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一次交鋒(1)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麗妃看到了夏侯君宇眼中的厭惡,連忙跪下磕頭。“臣妾不知道為什麽會摔跤,臣妾就算自己受傷,也不願意太後受傷啊!”
“你給朕滾回去!朕不想看到你!滾——”
看著麗妃狼狽地被人拖出太和殿,玉緋煙低著頭,輕掩眼底的笑意。
麗妃娘娘,你那麽趾高氣昂地派人去忠義侯府,沒料到後麵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
至於秦太後,就算有霍神醫在,傷筋動骨一百天是免不了的。您就好好在慈寧宮休息,享享清福,別攙和其他事情!下一次,未必就這麽好的運氣了!
即便心裏高興,玉緋煙臉上還是表現出了對秦太後身體的擔憂。
看著小人兒裝模作樣,一臉憂愁,再回想起她剛才絆倒麗妃,狠壓秦太後,夏侯擎天差點兒笑出聲來。
真是報複心強,一點兒都不肯吃虧的性子!
不過這樣也好,他的貓兒,總不是隨便什麽阿貓阿狗就能欺負!
“皇兄,剛才多虧了良玉縣主,要不是她,母後今天恐怕就要慘遭毒手了……”
夏侯擎天適時的提點,讓夏侯君宇想起了玉緋煙剛才的勇敢。
要是秦太後真的死了,即便天子不需要像百姓那樣守孝三年,但是也要禁欲禁色禁聲樂三個月。這對夏侯君宇來說,是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真是多虧了玉緋煙!
出於對玉驚雷的愧疚,以及對玉緋煙的欣賞,夏侯君宇這一次的獎賞非常豐厚。
良玉縣主直接變成良玉郡主,夏侯君宇甚至在原來“賢良淑德,冰清玉潔”的基礎上,誇她“巾幗不讓須眉”,是女子中的楷模。
反倒是秦崢,敢在禦前行刺太後和太子,真是膽大包天!
夏侯君宇氣惱地讓人把秦崢的屍體拖出去吊在京城門口三天,以儆效尤。鎮山候秦越人,教子無方,撤侯爵,降為鎮山伯,罰三年俸祿。
隻等出宮回到忠義侯府,進了鬆鶴樓,玉緋煙才趴在桌子上大笑起來。
今天真是痛快!
回想起秦越人看夏侯楠時,那一閃而過的陰森表情,玉緋煙心裏格外舒服。就算有秦太後和麗妃在中間周旋,如今秦家和夏侯楠之間已經生了間隙。
雖然為了大局和日後的榮耀,秦家會繼續支持夏侯楠。
但是,仇恨的種子,隻要遇到合適的雨水和溫暖的陽光,就會生根發芽,不愁它長不成參天大樹!
笑著笑著,察覺到氣氛不對,玉緋煙抬起頭,看到了夏侯擎天。
“你怎麽來了?”
玉緋煙心情不錯,所以也沒計較夏侯擎天私闖她閨房的事情,“秦崢的事情,多虧了你!謝啦!”
玉緋煙謝夏侯擎天,一是因為他請了霍神醫去救急,保住了她的名聲,又引出了夏侯楠和秦崢;二,則是秦崢最後的刺殺,她百分之百肯定是夏侯擎天動了手腳。
能輕易地控製一個武靈,也隻有夏侯擎天這樣強大的變態才能做到!
這個混蛋的武功到底進入了哪一層麵?玉緋煙到現在都沒有弄明白。她這一年來在武學上的進步已經是飛速,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可是夏侯擎天在她眼裏,依舊是深不可測的存在。
“不客氣!”夏侯擎天坐在玉緋煙對麵,自己倒了茶水,“霍神醫出麵幫忙,也是有條件的。他要見玉羅刹——”
這下,玉緋煙算是明白了。
難怪霍神醫會那麽配合夏侯擎天,原來他在找自己。
不過那個老頭也真有趣!撒謊完全不打草稿!也多虧了他有藥王的身份,所以說出來的話夏侯君宇信了,才能讓之後的事情那麽順利地進行。
“他找我做什麽?”
玉緋煙在秦治國曾經以真容和霍神醫見過麵。
兩人對燕王的怪症見解不同,下藥的方式也截然相反,甚至爭得臉紅脖子粗。
雖然最後是玉緋煙治好了燕王,掃了霍神醫的麵子,但他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反而對玉羅刹很是欣賞,甚至盛情邀請她去藥王閣做客。隻是後來為了躲避燕王的糾纏,玉緋煙早早地離開了秦治國的京城,就再也沒有見過霍神醫。
現在霍神醫這麽急匆匆來找她,究竟是為了什麽?
“霍神醫想請你去給一個人治病。”
“誰?”
“蓮瑾。”
提到蓮瑾,夏侯擎天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如果說他的名聲是極臭的,那麽蓮瑾恰恰相反,名聲極好,在大周國有“仙公子”之美稱。
雖然蓮瑾對夏侯擎天並沒有什麽威脅,但是一想到蓮瑾的那張臉,夏侯擎天就有些擔心。萬一玉緋煙把持不住,陷進去了怎麽辦?
一股危機感在夏侯擎天心裏升起。
畢竟玉緋煙是有前科的,當初在溫泉裏,她見到自己不但毫不羞澀,目不轉睛地欣賞了半天,還流了好多鼻血,完全就是個色妮子。
若是讓她給蓮瑾治病,還真是一件冒險的事情!
要不要提前把蓮瑾的臉劃爛,免得他勾引了自家的貓兒呢?夏侯擎天心裏權衡著,就在這時,有人在門外敲門。
“妹妹,你在跟誰說話啊?”玉芝蘭豎著耳朵,她好像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男人?!玉芝蘭驚訝中帶著幸災樂禍。
小廢物,原來你也是個不老實的!
看來陳桂花說的不錯,玉緋煙這一年在外麵肯定發生了很多事情,連男人都有了。隻有那個老不死的才會相信她!
要是這件事情被皇上和太子知道,玉緋煙,你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了!
難得的二人獨處時光被打斷,夏侯擎天很惱,心裏的暴躁表現在臉上,俊美的眼睛裏殺氣蔓延。玉緋煙完全可以預料到,要是玉芝蘭破門而入,他一定會直接擒住她的咽喉,給她個痛快。
“喂喂,這是我的房間!麻煩你收斂一些好不好!”
對夏侯擎天唯我獨尊的性格玉緋煙早就司空見慣。
說好聽點兒,這是個霸道狂妄,我行我素的張狂男人,說難聽一些,他就是個傲嬌自大的暴力狂、好戰分子,必須順毛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