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0 鋒芒畢露的公主
南宮翎看向身邊的人兒,她很想知道夏侯靖是不是真的知道一些什麼。
「靖冥……」
「嗯?」
「你上一世,是不是知道曾一宣和薛晴的事情?」
「知道一些,也知道的不多。」
「我的記憶里,薛晴為了曾一宣,患了相思病,最終藥石無效,鬱鬱寡歡而死。」
南宮翎的鼻頭有些酸酸的,她的好友,因為這個男人,最終香消玉殞。
而她作為薛晴的好友,哪怕是上一世貴為後宮之主,卻依舊沒有辦法幫助她。
這件事在心裡悔恨多年,以至於這一世,她本能的排斥曾一宣靠近薛晴。
「大姐,有件事不知道你可聽過?」
「聽過什麼?」
「人若是輪迴而生,必然命運改變……你已經變了命格,又如何薛晴沒有變?只要是執念夠深,必然會如她所願……這一世……你該試著相信命運。」
夏侯靖溫柔地笑了起來,「正如雙凰入南宮府,這凰可不是阿玉一隻。」
雙凰入南宮府,她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件事,如今靖冥卻是反覆在說。
難道這裡面有什麼樣的故事,而她真的沒有仔細的去揣摩和分析過?
首先她的八字,為什麼母親說她是乞丐之命,而清潭道人說的是雙凰入南宮府?
其次,為什麼母親甘願讓她像只閑散之人,也不願讓她才學卓著?
最後,到底是什麼樣子的血脈之力,讓她被皇族所期待,被母親所忌憚?
難道……真的是姒姓的族姓本事嗎?
只是數千年的血脈,可還有多少靈力尚存?
如果真的是姒姓有關,一葦渡江之後,姒姓韋氏的後人到底算是大祭司的後人還是不算?
到時候會不會背負著國讎家恨?
畢竟雲國大祭司一族走的不明不白,即便過了百年,可依舊令人好奇……
這是個百年的機密,可終究是秘密會被解開的一天……
萬千思路在腦海中閃過,卻被夏侯靖抓緊了手,「如今這曾一宣看薛晴的眼神滿是愛戀,你且放開手,等待花開,靜待緣來就是了。」
等待花開,靜待緣來?
只是她該相信嗎?
「靖冥……我還是有些擔心……」
「有我在,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我幫你給薛晴找個更好的婆家,在幫她忘了前塵往事,如何?」
「真的嗎?」
「只要是你的好友,我必然是幫忙的。」
「好。」
儘管是不安,儘管是今天的信息量很大,可是她依舊選擇聽從靖冥的話。
也許有時候,等待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大姐,咱們快些走吧,畢竟你要罰點球了。」
夏侯靖才說完,只聽身後傳來一聲嬌斥,「話說,你這是打算逃脫?」
徐玲的聲音傳來,帶著不屑,更帶著鄙視,這音色如此的刺耳,讓南宮翎越發的不悅起來。
「我只是來取我的鹿皮手套罷了。」
南宮翎抬起眉眼,亮晶晶的眼眸里有著嬌俏的味道,咬了咬嘴唇,晃了晃夏侯靖的手臂。
夏侯靖笑著從胸口取出已經被焐熱的鹿皮手套,當著蕭琳和徐玲的面,仔細而又小心的為她帶上。
「大姐,這天寒地凍,一會罰點球的時候,還是要保護好你這雙弄花撲蝶的手為好。」
「嗯,我知道了……」
「知道了還不夠,還要記住了,知道嗎?」
「好……我記住了。」
「這才是個好女孩……」
「阿靖,這麼多人看著呢……我好歹還比你大些……」
「是嗎?你比我大些?可是在我的眼裡,你一直是個長不大的小丫頭……」
「誰長不大了?我明明就比你大一些。」
「大一些還臉紅?還這般喜歡跟我撒嬌?」
「我……我……我不理你了……」
「不理我了還這般含羞帶怯的?」
夏侯靖和南宮翎恍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已經讓徐玲和蕭琳的臉色鐵青,而南宮玉的眼睛則是直抽抽。
這倆人當眾這般的說話,怕是有什麼貓膩吧?
可是氣頭上的徐玲和蕭琳壓根不用腦子去想這件事,只是被嫉妒沖昏了腦袋。
「南宮翎你夠了,這裡是皇宮,不是你們家的後院,當眾調情,你的臉皮呢?」
蕭琳終是忍不住,這一晚她哭的最多,唯獨沒有展現出她郁清公主的架勢來。
蕭琳也有自己的驕傲,既然夏侯靖給她難看,她就給南宮翎難看,才算公平。
南宮翎詫異的看向蕭琳,彷彿不可思議,「公主……我不過是……」
「你不過是什麼?當眾這般跟靖哥哥說話,你以為你是誰?這般說話也不知道害臊……」蕭琳的聲音已經壓低,幾乎是克制著那怒髮衝冠的模樣。
不過這一刻,蕭琳的怒髮衝冠卻是為藍顏。
「郁清公主,我家大姐不過是埋怨我把她當做小女孩,你又何必無風起浪?大姐,現在趕緊去賽場上去吧。」
夏侯靖一句話帶過,不准許郁清公主藉機發泄,尋機復仇。
「靖哥哥!」該死的,夏侯靖竟然這般偏幫南宮翎,即便是南宮翎做的不對的時候!
「好了好了,我與大姐的事情是我和她的事情,你不用插手。」夏侯靖拍了拍南宮翎的肩膀,「快去吧……我等著你贏呢。」
「嗯,好。」
南宮翎本就是蓄意讓徐玲和蕭琳生氣,只要是徐玲生氣,必然會失去了準頭,這失去了準頭,她就有機會反敗為勝。
畢竟是第一次打冰球,這守門的工作還是有些難度的。
南宮翎拇指暗暗的放在百鍊鋼的戒指上,這九陰白骨爪到時候怕是要起到用場了。
蕭琳跟徐玲擦肩而過的時候,蕭琳低語道:「別忘了,幫我廢了這個賤人的雙手。」
「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不用阿琳說,她洪英公主徐玲也會用盡全力。
此刻南宮翎站在球門前,而徐玲握了握手裡的球杆,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冰球,抬起眸與南宮翎對視。
徐玲的視線像是帶著嗜血一般,若是可以,怕是徐玲要給她開膛破肚,放血而亡了吧?
這恨意如此的明顯……真是不懂徐玲和蕭琳是怎麼在皇宮大內存活下來的?
又或者……這兩個人是政權的犧牲品,將來註定犧牲,故而沒有教會太多的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