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古怪
葉子秋聽著，有些動心，但是，這人性子如此古怪，真的能行嗎？
「你知道具體的地址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並不難找，相信很多人都知道的。」
葉子秋點點頭，決心去試試。
次日，葉子秋就跟齊天賜兩人打聽了下，往京郊去了，這邊較城裡顯得破敗了不少，在一處衚衕找到了蔡婆婆的家。
院子不大，但乾淨利落。
葉子秋敲了門，門裡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啊？」
「是蔡婆婆家嗎？」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老婦人出現在面前，「你們，找老婦有事？」
葉子秋把手中帶的糕點遞給老婦人，「蔡婆婆，一點心意，還望不要嫌棄。」
這些糕點是葉子秋起早去玲瓏坊買的，可是很難買的。
不過蔡婆婆看都沒看一眼，更是沒有接，只道：「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沒事請吧！」
果然很不近人情，完全不會跟你客套。好在，葉子秋早有準備。
「蔡婆婆，那我就直說了，今日我們過來，是想請求婆婆，教我妹妹綉藝.……」
話未說完，蔡婆婆就打斷了子秋，「好了，即然是這事，那就請回吧！老婦人不收徒弟。」
門在兩人眼前，砰的關上了，葉子秋差點撞到了鼻子，看了齊天賜一眼，有些委屈。
不過，卻沒有走，她不能就這麼走了，想到子夏的眼神，她得幫子夏一把。
「婆婆，讓我妹妹跟著你吧，你有什麼要求，只要我們能做到的，我們都答應。」
蔡婆婆並沒有走，聞言呵呵一聲，「看你們的打扮就知道，不是什麼有錢人家，想請我老婆子，怕是請不起，還是回吧！」
「那您說，多少才請的起。」
這讓蔡婆婆有些生氣，「多少錢也不行，老婆子不缺錢。」
即然不缺錢，又說他們請不起，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果然有些古怪，只是他們也不了解到底是什麼情況，根本無從下手。
「蔡婆婆，我妹妹……」
「夠了，別再說了，你們就是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我也不會答應了。你們愛站就站，老婆子要進屋了。」
關門的聲音響起，葉子秋嘆了口氣。
「好了，我們回去吧！明日再過來。」齊天賜不捨得子秋受苦，拉著她回去了。
關於蔡婆婆的事情，也只說知道的不多，也就是柳靜嫻說的一言半語。
一個人變的性子古怪，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只是，到底是什麼讓蔡婆婆變成這樣的呢？
對症下藥，才能有效，葉子秋便去打聽，只是並沒有什麼可靠的消息。
只說蔡婆婆一輩子沒有成親，是個老姑婆，因為脾氣古怪，根本沒人要。
還是沒有得到什麼確切的消息。
葉子秋嘆口氣，只能慢慢來了。
次日，葉子秋又去了，再一日，葉子秋還去了。可是，蔡婆婆連門都不開了。
葉子秋冷的發抖，還是沒有什麼進展，一陣馬車聲音過來，停在了子秋身邊。
「齊夫人，洛大夫叫我來接你。」
葉子秋這才想起，答應了洛晴去他那，只是一直忙著子夏的事，就沒有去。
「是有什麼事嗎？」
得把先把子夏的事解決才行。
「好像是有個病人，洛大夫叫你去做助手。」
即然如此，葉子秋也只能先跟著來人走了。
馬車吱呀吧呀走了，蔡婆婆的門便開了，看著遠去的人，蔡婆婆目光凝了凝，想不到那人還是個女醫。
葉子秋坐著馬車來到了洛家，看到洛晴便問，「洛姐姐，去哪兒？」
「尚書府。」
尚書府？
葉子秋還沒去過這樣的人家，這可真的官家，不像柳家，這樣的武將家裡，連個女主人都沒有。
洛晴看了看子秋，找了身衣服出來給她，「換這套。」
去大人家，就得打扮的像模像樣，不是說讓穿的好，而是合宜。
葉子秋套上洛晴給的衣服，很利落，看著簡單幹練，緩了一會兒兩人才坐馬車往尚書府去。
坐著沒事，子秋便問起了蔡婆婆，「洛姐姐，你知不知道京郊的蔡婆婆？」
洛晴愣了下，微微想了想，「你是說，那個綉活特別好的蔡阿婆？」
葉子秋點頭，對。
「那我知道，以前聽別人說起過。」
葉子秋靜靜的聽著。
得知蔡婆婆年輕時候，貌美如花，是宮裡的綉娘，先帝有意納她入後宮，但她卻與太醫院的院判相戀，惹怒了天顏，雙雙被貶出了宮。
後來，蔡婆婆和那個人也沒走到一起，性子卻是越來越古怪，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葉子秋聽著這些，似乎能感覺到那些情緒，只是，這樣，要怎麼才能讓她接受子夏呢！
好像並沒有什麼幫助。
「你問這個做什麼？」洛晴問。
葉子秋嘆口氣，「是子夏想要學習綉技，靜嫻說，蔡婆婆很厲害。可是我一連在那裡三天了，蔡婆婆根本不為所動，想著能不能投其所好一下。」
說到投其所好，洛晴就搖了搖頭，「這個還真是幫不了你，這個人，似乎對什麼也不感興趣。」
這就難辦了。
葉子秋嘆氣，「算了，看看再說吧，要是實在不行，就只能再重新找個人了。」不過她對這個蔡婆婆真的是很中意，無奈人家不中意他們。
馬車晃晃停了下來，「到了。」
兩人下了馬車，從側門進了府。
尚書府亭台樓閣，雖然是冬季，在院子里，還弄了不少的裝飾。
兩人被請到了廳里，廳里，衣著華貴的中年男人，看到兩個女人過來，叫人上了座。
「洛大夫，麻煩你了。」
今日過來是給尚書大人的公子瞧病，葉子秋跟著洛晴進門，這才看到眼前的人，不由愣了下，看向洛晴。
用口形說了句，這不是那天的那個人嗎？
對，就是那天被人用凳子砸傷的人。
洛晴點點頭，面色不變，上前去熟練的把了脈，翻了翻公子的眼皮，而後就站起身。
「怎麼樣？」隔間里，尚書大人著急的詢問，洛晴看了他一眼，「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