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這把火玩大了
傅深抓住她的手腕,拉起她快步往外走。
“喂,快放開!這裏是學校啊喂!”
容一連忙製止,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雖然是午休時間,但誰知道那些窗戶處會不會有人。
要是有人看到她被一個男人拉著出學校,她的名聲就全毀了!
況且現在的他,周身散發著駭然的氣息,這該不會要將她處死了吧?
傅深並未回答她半句,拉著她徑直到了學校後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打過招呼,後門看守的大爺也不在,整條途中,沒有遇到任何人。
可後門口,駭然停著一輛磨砂質感的摩托賽車。
不同於尋常的摩托車,這摩托車車頭矮、車座和車輪並不是一體的,高高揚起的車座,使整輛車看起來像是高傲的螞蟻。
容一還沒反應過來,傅深就長腿一邁,坐上賽摩。
他一邊帶上皮手套,一邊凝視她。
“上車。”
兩個字,充滿了霸道的命令。
“可我還要讀……”容一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傅深周身散發的冷凝氣息。
她再也不敢耽擱,乖乖的坐上摩托車。
剛坐上去,傅深便啟動車子。
賽摩如同火箭一般,“咻”的一聲朝前衝去。
速度騎馬是林旭開車的三倍!
“啊!”
容一嚇得尖叫,連忙一把抱住傅深的腰,身體緊緊貼在傅深的後背。
傅深感覺到她柔的身體,麵容冷峻。
“你就是這麽抱著林旭的?”
“啊?你說什麽?”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容一壓根聽不清楚。
傅深周身氣息更寒,又扭油門。
前麵是一個彎拐,他速度極快的一個飄逸甩了過去。
“啊!”
容一感覺身體近乎要貼在地麵,她嚇得大腦缺氧,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大喊:
“慢點啊!慢點!我錯了,你說什麽都對!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我還想活,我不想就這麽死啊!
傅深你最棒了!求求你快停下!快放我下來啊!”
傅深置若罔聞,速度越來越快。
江寧城還是個小縣城,道路是鄉村公路,彎拐又大,路又窄。
險象環生,危險十足!
容一感覺自己隨時會掛了,想到奶奶,想到她還未完成的夢,她緊緊抱著傅深,隻恨不得將身體融入傅深的血液裏。
那樣,應該就不會怕了吧?
傅深飆車飆了很久,直到容一嗓子都快喊啞時,他才在河邊停下。
剛停下車,容一身體如同癱軟的泥,不受自控的往地麵倒去。
傅深剛下車,眼捷手快的一把將她接到懷裏。
容一翻著白眼、麵容煞白、有氣無力的道:
“我……我還活著麽……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看來,你需要人工呼吸。”
話落,傅深低頭,倏地吻住她的唇。
冰涼的觸感傳來,容一瞬間回過神。
人工呼吸個麻痹!他這是赤果果的占便宜好伐!
差點把她嚇死,現在還吃她豆腐,真當她是好欺負的麽!
“唔……唔……”她用力的去推傅深。
傅深懲罰性的狠狠咬她的唇,這才放開她,眼神霸氣的噙著她:
“知道錯了沒?”
“啊……錯……錯了……”
容一捂著唇,痛得快哭出來了。
這傅深,世界首富,原來是屬狗的麽!
她都被咬破皮了,唇齒間全是血腥味!
傅深眸底掠過一抹心疼,表麵卻是冷著臉追問:
“哪兒錯了?”
“你說哪兒錯了就哪兒錯了,不對,我可能全身都錯了,從我生下來就是一個錯誤……”
容一無力的陳述著,隻恨不得把自己塞回娘胎裏。
喔,不對,是回到轉世投胎之前。
傅深長眉擰起,“看來,還該給你點教訓。”
話落,將她放在地上,走向摩托車。
容一腿還在發軟,見他又靠近賽摩,她嚇得雙腿發顫,連忙上前拽住他的手臂,聲音沙啞的道:
“別別別!我剛才和你開玩笑的!
我錯了,我錯在不該做林旭警官的車,哪怕他是人民的公仆,即使是我親爹親弟,我也應該和他們保持距離,畢竟男女有別嘛。”
傅深這才停住腳步,轉過身凝視她。
“你似乎很不服?”
不服?她有表現得很明顯嗎?
容一收起自己無奈的表情,連忙笑靨如花的回答:
“哪有哪有?我是發自內心的,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不管你說什麽我都沒意見,為你馬首是瞻。”
“嗬,你以為我……”傅深正想說話。
誰想,容一卻雙腿一軟,整個人如爛泥般倒在她懷裏。
她無力的凝視他,“我……我頭好暈……”
話落,她兩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傅深連忙摟著她,環顧四周,這裏並沒有車,而她還暈倒,沒法開車送她去醫院。
他隻能就地坐下,讓她躺在他的腿上,這才摸出手機,撥通電話命令:
“立即開車到逳江下遊。”
喬森正在幫傅深整理文件,聽到電話,疑惑的蹙眉。
逳江下遊?這時候少爺去那裏做什麽?
那裏離縣城,可整整有十多公裏了!
不過他不敢多問,立即應下,開車前晚。
河邊,傅深坐在青石板上,容一躺在他懷裏。
陽光透過樹的縫隙,在兩人身上灑落下斑斑駁駁的剪影。
畫麵很是唯美,可傅深卻眉心緊擰。
看著懷裏麵容煞白的容一,他心裏莫名懊悔。
早知道她這麽不經嚇,他就收斂收斂了。
從來做事說一不二、不曾後悔的他,卻也有後悔的時候……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哪怕才過了幾分鍾,他卻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該死的,喬森怎麽還不來?
容一這女人,該不會出什麽大問題吧?
偏偏好巧不巧,手機鈴聲響起。
他接通,就聽到喬森近乎哭喪的聲音:
“少爺,對不起,前方出了交通事故,道路被堵了,交警在疏通,至少還需要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
那這女人怕是直接死過去!
掛斷電話,傅深環顧四周,索性抱起容一,一步一步往前走。
離這裏最近的小診所,大概有三裏地,最多走二十分鍾。
此刻,驕陽似火,可他大腦裏卻隻有一個念頭。
送她去診所……
走了很遠,他額間滲出細細的汗珠,白襯衫被汗濕。
雙腿,竟莫名有些發酸。
因為懷裏的她,體重接近一百二,暈倒的她,還沒有一點點支撐力,所有的力度全壓在他身上。
傅深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他噙著懷裏的女人,冷聲道:
“等你醒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懷裏的容一眼睫毛幾不可見的一顫,媽呀,好像……好像這把火玩大了。
完了完了,她不敢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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