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 就地正法
“你說什麽?”劉坤文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端木雯,他不敢相信端木雯便就如此風輕雲淡地說出了自己娘親的屍骨被扔棄在裏頭。
而且,端木雯的娘親便就是那淳眉淳昭儀,堂堂一個昭儀身死,他劉坤文作為刑部尚書竟連半點風聲都沒聞聽到!
端木雯看著劉坤文那驚詫的目光,此時也明了這位刑部尚書根本不是為了她娘親而來的,冷宮失火,她娘親被燒死,可是刑部尚書隻為了查縱火之人而來,並不知曉她娘親身死一事。
此時她卻不知是該作何反應了,到底是皇後對此事封得如此嚴密,還是這所謂的刑部尚書根本就沒什麽能耐,她現在已經是不想知道了。
她現在隻確信一件事,隻有靠她自己才能找到殺害她娘親淳眉的仇人以及親自手刃那個人,至於其他人,她早已是信不過了。
“我說什麽,你沒聽清?”端木雯語氣間盡顯虛弱之意,還未待劉坤文回話,端木雯便轉頭看向藍衣道“扶我進去歇歇。”
藍衣聞言一滯,她不太理解為何端木雯忽然間便就對裏頭淳眉的屍骨不管不顧了,方才端木雯可是為此而不惜挾持綠葵的啊!
但藍衣怎會知道端木雯此時所想的是什麽,方才的一切已經讓端木雯明白,若要強大起來,便不能有任何的軟肋。
她知道憑借這劉坤文,她的娘親淳眉是能夠被埋葬的,隻是她眼下實在不能再擺出副對這屍骨極其珍重的模樣來了。
綠葵那人,她覺著泰半是睚眥必報的,若是讓綠葵得到了她娘親的屍骨,想必她娘親在九泉之下定然是沒法安生的。
為今之計,她隻能假作絲毫不在意,冷血無情,是她眼下必須得裝出來的。
藍衣將端木雯攙扶著進了東房,走時還回頭看了眼依舊處於震驚階段的劉坤文,實則她也是震驚的,但既是端木雯不說,她便也就不問了。
劉坤文看著西房的方向,端木雯的話還尚在耳旁,淳眉死了,何沉死了,而這冷宮又突然被清掃得幹幹淨淨,皇後杜靜怡又專門在門外堵著他,一切事情好似都在掩飾著什麽。
“隨我前去看看。”劉坤文最後沉聲說出了這句話,為今之計,他隻能去查看一番,此時他也顧不得什麽證據有否被清理掉了。
玄虎營中,剛晉升為統領的劉北東喝著酒吃著花生,憤恨地同一幫小兵數落著端木雯的種種惡行,但那所謂的惡行,也不過是他自以為的罷了。
其中一個小兵趙廣問道“那九公主到底生得好不好看啊劉哥!”此人在冷宮失火那夜恰好守夜,於是乎沒去那冷宮撿漏。
“這模樣嘛……”劉北東摩挲著下巴,嘴角漸漸露出淫笑,端木雯那膚若凝脂的觸感還在他指間縈繞著久久揮散不去。
“劉哥,你可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我們兄弟幾個都等著呢!”另一個喝酒取樂的小兵張申也不由得勸了起來。
“說說說!”劉北東回過神來,臉上的淫笑依舊是毫無收斂,“那九公主啊,你可別說,雖然是生在冷宮裏從小受苦,但那模樣長得可是真俊啊!”說著,雙手摩挲起來,像是躍躍欲試一般。
“那劉哥你到底是下沒下手啊!”趙廣不由得催促起來,這劉北東實在是太愛賣關子了。
“哪能啊!”不遠處走出來一個侍衛,原是那日同劉北東一起侮辱藍衣的鄭德貴,待坐了下去以後,才繼續說道“咱劉哥可被她給氣慘了!”
“這可怎麽說?”趙廣一時來了興趣,他可不相信這整日呼呼喝喝耀武揚威的劉北東還會栽在一個小小的廢物公主手裏頭。
“我給你說吧!”鄭德貴拿起趙廣的酒杯,給自個倒了杯酒,才開始說道“我和劉哥還有老吳本來是把那個小宮女辦得正開心的,那個廢物公主就來了!”
“接著如何?”趙廣聽到“辦宮女”這三字,不由得興奮起來。
於是乎在兩刻的時間內,鄭德貴便就將冷宮失火那一夜端木雯再度回去冷宮之後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完了。
趙廣聽畢,拍案站了起來,義正言辭道“劉哥,你這怎麽還能忍氣吞聲的,好歹你現在也是堂堂玄虎營的統領了!”
“我也想報仇,可是沒機會啊!”劉北東歎了口氣,很是無奈。
鄭德貴聞言一笑,掃視了番周遭,見沒有其他人才笑道“機會這玩意,還能是老天給的?那肯定是自個創造的啊!”言下之意,不是沒有機會,而是沒有創造機會。
“那你有何計策?”劉北東聞言,皺起兩道短粗的眉毛問道。
鄭德貴奸笑著,將頭往劉北東那頭靠了靠,低聲道“來,湊近些,我同你們說……”
入夜,身在冷宮之中的劉坤文坐在空空如也的西房院子,心裏頭滿是愁緒,他已經將那散亂的屍骨交與林東義讓其尋個好地方埋了,但他所煩悶的卻不是這件事。
他所憂愁萬分的,是端木雯為何會對這淳眉的屍骨表示出一副絲毫不在意的模樣,他可是據聞端木雯與其母相依為命,感情深厚的,怎麽也不會就幾天便成了陌路人吧?
月光微寒,照在西房的庭院裏,劉坤文不禁想起被玄虎營囚禁的那些冷宮宮人,想必他們會知道什麽內情!
於是乎劉坤文思及此,便立即起了身,走向宮門,他今夜便就打算去那玄虎營瞧瞧,他知道,眼下隻有快一步,趕在被旁人再度毀滅證據之前找到線索。
說走便走,不多時他便走出了冷宮門。
然而便就是在此時,藍衣攙扶著端木雯走了出來,眼見端木雯麵色不佳,藍衣不由得勸說道“雯兒,你也別在意了,那尚書大人不是已經將淳昭儀埋葬了嗎,咱們暫時也動不了皇後娘娘的!”
“噓!”端木雯蹙眉,立即令藍衣噤聲。
藍衣見此也連忙住了口,她險些忘了這劉坤文可是才剛走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走了多遠,若是聽到了,想必不知得惹出什麽事端。
果不其然,此時的劉坤文正在宮門口那兒,且是將藍衣適才所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動不了皇後娘娘這句話使得劉坤文對杜靜怡的懷疑更深了起來。
不多時,劉坤文見裏頭已然是沒了聲響,便獨自個兒往著玄虎營那兒前進,今夜,他勢必要將冷宮失火一事查個明白。
至於皇後杜靜怡,他還是想放慢些再來處理,畢竟憑他一己之力,是定然扳不倒杜靜怡的,此事他隻能先放著,等候時機再來處理。
有時不畏強權並非就是一股勁的往前衝,有些人注定是扳不倒的,那他再做什麽努力也是徒勞,自小到大,他的父親,日日夜夜都在告訴他這個道理,他時刻謹記於心。
劉坤文前腳才走,後腳那劉北東便就潛入了這冷宮之中。
彼時藍衣已是走開了,庭院裏頭隻剩下端木雯獨自個兒坐在石凳上,寂寥之意油然而生,同時也令在牆角的劉北東垂涎不已。
劉北東此時算是慶幸自個來得正是時候,正好碰見了這端木雯一個人獨處,若是再加個藍衣,隻怕他就得應付不過來了。
但是,現在這情況下,端木雯還是身受重傷的,他此番算是連那鐵戒指都無需擔憂了,畢竟端木雯現在手無縛雞之力,還談何抵抗兼且用鐵戒指殺死他呢?
思及此,劉北東雙手摩挲了下,便偷摸著走上前。腳步輕盈,連一點聲響都未有發出來。
“你想做什麽?”不過瞬時,端木雯轉過了身,強撐起精神看著眼前這個毀了藍衣清白的禽獸劉北東。
“我想做什麽?”劉北東咽了口口水,看著麵前這個嬌俏美人兒,一時竟是有些出神,待回過神來後才繼續道“你不知道?”
“禽獸所想的事,我怎會知道!”端木雯咬著牙,看著劉北東。但她話畢,看見劉北東那色眯眯的眼神,一時也便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劉北東竟還是色心未死,隔了幾天還要專門前來此一次,而這劉北東所要找的人,端木雯已經明白過來是自己了。
隻是她現在身受重傷,根本使不上力氣,藍衣說去給她拿件外袍卻拿到了現在,眼下她竟是成了隻待宰的羔羊!
“嘿嘿!皇帝的血脈又如何,今兒個爺還就得把你給就地正法了!”劉北東撲到端木雯的身上,繼續道“我看你這個賤女人今日如何能逃得脫!”
劉北東說著,開始扯起端木雯的衣裳。
端木雯激烈反抗,奈何身上盡是瘀傷,動一下便就疼痛難忍,全然是沒法抵抗得了劉北東的強襲的。
“嘿嘿嘿!爺今夜會好好疼你的!”劉北東笑著,力道更為大了起來。
端木雯難以置信自己的清白竟會在此被一個禽獸奪了去,她叫喊著,她也知道不會有人來救她的了,即便有,那也是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藍衣。
便就是在此時,一道熟悉的男子嗓音響起“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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