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8 臣?
這一刻南宮翎的嘴巴不可抑制的張大,她看到了什麼?
她看到了一個只在傳說之中的模樣……
夏侯靖的紅色蛇尾依舊在地上擺弄著,可是與他身後的翅膀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那紅色蛇尾變成了金黃色的顏色,而身後翅膀位置赫然出現了彩虹的光圈,圍繞在他的周身。
贔屓的眼睛變了模樣,那本是黝黑的眸子變成了血紅……
像是回應夏侯靖的變化一般,贔屓也變成了一個人身蛇尾的男子模樣,只是這蛇尾是青色。
這男子的頭髮是黑色髮絲之中夾雜了銀色……
變成男子的贔屓,眉頭緊緊的皺著,彷彿看不懂夏侯靖的這般變化,卻又像是期待。
眼睛里全是複雜……只是這複雜裡面還有不可思議。
這矛盾的眼神是南宮翎所不能理解的。
「遠古血脈?風姓華胥氏?你倒是有能力返祖……可知道這樣的你會遭受什麼反噬?」
贔屓終是開了口,只是這句話擊中了南宮翎的心。
什麼反噬?這最開始姬雙融說夏侯靖強行調動脾血會遭受反噬的……
如今這贔屓也是這般說……不是說玄囂不死不滅嗎?
難道真是有反噬?這反噬到底是什麼?
不安在南宮翎的心中擴散。
「呵……我的安危如何,怕是不需要你的好心。」
「你變成這番模樣,也怕是讓我退不了半步。既然有人跟我做了交易,我贔屓還是言出必行的。」
贔屓是個講信用的,那姬雙融與他做了交換,他除非戰敗,絕不退縮。
「我讚賞你的誠信,卻不喜你的執著,來吧。」,夏侯靖伸出手,等待著贔屓與他一戰。
贔屓此時甩著青色的蛇尾,雙手快速變換,一個月亮一般圓潤的光球出現在贔屓的面前,隨著贔屓的眼睛一瞪。
光球朝著夏侯靖而去,夏侯靖嘴角彎起弧度,「雕蟲小技。」
話落,手一揮,將贔屓的光球擊碎……
此時光球變化成萬千水珠,漂浮在半空中一刻,又朝著夏侯靖而去。
「倒是有趣……呵……」
夏侯靖將飛鴻扇一轉,扇子在手裡形成一個快速旋轉的模樣,這旋轉將萬千水滴朝著贔屓的方向吹去。
贔屓張開懷抱,將水滴盡數包在懷裡,一個乾坤旋轉的手勢,水滴再次集成更大的水球,這水球比先前更加璀璨奪目,像是冰凍之後充滿雪花……
夏侯靖眉眼一挑,「想不到你還會回還之術……」
「上古之術多為奧秘,你遠古血脈又如何?別忘了血脈未必勝過術數。」
「抱歉,我記性不好,這術數還能翻了天?」
夏侯靖輕蔑一笑,單手一個拈花指法,順著他拈花的姿勢,一個輪轉之間,紅光乍現,火焰飛出……
只聽夏侯靖再次笑道:「莫非你忘記了水火不容?上古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可就是參與逐鹿之戰最積極的部落……在部族面前,部落不過是部族的一支,卻永遠抵不上全貌……」
贔屓手裡的光球還沒有形成氣候,就被火焰直接原地烤化,而贔屓不得不後退數步,臉上儘是不可能。
「怎麼可能……這是……」
「這世間最大的葷話便是人定勝天,而最大的假話便是百分之九九的努力能夠填補那百分之一的天分……只可惜……沒有那百分之一的天分,一切不過是零!難道你不知……」
夏侯靖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大了,「1這個數字之後,0越多越好,這代表了數字很大。可是0的前面若是沒有1,那就一無是處!這話極好,送你如何?」
「夏侯靖,你到底是誰!」贔屓的聲音低沉了幾分。
「你認為是誰,我便是誰。」
「你若是騰蛇,與我的法力在伯仲之間,血脈也只是在伯仲之間……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將我贏了。」
贔屓的聲音很慢,卻是將夏侯靖的前朝往事說了一個梗概。
「你若不識騰蛇,你這模樣確實是九夷蚩氏的圖騰模樣,可是你有遠古血脈,也懂上古術數,這是不合邏輯的,你身上很多矛盾點,讓我想知道,你告訴我。」
贔屓是執拗的,他想知道的事情,就一定知道,一如這河中龜類,一旦倔強起來,絕不鬆口。
「你想知道?」
夏侯靖轉了一下手裡的飛鴻扇,似乎要跟贔屓講講價錢一般。
「是的,我想知道。」
「你知道也要看我願不願意告訴你,若是想知道答案,就如我所說,回到黃河河底,去鎮黃河!」
夏侯靖板起臉來,那模樣不容置喙,更不容辯駁。
「你告訴我,我便如你所願。」
贔屓知道自己贏不了,但是他不想自己輸得如此懵懂無知。
「贔屓你該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傳說叫做六道之內和六道之外。六道之內固有輪迴,六道之外何嘗不是輪迴往複?不過六道是軀體衰老再鑄,記憶崩壞而被深埋。六道之外是記憶衰老再鑄,肉體崩壞而重鑄。我便是那六道之外……」
我便是那六道之外,這話震驚了南宮翎,也震懾了贔屓。
贔屓立刻屈膝下跪,「臣……」
贔屓還沒說完卻被夏侯靖移形換影而去,他抓住贔屓的手腕,「有些事,在人間行人間事,莫說他處話。」
贔屓的眼睛暗了暗,點頭,轉身化作原型,消失在了視野之內。
臣?她沒聽錯,贔屓俯首稱臣……
能讓贔屓這玄武神位尊者如此模樣,又是遠古血脈?莫非是華胥氏?
恍惚中,她記得華胥氏的故事,是洪荒時代開始的時候,那個時候是諾亞方舟和滿船一雌一雄度過為難的時候,這裡面都有些什麼?
為什麼她感覺這一切都與以前的歷史有關?
南宮翎還在遲疑之間,耳朵動了動……這聲音咔嚓咔嚓像是機關波動的聲音……
糟糕……皇族的機關陣術開啟了嗎?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南宮翎看向夏侯靖,只聽夏侯靖粲然一笑,像是再邀請她踏春一般,「這蕭氏皇宮的陣術開啟了,你陪我,可怕嗎?」
南宮翎歪著頭笑起,「你這算是邀請我嗎?」
「如果你認為算是,便是算。」
「我這人,從來不怕麻煩。」
歷史輪迴,他曾說過的,她也說與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