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傷的明明是安醫生
這個時候了,安如也還給他打電話做什麽?
看著眼前的傅深,傅深想也沒想,直接掛斷了電話。
不管什麽事,都比不上和容一結婚更重要。
他是一個要成家的人,不能再和任何其他女人有牽扯,這是他父親傅絕打來的跨過電話裏、叮囑得最多的一句。
容一疑惑的問:“怎麽了?是誰打來的?”
“沒事,你在這裏休息,我出去處理下宴會事宜,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傅深叮囑。
今晚這麽重要的場合,總不能一個人都不在。
況且容一的哥哥們都來,他總得去照顧招待下。
容一點了點頭,“好,你去吧。”
在傅深走後,她才躺在沙發上,伸手揉腳。
做女生還真是累,尤其是高跟鞋,完全能讓人掉層皮。
不過感覺到腳上還殘留著傅深的力道,她唇瓣又忍不住勾起。
能和傅深在一起,這點小痛苦又算得了什麽呢。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雖然還沒有恢複完全,但是在濃妝的掩飾下,尤其是這黑夜裏,幾乎看不出來。
希望明天、明天能再好一些。
隻是雲肆送的藥,真的是幫助她愈合的,沒有任何一丁點後遺症的麽?
思忖間,她的手機鈴聲也響起。
她拿起一看,就見來顯是“安如也”。
看到名字,她心裏就莫名的慌慌的。
接通後,她問:“怎麽了?有事嗎?”
“容一,你是傅深最愛的人,關於傅深髒病的事,你有權利知道。
我在診所等你,隻能你自己來。”
安如也的聲音很低沉,沙沙的,像是喝了不少酒。
容一還沒來得及多問,電話就被掛斷。
她眉心不由得皺起,傅深?心髒病?
對了,她記起了,之前沈沐風跟她說過一次,她本來想找傅深求證,但傅深一直隱瞞的很好。
直到現在,她都還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以至於她都快要忘記了這件事。
沒想到,安如也竟然知道?
一時間她變得猶豫無比,總覺得對方要說的事,可能會影響明天的婚禮。
可是不去,這可關乎著傅深的身體健康。
她到底,該怎麽抉擇?
在沙發上忐忑的翻來覆去了許久,她終究還是做了決定。
當然得去!不過,去的時候,必須得做好一切的準備,以防出現任何意外。
為了不被傅深阻止,為了知道這個關於傅深的、最後一個秘密,容一換上平底鞋,又找了套服務員的衣服換上,才從小道上偷偷出了酒店。
坐上網約車,她到達診所門外。
剛到門口,就見診所一片漆黑,沒有絲毫的亮光,不過門沒有關。
容一下車走到公司門口,打開手電筒,輕聲喊了喊:
“安醫生,你在嗎?安醫生?”
沒有回應。
容一疑惑極了,總覺得怪怪的。
不過已經到了這裏,怎不能再回去,她推開門邁步走進去。
剛走了幾步,就聽見裏麵的房間裏,傳來一陣痛苦的悶聲。
這聲音……
緊接著,又是一聲聲“霹裏啪嗒”的聲音。
動靜很大,像是有人在裏麵打架掙紮!
容一遲疑片刻,還是忍不住大步衝進去。
剛進去,就見一抹黑影從窗戶口猛得逃竄走。
黑夜裏,安如也的身體“咚”的一聲倒在地上,房間裏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容一連忙摁開開關,就見安如也倒在血泊中。
因為躺著,具體哪兒受傷了也看不出來。
她快步走上前,蹲下身問:
“安小姐,安小姐,你怎麽樣了?”
可安如也沒有任何的回應。
她把安如也翻過來,就見她的額頭竟然撞在桌腳,磕出了個巨大的窟窿,鮮血不斷的流淌著。
而安如也的臉,已經慘白至極,毫無醒來的跡象。
她忍不住大喊:“有人嗎?來人啊!有人麽!”
可沒有一個助理,也沒有一個護士過來。
容一全身已經染了血,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畫麵。
最主要的是,這人還是安拉朱莉,是傅深的前女友……
如果被人看到,她恐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想到這,她立即拿出手機,撥通傅深的電話。
剛接通,就緊張的說:
“傅深,不好了,出事了,診所,安如也受傷了……”
“我已經知曉,我們正在趕來的路上,你先別急。”傅深沉穩的聲音裏滿是安慰。
容一眉心緊皺:“你們?知曉?”
傅深沉了口氣,說:“嗯,安如也的助理淺西打電話來說,聽到你們在樓上發生了爭執,害怕事情擴大。”
“淺西?爭執?我壓根沒有看到她啊,而且我來時就已經……”
容一說到這裏,忽然意識到了什麽。
原來!從一開始,這就真的是一場算計。
對方引她過來,就是想要讓她背上傷害安如也的罪名!
以安如也在國際上的地位,這婚,恐怕又結不成了!
隻是,這件事有沒有安如也的參與?安如也是這種人麽?竟然對自己這麽狠?
看著滿地的血,她眉心緊皺,正在想辦法。
忽然,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群人快步走來。
最前方的是傅深,在傅深身後,還跟著尚君陶、傅耿、傅雅媚等人。
其中,淺西一來,看到安如也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瞬間焦急的撲上前,焦急的哭喊著:
“安醫生,安醫生,你醒醒啊!你怎麽流了這麽多血?你從來沒受過這麽重的傷啊!
到底是誰這麽狠!是誰能下這麽重的狠手!”
說著,她忽然抬起眼眸,惡狠狠的盯向容一:
“容一,是你!一定是你!除了你沒有別人了!你怎麽能這麽惡毒!怎麽能這麽過分!”
“先把人送去醫院搶救,快些,流這麽多血,怕是要出人命!”尚君陶冷聲吩咐。
一時間,隨之而來的急救護士們將安如也抬走。
現場的地麵,隻剩下一灘刺目的血跡。
容一穿著穿著的白色侍者服,也被染得通紅。
傅深見狀,脫下外套走過去披在她身上,將她扶起來,關切的問:
“一一,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淺西瞬間憤怒的質問:“傅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容一她傷害了安醫生,現在害得安醫生生死不明,你還關心她?
你看她那樣子,像是受傷嗎?受傷的明明是安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