眼中滿是慶幸的神色,跪在病床邊,雙手緊緊的抓著岳江年的手,抵在自己的額頭,輕聲道:「還好,還好你沒事!」
自從兩人的父母相繼離開后,岳江年已經是岳江懷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如果她再出事,岳江懷難以想象,自己還能不能撐過去。
「嗚嗚嗚,哥……「
病房內傳來一聲嗚咽聲,岳江年隨即幽幽轉醒,看到跪在病床邊,緊緊握著自己的手,一臉脆弱不修邊幅的男人,很難想象會是自己的哥哥,虛弱的輕聲道。
「小年,你感覺怎麼樣?」
岳江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突然聽到岳江年的聲音,猛地回神,關切道。
岳江年張了張口,下意識的舔舐了一下嘴唇。
剛想說話,從一旁遞來一杯水,順著望去,是黎明舒。
「渴了吧,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黎明舒微微一笑,沖著她眨了眨眼,輕聲道。
岳江年接過水杯,連喝了一大口,大喘了一口氣。
「哥哥,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岳江年低著頭,雙手緊緊的握著水杯,滿帶歉意道。
岳江懷眼睛微微濕潤,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哭笑不得道:「小年,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們是兄妹,這一世血濃於水的兄妹,對方唯一的親人,有什麼添不添麻煩的,只要你好好的,哥哥什麼都可以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