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江詩妍瞬間愣在那裏。
莫大的悲哀就從心底一點點蔓延,江詩妍笑著,伸手輕輕撫摸眼前男人的臉頰問:
“林越澤,你調查我?”
林越澤不說話,依舊靜靜地看著這個女人。
“好啊,我承認,我是江詩妍,現在要換一張臉很簡單吧?隻需要整容就行了,你現在就報警,現在就告訴方熠辰以及白心悠,對了,還有江夫人,告訴他們啊,讓他們每個人拿了刀,將我淩遲處死。”
江詩妍的雙眼怒視著林越澤,那雙瞪大了的眼睛看著林越澤,憤怒、委屈以及絕望,毫無保留的被林越澤收於眼底。
林越澤有些動搖了,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麽糟糕,他們沒人知道。”
林越澤的話說到這裏頓了頓:
“詩妍,事情都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你還沒放下以前的事?”
這才是讓林越澤最害怕也最擔心的事情。
曾經的江詩妍已經到了讓他恐懼的地步,可如果麵前重獲新生的江鈴不但沒有想過重新開始,反而變本加厲,後果不堪設想。
“放下?你根本不知道我究竟經曆了什麽。”
江鈴閉上眼睛,她始終無法忘記的不僅僅是被白心悠奪走的一切,還有當她清醒過來,周身被烈火包圍,聞著自己皮膚被烤焦的滋味兒。
白心悠比起她,根本不算什麽,可惡的是那個女人竟然跟著別人,將她置於火海當中,如果這些都可以一筆勾銷,那也太便宜他們了吧!
“詩妍,你知道的,這一切……這一切根本是你咎由自取。”
“哈!”
江詩妍豆大的眼淚瞬間滾落,張嘴大笑起來:
“你終於說出自己的心裏話了。所以我根本是死有餘辜對不對?你們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死在那場大火裏是不是!就連你,我最愛的你,也是這樣……”
“詩妍,你不要這樣。如果你肯放下以前的一切,我相信可以重來的,所有一切都可以。”
林越澤不忍心再看到江詩妍這樣傷心絕望,尤其是最後那一句話,深深刺痛了他的心髒最柔軟的的地方。
“你以為他們會像你一樣對我嗎?不,不會的,他們隻會懷疑我疏遠我,而我也隻會再次被逼入絕境,憑什麽他們打我一巴掌我就要笑臉相迎?憑什麽?我做錯了什麽要這樣對待我?被江夫人帶進江家,是我的選擇嗎?被親生父親拋棄是我的錯嗎?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
林越澤上前,緊緊地將這個女人摟在懷中,緊緊地摟著,像是要將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心裏一樣。
“別說了,你別說了,我答應你,隻要你既往不咎,我答應帶你離開這裏,我們離開這離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好不好?”
林越澤的心都在顫抖。
“你真的願意拋棄所有的一切?”
江詩妍似乎動容了,抬眸看著林越澤。
“嗯,我願意……”
江詩妍踮起腳尖,親吻住了林越澤的唇,柔軟甘甜的滋味兒,是她一直以來都想品嚐到的。
如今,終於如願以償。
衣衫盡褪,肢體交纏,她最期望做的,就是將自己整個人整顆心,都交給眼前的男人。
……
黑夜,總是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侯露露坐在陽台上,手裏夾著香煙,歪著頭微微眯著眼簾看著窗外的景色。
窗戶是打開的,她隻身穿著單薄的半透明睡裙,胸前豐滿的兩團若隱若現,極具誘惑。
風一吹,散亂的頭發隨風擺動,那雙迷亂的眼神帶著淡淡的哀傷。
她害怕夜晚,可越是害怕,她現在卻越是冷靜了。
一手劃著手機屏幕,那是她最愛的男人最新動態,她知道徐立陽除了新專輯,反響極好。
她又離他遠了一些距離。
侯露露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再將煙蒂掐滅,略顯空洞的眼神直視前方。
房間門簌簌被扭轉打開,許盛明一身酒氣的搖晃著走進來。
“寶、寶貝兒……”
許盛明一邊歪著步子,一邊呼喚著,同時一雙眼睛開始四下張望搜尋。
“寶貝兒,原來你在這裏。”
許盛明看到那個婀娜的身影藏在陽台,立馬撲過去。
雙手熟練地探進侯露露的睡裙,開始揉捏著。
“寶貝兒,你知不知道我可想你了,寶貝兒,你好香,你穿成這樣,分明就是要我死在你懷裏……”
借著酒勁兒,許盛明將自己麵前的尤物抱下來,狠狠地推著背對自己,開始解自己的拉鏈。
“我們就在這裏好不好?這個地方還沒有試過……”
侯露露依舊麵無表情的任由這個家夥玩弄自己的身體,就在她手邊的不遠處,一把刀在黑夜中隱隱泛著寒光。
侯露露的手逐漸靠近,隨後響起慘絕人寰的叫聲。
血一滴一滴從刀尖滑落在地,許盛明疼的在地上不斷打滾兒,嚎叫聲響徹整個屋子。
“你個賤人……臭婊子!”
“媽的賤人,快送我去醫院啊!”
“他媽的你還愣著做什麽!”
侯露露歪著腦袋站在許盛明的麵前,隱隱看著黑暗中那個醜陋的東西毫無生機,嘴角浮現出笑容來。
“你說……誰是賤人?”
侯露露蹲下來,看著許盛明痛苦的樣子,將手裏還帶著血的刀在他臉上拖動:
“你知不知道,隻要我的刀再往下移幾分,那麽輕輕一劃,你的命都沒了?”
侯露露說完,咯咯的笑著,可那一雙冰冷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笑意。
“瘋子,你、你是瘋子……”
許盛名疼得語無倫次,冷汗直流。
侯露露拿著刀,將自己的手腕劃破,換了一身衣裙撕扯開,盡顯狼藉。
“你、你做什麽?”
許盛名疼得齜牙咧嘴,更是狐疑著侯露露的動作。
“做什麽?”
侯露露一邊繼續手裏的動作一邊慢悠悠的回答:
“當然是布置作案現場了。你入室強奸,我拚死反抗,所以,你那裏就不小心因為我自衛……嘖嘖……正當防衛是不犯法的,隻不過殺了你我嫌髒,更覺得是便宜了你,你這種人,比較適合做太監。”
許盛名絕望極了,又氣又痛,最終因為失血過多而暈倒過去。
夜,泛出一抹詭異的顏色,整個世界逐漸安靜下來。
……
某集團闊少入室強奸慘被閹割一事迅速刷爆了各大網絡平台。
徐立陽幾乎是在第一時間趕過去,用自己的外套將懷裏麵色蒼白的女人包裹的嚴嚴實實。
侯露露蒼白無助的麵色,許盛名狼狽的神情,無一不在衝刷著所有人的眼球。
白心悠靜靜的靠在床上,看著屏幕裏的人影,麵色冷清。
侯露露是什麽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了,如此冰雪聰明的女人,絕對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身畔的男人伸出強有力的手臂,緊緊的攬著她的眼神,那雙深邃的眼睛舍不得從她的臉上移開片刻。
“你現在是不是巴不得也那樣對我?”
方熠辰一手勾著白心悠的下巴,有些黯然傷神的問著。
“你太抬舉自己了。”
白心悠不悲不喜,有的隻是淡漠。
“是吧。”
方熠辰自嘲的笑笑,手指觸碰到她細膩的肌膚,此刻她就在他的身邊,比什麽都真實。
“你真的愛上他了?”
方熠辰還在糾結這個令他痛苦的問題。
“這於你又有什麽關係?我愛他怎樣?不愛又怎樣?那是我的自由。”
“不,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方熠辰說完,再度翻身壓過來,白心悠別過臉掙紮,卻被這個男人禁錮。
“為什麽?為什麽你這麽討厭我?我如何欺騙你了?如果今天不是我借了程思明的名義找你,你是不是再也不想見到我?”
雨點般的吻落下,方熠辰雙手捧著這個女人,內心壓抑著難以描述的痛苦。
“是,如果早知道是你,我絕對不會見你。說,你究竟把程思明藏到哪裏去了。”
白心悠冷眼直視,隱約中壓抑不住當中的憤怒,勢要將這個男人的束縛擺脫掉。
“你就那麽關心他麽?”
方熠辰鉗製著白心悠手腕的手暗暗加重力道:
“如果我告訴你程思明被傅謹峰抓走了,傅謹峰正在策劃一場大的陰謀,你信嗎?”
“嗬!這樣的謊話也就你能撒出來,他的手機都在你手上,你還有什麽話可說?如果還有良知的話,就把他放了,他如果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方熠辰的語氣裏竟然透露著些許無奈,白心悠知道,或許程思明的事情的確有什麽隱情,可她偏不想如了這家夥的願。
抽身離開,白心悠看著眼前的男人穿戴整齊,完美的腹肌依舊那麽誘人,隻可惜已經物是人非。
手機‘嗡嗡’響起,白心悠抓起手機看到來電顯示,徑直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了傅謹峰溫柔的嗓音:
“你在哪兒?”
“怎麽了?有事嗎?”
白心悠的語氣極其溫柔,再次讓在床邊的方熠辰渾身一僵。
“沒有,就是想你了,我去接你上班吧。”
白心悠還來不及回答,手機已經被方熠辰一把奪走:
“傅謹峰,我警告過你,她是我的女人。”
說完,已經毫不留情的將電話掛斷。
“你瘋了嗎?”
白心悠怒目相視,眉頭擰成麻花。
“我是瘋了。看到你和別的男人出入成雙,我快崩潰掉。白心悠,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讓你這樣對我?”
“嗬!”
白心悠冷笑:
“方熠辰,你最大的敗筆就在這裏。你放心,你欠我的,我會如數奉還回去。這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穿戴整齊揚長而去,留下的是方熠辰冰冷的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