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庇護
「那我就等,等你什麼時候有了答案,我們再結婚。不,就算你不想結婚,我們一輩子談戀愛也沒關係。」趙先林在得知她不是不喜歡自己的時候,滿腔的歡喜,坐直了身體,鄭重其事道。
哪怕岳江年看不到他此時的神情,哪怕他不知道岳江年的具體方位,只順著聲音看著一個方向,擲地有聲的承諾道。
岳江年聞言,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頓了頓,臉上逐漸出現一抹微笑。
「喲呵,真沒看出來,這小妞長得是真不錯,笑起來更有味道。」
突然從一旁傳來一個酒鬼的聲音,酒氣衝天。
岳江年有些害怕的往後縮動身體,趙先林則是下意識將她攔在身後,朝聲音的方向質問道:「你要做什麼?我警告你,你別過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老子做什麼,要你管?瘦的跟只猴子似得,怎麼配得上這個美女。」被人當面叫囂,酒鬼心生不滿,嘴上罵罵咧咧,更是對趙先林拳打腳踢。
哪怕他死咬著牙關,不發出慘叫聲,也要拚死擋在岳江年的身前。
他不能讓他愛的人受到侮辱。
可岳江年卻還是聽到那一聲聲踹在肉上的聲音,趙先林咬緊牙關也藏不住的悶哼聲。
頓時淚流滿面,死死的靠著擋在身前的趙先林,她哭喊出聲:「別打他,你別打他,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哼,得罪了什麼人都不知道,還真是愚不可及,別人可是花重金讓我們把你們綁過來,隨我們凌辱。你們現在落在我們手裡,還不是我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酒鬼冷哼一聲,終是停下動作,畢竟對方只說要他們生不如死,可沒說要弄出人命。
他們也不想過亡命天涯,四處逃竄的日子。
他走上前,蹲在岳江年跟趙先林的面前,伸手把兩人眼上的黑布扯下。
岳江年發現自己能看清的第一時間,就是低頭查看趙先林的情況,發現他嘴角竟微微泛血,頓時害怕的六神無主:「先林,你沒事吧?」
咳咳咳!
他張了張嘴,想出聲安撫岳江年,卻忍不住胸口翻騰的力道,劇烈的咳嗽,口中滿是血腥味。
「哎喲,這麼漂亮的臉蛋,就是哭起來,也是梨花帶雨,還真是讓我看著就忍不住想動手。」
一隻長滿了汗毛的粗手伸過來,捏著她的下巴,視線毫無顧忌的上下打量。
岳江年擔心趙先林的身體,試圖反抗,可眼前這人的力道太大,她根本沒法動彈。
看著兩人狼狽的躺在一起,酒鬼得意的仰頭大笑,一臉鄙夷的看著趙先林,挑釁道:「你小子不是喜歡逞英雄嗎?你們兩個是情侶吧?老子就讓你當面看看,你女朋友伺候別的男人時的賤樣。」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放了我。我哥哥有錢,你想要多少錢都可以。」岳江年驚恐的搖頭,試圖逃離,卻被人鉗制住下巴。
趙先林倒在地上,好不容易平復胸口的翻騰,緩了緩呼吸,聞言怒目而視,憤恨的瞪著他,冷聲道:「你放開她。」
「老子就不放,你能把老子怎麼樣?」酒鬼冷笑一聲,鄙夷的叫囂道。
話音剛落,趙先林憤而起身,朝酒鬼的方向衝去,厲聲喊道:「你個畜生,放開她。」
他雙手被反剪在身後,根本沒辦法反擊,只得拼著最後一口氣,張著一口白牙,咬在面前那個手臂上,死不鬆口,頓時口中湧起血腥味。
手臂上一股劇痛傳來,酒鬼痛呼出聲:「啊啊,你給我鬆口。」
趙先林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彷彿要從他的手上,硬生生要咬下一塊血肉般的架勢,岳江年眼角帶淚看著這一幕,愣神。
酒鬼的慘叫聲驚醒了其他人,他們見人出事,趕忙上前,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趙先林的腹部,口中罵罵咧咧。
「握草,這他媽是屬狗的吧,咬住就不鬆口。」
「快點鬆口,給老子鬆口。」
「瑪德!」
……
幾人蜂蛹而上,都不管用。
此時的趙先林已經失去理智,什麼都聽不到,感受不到,一心只想攔住這些人,免得他們對岳江年下手。
岳江年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沙包大的拳頭,紛紛擊打在趙先林的腹部,那架勢,彷彿要將他打死在這。
「你們別打他。」她忍不住哭喊求饒,可他們卻恍若無聞。
廢棄的倉庫內,頓時出現拳頭擊打在肉上的悶聲。
岳江年從心底湧起的絕望,朝趙先林的方向挪動,試圖攔住那些人。
卻被其他人在盛怒下,抓著頭髮拖拽到一旁。
刺耳的慘叫聲傳來,趙先林聽出這是岳江年的聲音,視線看去,一個壯漢抓著岳江年的頭髮往外拖拽,她滿臉淚痕,臉上沾染了地面上的灰塵,變得有些狼狽不堪。
眼見自己心尖上的人被人這般欺辱,趙先林終是鬆開口,一個用力,朝岳江年的方向一撲,重重的撲倒在地,可他卻不管不顧,瘋狂朝岳江年靠近,怒斥道:「放開她!」
「瑪德,老子的肉都差點被這個小子給咬下來,你這麼護著她是不是,老子先第一個上,非乾死她不可。」手臂上的劇痛,讓他完全清醒,罵罵咧咧的站起身,捂著手臂上的傷,往一旁走去。
砰!
「我看你們誰敢。」
……
黎明舒坐著秦容昭到廢棄的倉庫門口,快步下車,剛靠近便聽到趙先林的怒斥聲,以及凄厲的慘叫聲。
是岳江年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也顧不得查看裡面現在有多少人,還是救人要緊。
猛地抬腿踹開倉庫的大門,黎明舒聽到那人污穢的言語,怒不可遏,厲聲道。
突然被找上門,還以為是他們的行蹤暴露,眾人嚇了一跳,結果轉頭望去,發現並不是警察,只不過是一男一女罷了。
頓時鬆了一口氣。
「舒舒,救先林,他快要被打死了。」岳江年狼狽的倒在地上,頭髮還在一人的手上抓著,精神險些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