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風血揚州軍民禦敵
經淮安府，胤禌等人來到以風月著稱的揚州府。都說“煙花三月下揚州。”可現在都過了五月了。胤禌是打出生以來第一次來此風月之地。雖說風月之地，但胤禌未經人事，遊玩心態大於觀賞風月。
陪孟掌櫃采辦完揚州絲綢、漆器後，白天胤禌邀請了孟掌櫃遊了瘦西湖。晚上胤禌等人又蹬上畫舫遊船觀看歌舞表演。雖說胤禌已經長大，但畢竟還年少。雖說有美女陪酒，可大家看胤禌不碰女人，那其他人便也不敢碰陪酒的女人。
還好，雖說胤禌玩心重了些，但畢竟還有控製。知道孰輕孰重。午夜前便離開畫舫返回客棧。
因為遊玩，大家便都沒有騎馬。順著運河邊有說有笑，慢慢往回踱著。
忽然，前方一陣鑼響，緊接著人群一陣騷亂。就聽有人在喊“倭寇來啦~倭寇來啦~”
“什麽？倭寇會摸進揚州？”胤禌心裏嘀咕了一句，畢竟揚州離長江的出海口還有幾百裏的距離，而且揚州離長江的距離也不近，倭寇是怎麽摸到內地來的。“走，瞧瞧去。”胤禌接過老四遞過來的雁翎刀我在手裏，分開慌亂的人群，看到已經有些商戶已經拿出看家的砍刀紮槍和農用的叉子在前麵分開人群，朝倭寇的方向擠了過去。
胤禌等人沒擠多遠，果然看見前麵一夥衣裝有些怪異的人，嘴裏嗚哩哇啦說著一些聽不懂的鳥語。每人手裏持一把二指寬的彎刀，逢人便砍。挨家商戶搜索。遇到值錢的東西或銀子直接扔到身後背的籮筐裏。
等胤禌感到近前時，已經有十幾個巡城的官兵在抵抗倭寇，奈何倭寇人多，有接近百人，有些寡不敵眾。幸好已經有些民眾已經加入抵抗的隊伍，但奈何民眾為經過訓練，已經被倭寇砍死砍傷很多人。
胤禌一拔刀，“衝”便帶頭衝向了倭寇中。隨後，幾個侍衛也跳進了眾倭寇中。
胤禌一把刀上下翻飛，幸好之前有過殺人，也有過小場麵的打鬥。雖說是第一次這麽大場麵的砍人，卻不覺得怯場。看到被砍倒的揚州人，和倭寇背後籮筐裏的金銀珠寶，反倒是讓胤禌越戰越勇。不斷的有倭寇被砍倒砍傷。
“小心背後。”
胤禌剛砍翻對麵一個倭寇，就聽背後有人喊了一句，胤禌聽聲便一歪身子，就覺得頭上一片亮光閃過。胤禌回刀一個“海底撈月”，就聽“啊”的一聲，等他回身看的時候，就見一倭寇倒地捂著襠部在地上翻滾嚎叫著。看這倭寇傷的地方，嚎叫的原因估計是傷心大過傷身。
“主子，小的護衛不周。”此時老三在身後砍翻一個倭寇後，對胤禌說道。
“少廢話，給我殺~”說完，胤禌又舉刀衝向倭寇群中尋找目標。剛好斜對麵一個倭寇砍倒一個巡城官兵後，一轉身，與胤禌四目相對。
二人雙雙握刀慢慢舉起，兩人都是雙手握刀，都是怒火中燒。突然，那倭寇向胤禌邁了一大步，胤禌看他兩肩一抖，知道他要出招，便也向前邁了一大步。此時二人相距也就兩步遠，二人同時舉刀，卯足了力氣，向對方砍去。
胤禌年輕氣盛，不躲不閃。對麵的倭寇發現對方不躲不閃，那麽自己是否需要避讓，就在倭寇遲疑的一瞬間，胤禌的刀已經劈下來。對麵那倭寇本能的向後一退，腦袋是躲過去了，可是手沒躲過去。倭寇的刀護手連同他握刀的十個手指都被胤禌給砍了下來。
“殺了他，他是海盜頭子中村。”胤禌正要補刀的時候，就見從旁邊從過來兩個倭寇，一個倭寇衝向胤禌，用一把倭刀斜著向胤禌劈來。另一個倭寇扶起倒地的中村，向運河邊逃去。這時身後一個聲音說道。剛說完，這個人就朝中村追去。
胤禌被對方糾纏住不得脫身。此時他發現在對方身後有一個被砍倒的揚州女子。於是，胤禌便連砍幾刀，一刀緊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刀刀相逼。這倭寇步步後退，躲閃著，以避開胤禌進攻的鋒芒。胤禌看對方退到倒地女子邊，便猛的一用力，朝對方狠砍一刀。對方擎刀相抗。對方卻沒想到這刀的力量有這麽大，逼的他身子往後一沉，他本想向後退一步，卻不想被地上的什麽東西擋住了，一個趔趄。雙手後翻向支撐一下，此時，胤禌並沒有在舉刀，而是直接向前刺了過去，而此時倭寇的兩手還在身後找支撐，他是眼看著胤禌的刀從他的胸口刺進，直沒刀柄。
等胤禌脫身追到運河邊的時候，就見剛剛說話那小子在江邊拍手跺足。
“那倭寇頭子跑了？”胤禌看此情景也能估計出結果來。
“是啊，可惜可惜。”那小子惋惜的轉過頭來看胤禌。
胤禌看他也是和自己年齡相仿，便一抱拳道。“還有幾個，還可以一起去殺。”
那小子也一抱拳道：“對，一起去殺。”
此時，揚州守城官兵已經趕到。一千多守城官兵在加上民眾，這使得抵抗倭寇便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時間不長，便將剩餘的倭寇殺的殺，趕下運河的趕下運河。
“倭寇都搶到揚州了，長江水師還有活的嗎？”胤禌看著楊帆起航的倭寇，把刀狠狠的插回了刀鞘。
“公子大可不必這樣說。長江水師疏於戰備倒是事實，但是此次倭寇是以民船分散進入長江運河，不易被發現。而且揚州也是內地，少有倭寇來襲。”
胤禌轉頭看時卻是一位全身披掛的將軍，渾身是血，手裏一把鋼刀拄在地上歇息。
“將軍，失敬，小民艾十一，給大人請安。”胤禌連忙拱手打禮。
“免了，怎麽？你是艾十一？”這位披掛的將軍滿臉的詫異看著同樣渾身是血的胤禌。
“小民正是，怎麽？將軍我們見過？”胤禌很奇怪，麵前這位將軍怎麽提起自己的名字這麽詫異？
“不不，艾公子不必疑惑。我是揚州知府竇謙毅。前幾日便接到文書，說是艾公子往江南來了，不想，卻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麵，真是慚愧慚愧啊。”竇謙毅有些尷尬。本來想著等艾十一來了，好好巴結下。未曾想卻是被他看到倭寇來襲。且準備的這麽不充分。不知道這艾十一回到北京，怎麽跟皇上說呢。“愁啊~”
“原來是知府大人，失敬失敬。”此時胤禌在看揚州知府竇謙毅更加的欽佩了。知府本事文官，可看著知府卻是一身的披掛還提著一把刀。想必是知道倭寇來襲，已是以性命相拚了。
“如公子不棄，請到舍下一敘，畢竟官府之內，比尋常客棧要安全的多。”
胤禌想想也對，畢竟帶了這麽多的銀車和貨物，能找個安全的場所還是不錯的。既然知府都這麽說了，那就厚著臉皮不客氣的說道：“如此說來，那就多有打擾了。”能舒服一晚是一晚啊，至少今晚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大半夜胤禌等人回到客棧叫醒睡覺的眾人，從新裝車拉繩子，此時知府派來護衛的兵丁也到了。午夜時分，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知府衙門，因為是非公務，所以眾人都是從側門進入。趟子手卸車安排晚上值夜的人手。鏢師卸下馬鞍馬鐙等，將馬牽到馬廄喂草料。
第二日早飯後，知府邀請胤禌等人遊玩揚州。幾人穿著便裝騎在馬上經過揚州的鬧市。前麵有一圈人圍著幾個雜耍的人，在不住的拍手叫好。胤禌因自己本身就會些拳腳，且又見過血，自然不會講幾個雜耍的人放在眼裏。
本想走過。卻不想這時人群外有幾個彪形大漢推開眾人，搖搖晃晃走向雜耍賣藝的幾個人。胤禌感覺會有事情發生，就拉緊馬韁繩，坐在馬上觀看。知府竇謙毅看胤禌停下來，此時他也發現了人群中會有事情發生，便也停了下來。
“嗨嗨嗨，小子，交銀子了沒？”其中一人推開舞槍的一人，直奔敲鑼的人而去，因敲鑼的人會把鑼反端以向眾人收取銅板銀兩。
“已經向官府交過了。”敲鑼人有些疑惑的回答。
胤禌突然發現這敲鑼人就是昨夜在江邊遇到那喊“那人就海盜頭子中村”的那個小子。
“向我們交了嗎？沒交就不可以在這擺場子。”說罷幾個大漢就將雜耍幾個人的兵刃道具箱子全都掀翻在地。
知府一看這是要鬧事，一擺頭，想讓幾個護衛親兵去管製，卻不想，胤禌把胳膊一橫，攔住了親兵，說：“等等，在看看。”
“你們欺人太甚。”這時另一個雜耍小子拔出到來攔阻這些人。
“呦呦，毛長全了嗎？就拔刀。”說著其中一大漢從背後摘下一支狼牙棒，握在手中，慢慢的輪著。
“別打了，我們給你們銀子。”一個小女人從旁邊閃出，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小錢袋來。放在手裏顛了顛，似乎十分不舍，卻又無可奈何。一伸手遞了過去。
“呦嗬，有這麽漂亮的小妹妹還要什麽銀子啊？”一個大漢攔住另一個區伸手接銀袋的大漢。說完伸手就要捏小姑娘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