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險遭偷襲
“你住口。我鬥不過她?開玩笑。”
侯露露閉上眼睛:
“我隻是不想再繼續這樣的日子了,你知道嗎?我現在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江鈴冷笑:
“這就讓你怕了退縮了?所以就想用死亡來逃避?我告訴你侯露露,既然你連死亡都不怕,還有什麽事情可怕的?為什麽要讓自己生不如死?如果我是你,死都不怕了,那就毫無畏懼,那就勇敢的複仇,讓那些欺辱你的人生不如死!”
“對,我要複仇,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他們一起下地獄。”
侯露露握緊拳頭,呢喃著,臉頰上的淚痕早已經被風幹,抬眼看向江鈴出現的地方,那女人早就沒了蹤影。
侯露露無心去追究,抹幹淨眼淚匆匆下樓。
重新躺在床上休息,侯露露開始籌謀著自己的複仇計劃,或許是因為疲憊,不知不覺竟然又倒頭睡著。
有東西觸碰她的臉頰,侯露露猛地驚醒,條件反射性的伸手打開麵前的東西,落入眼簾的,卻是徐立陽那張令她魂牽夢繞的臉。
“陽……”
侯露露伸手將麵前的徐立陽緊緊地摟住,那種禁錮的力道仿佛隨時都怕這個男人從自己的懷裏消失了一樣。
“我好怕……我好怕……”
侯露露的手緊緊地抓著徐立陽身上的外套,徐立陽一言不發,可臉上呈現的卻是一樣的痛苦表情。
“沒事了,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在這裏。”
他不知道自己除了這樣安慰這個女人,還能怎麽樣。
“來,我給你帶了你想吃的東西,一定餓壞了吧。”
徐立陽想去將旁邊打包回來的飯菜打開,卻見著麵前的侯露露依舊死死的摟著自己。
許久,侯露露鬆開這個被她摟住的男人,低頭詢問:
“我現在是不是很髒?”
是啊,她髒了,本以為隻要衣著光鮮,不被這個男人看見,她就可以假裝和以前一模一樣。
可現在呢,她已經看到了她肮髒的一麵,會嫌棄她的吧。
侯露露的話說完,卻沒有等到徐立陽的回應,酸楚的滋味兒開始蔓延,她整個人都覺得難受極了。
“不會的。”
徐立陽捧起侯露露的臉:
“你聽著,無論怎麽樣,你都是我認識的露露,那個單純善良的女孩。你告訴我他是誰。”
“謝謝你能這麽說。”
侯露露重新低下頭,徐立陽眼神裏的執著堅定,讓她原本染上灰色的心顯得更加卑微。
“但是,事情並不向你想的那麽簡單,如果離開這個圈子,你知道嗎?我根本沒有可以生存的生活技能,他是你惹不起的,我們就當、就當這一切沒有發生過,好麽?”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徐立陽的口吻裏透露著萬分無奈,這種無奈,一樣刺痛了她的心。
徐立陽離開後,侯露露就這樣躺在大床上,空洞的眼神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看著看著,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
事實證明,她的掙紮總是無用的。
白心悠坐在辦公室裏,想起昨晚上的一切,臉頰還是會莫名泛紅。
她的身體反應告訴她,她還是愛那個男人的。
這正是她無法原諒自己的地方,這樣的情感原本應該扼殺掉,可現在竟然厚顏無恥的繼續進行著。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打斷了白心悠的思考,白心悠抬眼就看見高洋捧著一束玫瑰花進來。
“趙昕薇怎麽沒見人?”
這一早上了,白心悠才想起來她竟然沒有看到趙昕薇。
“哦,趙昕薇請假了,沒有告訴你嗎?對了江總,這是外麵送您的花。我給您放好。”
“哦,好。”
她隱約記得是有這麽一回事,趙昕薇給她請了假,隻不過她又忘記了。
拿出花裏的卡片,白心悠的目光定格在落款上。
這束花,竟然是傅謹峰送來的。
那個透露著神秘與完美,卻又讓人感覺危險的家夥……
她想起方熠辰也不止一次在她耳邊重複,讓她不要離那個家夥太近。
看到這束玫瑰花,白心悠沒有再選擇丟棄,而是插在了辦公室最顯眼的位置。
那個家夥不是讓她離傅謹峰遠一點嗎?她偏不。
甚至她還有一個更為完美的計劃,那就是讓方熠辰親眼看著她是怎麽和他所討厭的男人出入成雙!
拿了電話撥通前台的號碼,吩咐不要再阻擋方熠辰和傅謹峰,而是讓他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仔細去看,傅謹峰完美的形象,不正是擊潰方熠辰最有力的武器嗎?
忙碌了一整天,處理完手裏所有的事情後,白心悠看向窗外,天色竟然已經暗下來了。
而對於白心悠而言,她所奇怪的是今天不但前台沒有告知她傅謹峰有來找過她,就連方熠辰也一樣沒有任何動靜。
這讓白心悠不禁自嘲的笑笑,感覺反倒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收拾東西踏出辦公大樓,靜謐的夜色讓她覺得又是一片新的天地。
因為有之前車庫的事情發生,白心悠特意在這幾天沒有開車上班,而是讓司機直接接送。
隻是今天司機臨時有事請了假,白心悠出了門發覺自己需要打車才能回家了。
穿著高跟鞋,噠噠的聲音就這樣回蕩在耳邊,一下一下,撥動著她的心跳。
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向旁邊黑乎乎的小巷子的時候,白心悠莫名想起幾年前那個因為和自己長相相似而慘遭奸殺的女明星,心中頓時閃現一絲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知道痛恨她的人不少,尤其是敵暗她明,即便這五年裏經過歲月的沉澱她已經沉穩不少,可這個時候還是莫名害怕起來。
她必須快點離開這裏。
腳步開始加快,而一雙手也在這個時候猛地拽住了她的胳膊,白心悠失聲驚呼,便被人緊緊地捂住了嘴巴。
心跳瞬間像是要蹦出嗓子眼兒一般,白心悠瞪大了眼睛看向身後的黑色身影,熟悉卻令她排斥的感覺襲來,讓白心悠一時間猜不出來對方是誰。
“你單身這麽久,就是在等我,對吧?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愛我的。”
熟悉的聲音襲來,那個將她緊緊鉗製在懷裏的人就這樣將她推著貼在牆壁上,她整個人便動彈不了了。
“放開,你放開我!”
趁著麵前的人影鬆開手,白心悠開始反抗呼救,同時也看清了聲音的主人。
蘇瑾年!
白心悠的心再次涼了一大截。
“怎麽是你?”
在驚慌之餘,白心悠也逐漸鎮定下來,雖說蘇瑾年的確也有過對她圖謀不軌的時候,可蘇瑾年她再怎麽不了解,也比那些完全不認識的人好應對多了。
“是我,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失去你,是我這輩子最錯誤最遺憾的事情,可是老天有眼,你還活著,悠悠,我們重新開始,我會和她離婚,我會娶你。”
蘇瑾年說完已經低頭衝著她的唇吻去。
“瑾、瑾年……”
白心悠知道這個時候這裏來來往往的人少,她要是真的激怒了這個家夥被這個家夥抓走也極有可能,因此隻有暫時緩住他尋找逃離的方法。
“其實你的心我一直都明白的,隻可惜我現在、即便我現在沒有叫嫁人,可我也有孩子了,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白心悠了。”
“我不在乎,我什麽都不在乎,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也可以好好地保護他。”
蘇瑾年說著,氣息也越來越炙熱,白心悠明白再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隻希望能有脫身的方式。
“你是不是還在念著方熠辰?嗬,我就知道,我告訴你,你父母的去世,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包括幫你調查的寧醫生,也是他找了人滅口。這樣的男人你還愛著?他是想玩弄你,隻有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
白心悠的心在這個時候被擊潰。
不可否認,這正是她致命的弱點。
父母的死因,自己被方熠辰算計的種種,都讓她的心生出不可磨滅的痕跡。
“所以,悠悠,和我在一起吧,當初我們是那麽的快樂,不是嗎?之所以出那樣的意外,完全是方舒雅她勾引我,悠悠,我不是有意要背叛你的。”
白心悠的心越發的涼。
“砰!”
白心悠的情緒還在低穀當中,便有一記拳頭重重的擊在蘇瑾年的臉上。
蘇瑾年立馬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白心悠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人攬入懷裏。
“哪個不長眼的……”
蘇瑾年的話還沒有說完,抬眼看到麵前的人,整個人愣在那裏,同時上前來的幾個保鏢伸手將蘇瑾年死死的按在牆壁上。
“你沒事吧?”
低沉溫柔的聲音響起,和著耳邊傳來強有力的心跳聲,讓白心悠有一瞬間的恍惚感。
抬眸,對視上那一汪湖水般的清澈眸子,白心悠雙拳緊握,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傅謹峰的薄唇緊抿,一雙眸子掃視在這張慘白的小臉上,在碰撞上那雙幾乎快要溢出淚水卻不得不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的眸子,傅謹峰的心跟著微微一顫。
“這個人好好處置一下,警告他不要再靠近我的女人半步。”
他原本是想看一出好戲的,因此呆在不遠處靜靜欣賞。
可卻怎麽都想不到在最後關頭沒能忍住,衝出來英雄救美。
將懷裏的女人橫抱著大步跨進車裏,傅謹峰原本冷著的一張臉稍有緩和。
“謝謝你。”
許久,靠在座位上的白心悠緩過神來,動了動唇,隻說了三個字,默默的閉上眼睛。
她有些累了。
當然,也沒有想到救了自己脫困的,竟然是這個男人。
“女孩子夜裏出門還是要小心一點,其實你不必那麽拚,和公司的人一起下班,或者讓司機來接你,女孩子就應該對自己好一點。”
“女孩子?”
白心悠看向傅謹峰,今天晚上的傅謹峰給她的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不再是那個渾身上下透露著讓人不想接近有著危險氣息的男人,而像是一個陪伴著她的朋友。
“已經很久沒有人拿我當女孩子看了。”
即便是他,記憶裏也總是惡狠狠地女人女人的稱呼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