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能動手就別嗶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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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一想要問話,傅深已經走了過來,朝著她伸出手道:
“一一,快來。”
看到傅深,她快速奔過去,撲進他懷裏問:
“老公,怎麽辦,我們是不是要被軟禁?”
“沒事,有老公在,不怕。”傅深揉了揉她的頭,牽著她的手往外走。
邊走邊安慰:“我們先回家。”
聽到他的聲音,容一心裏便升騰起濃烈的安全感。
她點了點頭,乖巧得跟在他身後。
外麵有車子等待,容一上去時,三個哥哥和雲肆都在裏麵。
由於是警車,位置比較擁擠。
容一和傅深上車後,坐在一邊,另一邊,坐著雲肆。
他的旁邊,還剩一個位置。
容一眉心蹙了蹙,忽然問:“對了,小歌呢?”
“我剛才去叫她,她說口渴,去找杯水喝。”梵星耀正說著,就道:
“來了。”
隻見梵小歌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邁步走過來。
到了車門口時,她卻愣了愣。
車子是七座的,所以底盤較高。
如果是往常,她隨意一跨就能上去,但現在腿受傷,傷口還緊繃著,無論先邁左腿還是先邁右腿,都會傷到傷口。
不過掃了眼坐在裏麵的三個哥哥,都沒可能出來接她。
車門口坐著的,是雲肆。
她想也不想,便把拐杖收了起來,先把沒受傷的腿邁上去,企圖強行拖上去。
雲肆坐在旁邊,的確看也沒看,冷冰冰的姿態,宛若萬事萬物都不足入她的眼。
容一看不下去,對雲肆道:
“雲肆,你拉小歌一把,她腿上的傷還沒有好。”
雲肆這才掃了一眼梵小歌,伸手扯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拽。
梵小歌總算穩穩坐在了車上,不過心裏卻難受得緊。
無論什麽時候,哪怕已經放手,隻要容一一句話,他還是會毫無怨言。
這樣的男人,她真的能得到他的喜歡嗎?
莫名的煩躁,莫名的想要發脾氣,可想到容一那些話,她隻能忍著。
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他終究會把她當朋友。
若發了脾氣,他隻會厭惡她。
一向我行我素的梵小歌,第一次有了害怕被人厭惡的感覺。
車子緩緩行駛,鄉間的柏油馬路繞來繞去。
梵小歌的身體不時撞在雲肆身上。
雲肆依舊淡漠著臉,宛若什麽也沒發生。
總算到了竹林,全是青石小路,無法開進去。
車子停下,一警察說:“下車。”
眾人紛紛下車,一前一後的往竹屋裏走。
此刻,竹屋裏已經圍滿了人。
秋奶奶坐在場壩裏,腦海裏不斷浮現出容一留下的紙條。
“奶奶,容寧忽然被人下毒毒死了,我和傅深等人都去警局配合調查,你放心,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們會平安回來的。”
後麵還有一堆安慰的話,但是她都不記得了,她腦海裏隻剩下前麵這一串。
好端端的姑娘,怎麽說死就死了,就算是一個老人,她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查不清楚,他們還能平安出來麽?
周圍的眾人看著秋奶奶,無一不是說三道四的。
“我就說你們怎麽好端端躲到這小鄉鎮了,原來是有殺人的習慣啊。”
“不知道在外麵殺了多少人才躲到這種地方,你說你一大把年紀了,怎麽沒把孫女教好呢?”
尤其是侯雪芳,她雙手環抱在腰前,幸災樂禍的看著笑話:
“還好我家兒子沒有看上容一,不然現在也得被連累。你說他們都被抓了,你還一個人住在這兒幹嘛,怎麽還不去監獄裏陪陪他們喔。”
“聽說昨晚還來了還幾個警察,你是因為睡著了才沒被抓走。現在睡醒了,你也該自覺一點去監獄自首。”
邊說,她的目光邊在整間竹屋環顧,耳邊還回蕩著劉軍說過的話。
這竹屋的造價都得上百萬,等她們都走後,她是離這裏最近的一戶,可以順其自然的占為己有了!
秋雲芳解釋道:“我家一一和傅深都沒有殺人,他們不可能殺人,是被人陷害的。請你說話前注意注意!”
“喲,人都被抓走了還不肯承認,你這是想包庇他們麽?”侯雪芳譏諷的打量著秋雲芳,還忍不住抬起手,推了推秋雲芳的手臂:
“你說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還和他們狼狽為奸呢?靠殺人得來的錢,這過著能舒服嗎?
你看看你這衣服,也不知道是殺了多少人才換來的。”
秋雲芳穿著的衣服款式雖然普通素淡,但是材質的確非同一般。今天這一仔細看,侯雪芳感覺自己羨慕得快死了。
一個殺人犯有什麽資格穿這種衣服?
她們這些農婦,常年累死累活也沒有一件好衣裳。
想到這些,她忍不住說:“快換下普通的衣服,去警局和你的孫女孫女婿團聚吧,你不走,還等著別人來抓你嗎?”
眾人都在附和著催促,也有好心人說:“秋奶奶,你就去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看電視上都說,自首才會爭取道最寬大的處理。”
“快去吧快去吧。”侯雪芳忍不住伸手拉老人。
可還沒扯動,忽然,一顆石子打在了她的手臂上。
侯雪芳“哎喲”一聲慘叫,環顧四周罵:
“誰砸我!哪個不要命的,給我滾出……哎喲……”
又一顆石頭砸在她的手臂上。
侯雪芳不得不後退兩步,抱著自己的手臂,盯著周圍。
就見容一邁步從青石小道間走來,冷清的麵容間滿是殺氣。
那眼神,更像是地獄來的閻王,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她心裏竟不受自控升騰起一抹寒意,片刻後,卻又回過神來。
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這裏還有這麽多人,她怕什麽!
她鼓起勇氣,憤怒的盯著容一罵:
“你個瘋子,你才殺了人還不夠,還想殺死我嗎?你怎麽能……啊!”
又一顆石頭砸向她。
不過這次,不是砸在她的手臂上,而是砸在她的嘴角。
侯雪芳隻覺得嘴角都快裂開了,痛得她哎喲哎喲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容一大步走進來,撣了撣手,目光冷冽得道:
“能動手就別嗶嗶。敢欺負我奶奶,是活膩了麽?”
卷雜著寒冰般的話語蕩開,現場所有人都被震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