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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一口回絕另想辦法

  “哎呀,如此甚好。”臧應先立刻激動的站了起來。環顧了一下,卻發現隻有一個年輕人坐在他的下邊。


  無論怎麽說,臧應先也是朝廷的五品大員,眼裏隻有高管也是不足為奇。剛剛進入客廳的時候,他倒是沒注意有這麽一個年輕人。此時他才發現,與他和詹大人一起坐的隻有這個年輕人。其他人各自站在自己主子的身後。而這年輕人的身後就站了幾個人。


  胤禌聽詹大人這麽一說,自己便打開手裏的折扇,看似漫不經心的扇著,實則心裏不住的盤算著,應該如何接按察使詹大人這個話茬。


  “未請教這位是?”聽按察使大人這樣一說,臧應先這才站起來,對胤禌拱手道。盡管心裏並不相信這個小子有什麽樣的能耐。


  “這位是京城富商艾十一,艾爺。”按察使用手一指胤禌說道。


  臧應先一聽,心裏涼了半截。這富商怎麽可能懂的燒瓷呢,看來是自己領會錯按察使大人的意思了。想到此,剛剛還興奮的表情,現在就有些淡了下來。慢慢的轉身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胤禌看此情景,立刻離坐,走了兩步,跪倒臧應先麵前,說道:“小民艾十一見過臧大人。”


  “嗯,起來吧。”五品官對於老百姓來說,那已是非常高的官了,所以,臧應先在外人麵前還是得要擺些官威的,當然,這也未必是他故意的,畢竟是五品官嘛。


  胤禌因是皇族,骨子裏本就有傲氣。看臧應先在擺官威,所以,臧應先讓他起來,他就起來,而且連個“謝”都沒說。隻是站在原地說道:“臧大人的瓷窯是官窯,官窯自然由官窯的優勢,可是官窯也有官窯的不足。”


  “嗯?”臧應先本來吹茶葉末喝茶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胤禌看他似有意在聽,便繼續說道:“官窯有官窯的自傲,有最好的瓷泥,有最好的釉彩,還有最好的工藝,還有最好的窯工。可是那些讓你們所瞧不起的民窯呢,用的是你們淘汰的瓷泥,用你們淘汰的釉彩。可是他們的窯工呢?為了能在瓷器行當生存,為了能讓那些達官貴人巧的上眼,好賣個好價錢。所以他們不得不絞盡腦汁去改善他們的工藝,提高他們的技術,來追趕官窯。如果,這些好的民窯,有你們的瓷泥,有你們的釉彩,在加上雙方共同認可的工藝和好窯工。那臧大人可以想想……。”


  臧應先一直將茶碗端在嘴邊,仔細聽著胤禌所說,可他依然不相信民窯能出什麽好的瓷器。當然,他也沒心思去瞧民窯的瓷器。他所監督的官窯,造瓷所用的,所有的都是最好的,那民窯怎麽可能會趕上他所監督的官窯呢?那根本不可能。


  “大膽!官窯是專供皇家禦用的瓷器,怎可與民窯相提並論?你這是欺君,你懂嗎?”臧應先思考了下,想想,一個平民居然敢這樣教訓他,便一拍桌子喊道。


  而胤禌聽他拍完了桌子,不但依然穩穩的坐在椅子上,而且還把二郎腿給翹了起來。


  臧應先看胤禌翹起了二郎腿,居然一點驚恐的表情都沒有。心理有些暗暗的吃驚。轉頭在看按察使詹大人,卻是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這……是什麽情況?”臧應先有些摸不到頭腦。看了眼胤禌,有看看詹大人。


  “臧大人,請借一步說話。”說罷,按察使詹大人站了起來。


  “是,請臬台大人後廳奉茶。”說著,也站了起來,先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然後帶著詹大人進了後廳。


  看著兩位大人進了後廳後,一直站在後邊的陳啟尚和幾個侍衛一齊豎起大拇指,陳啟尚感動的說道:“艾爺說的太好了,太瞧得起我們民窯了。”一把拉過孟掌櫃繼續說道:“以後我就跟著艾爺,需要什麽瓷器,就找我好了。保管艾爺滿意。”


  臧應先帶詹大人來到後廳。詹大人並沒有坐。而是將雙手的袖子一卷,兩手背後,一轉身問道:“你可知這艾公子是什麽人?”


  臧應先覺得莫名其妙,心道“你剛剛不是說過了嘛!”但還是不解的問道:“剛剛臬台大人不是說他是京城的富商嗎?”


  “他是京城的富商沒錯,可你知道他的出身嗎?”詹大人瞪著眼睛看著臧大人。


  臧應先看著詹大人這如同審視犯人的眼神很是不習慣。趕緊低下頭來雙手抱拳說道:“請臬台大人指教。”


  “沒聽說宮裏趕出一個十一阿哥?”詹大人疑惑的看著臧應先。


  “這個……,下官的確是沒聽說。下官來此兩個年多了,也不曾出過幾件好瓷,整日在窯廠裏監窯,卻是不曾聽說。”臧應先抬起頭來,一臉真誠的表情。


  詹大人看著臧應先的臉,一臉的窯土混著汗水,被衣袖擦過,弄的滿臉就如同和稀泥一樣。心想“他說的倒是不像是謊話。”便一轉表情變得隨和一些說道:“他就是被趕出紫禁城的十一阿哥。”


  “啊?這……”臧應先不知該如何是好。趕忙“撲通”一聲跪下,雙手抱拳道:“還請臬台大人指點啊!”


  詹大人一搖頭,一臉不屑的說道:“咦~,這有啥可指點的。你要想啊,他是皇子,就算被趕出宮,除了籍,那他身上流的也是皇上的血不是?萬一有一天泥鰍變四爪龍……。”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已經很清楚了。第一,你的給自己留條後路。別讓那小子以後回宮入朝後給你小鞋穿。第二,你燒的瓷好不好,這小子回去後給你說好話還是說壞話,全看他的了。


  “下官明白了,多謝臬台大人指點。”臧應先謝過詹大人後站了起來。


  回到客廳後,按察使詹大人說是還有要事,便先行離開,大家恭送按察使大人離開後重新回到客廳。


  臧應先沒有了原來對胤禌的傲慢,而是請胤禌坐到主位,與自己平坐。


  “多謝艾公子一番指教,臧某收益匪淺。公子請用茶。”說罷朝胤禌抱了抱拳。


  此話一說,在加上請胤禌上座,把陳啟尚給驚呆了。一個五品大員請一個小子上座?看得出來這小子非同一般啊。幸好自己前一番向孟掌櫃表忠心。


  胤禌此時已想到,必定是詹大人在後廳將自己的身世說給臧應先。


  此時,胤禌骨子裏的傲氣又顯現出來,下顎不自覺的已經抬起了一點。


  “謝大人。”胤禌並沒有端起茶碗而是繼續說道:“此次來景德鎮,想帶一點好瓷器給京城的哥哥姐姐們觀賞,不知大人可有?”說罷,看著臧應先。


  “嗯?”這可是出乎臧應先的意料之外。誰不知道官窯隻供皇家啊?他這是擺明了要犯欺君之罪啊,不但是自己,對方也一樣。自己就是長十個腦袋也不敢把官窯的瓷器賣到民間啊。而且,官窯每年的產量就那麽一點點,就是單供皇家尚且來不及,怎麽可能勻給你呢?


  他這一愣,讓胤禌感到今天不會又好結果。


  臧應先繼續說道:“艾公子知道,這官窯隻供皇家,不得流入民間,如有違反那是欺君大罪啊!”


  他把皇上給搬出來了,而且還是欺君大罪。這讓自己也無法在張口了。


  “那……不能再考慮下與民窯的合作嗎?”胤禌說完看了一眼陳啟尚。


  陳啟尚在後麵給他點了一下頭。


  “這官私合作,臧某也是不敢啊!”臧應先無奈的搖了搖頭。


  胤禌想了想這家夥咋說都不行,看了得用絕招了。回頭看了一眼孟凡。孟凡一點頭。於是,孟凡雙手搬上來一個小木匣,放在臧應先的桌子旁。


  “初次來到景德鎮,來的匆忙,不曾備得什麽禮物,這是一點心意,還請大人笑納!”既然說不通,那就隻能用金子了。


  來之前,孟凡聽說要拿金子,曾問過胤禌,一個督窯官值得用金子賄賂嗎?胤禌說,如果能常年拿到官窯的東西,這一點點金子算不得什麽。


  出乎意料的是臧應先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卻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艾公子的心願,臧某心領,可這禮物,臧某去受不得。”說罷趕上小匣子。往胤禌這邊一推。


  胤禌一看這也太不講情麵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二十根金條居然送不出去。他都不敢回頭,後麵的陳啟尚和孟掌櫃等人不一定怎麽心裏在笑呢。


  “如此說來,那艾十一就此告辭,打擾大人了。”說罷便起身站立,向臧應先抱了下拳,帶人走了出去。


  臧應先一看,這是得罪皇子了。可是也無奈,這皇子的確是難為自己了。趕忙起身相送。


  胤禌沒有帶人會客棧,而且去了陳啟尚那裏,這讓陳啟尚很是安慰。


  “艾爺,你看我這房間夠多,院子也夠大,不然就讓艾爺的商隊搬到我這來吧,我這護院的也多。在我這可以保證艾爺的安全。”陳啟尚有些討好的說道。


  “好說好說。”胤禌朝孟凡一擺手,孟凡馬上領會,回客棧通知趙總鏢頭去了。而胤禌的心事並不在這上。而是對臧應先的無可奈何,本來想請按察使帶領自己去,一則可以證明自己身份好說話,二則可以看按察使的麵子讓臧應先允些官窯的瓷器給自己。結果呢,啥用沒有。


  “不知陳爺可有主意?”胤禌悶悶不樂的為陳啟尚。


  陳啟尚看得出胤禌很不開心。心道“這小子到底還是小啊,這點事就悶悶不樂,還是缺少鍛煉啊。”於是便對胤禌說道:“臧應先是五品大員,又常年在這,必有家人在此地。艾爺不防從此處在想想辦法。”


  “對啊!”胤禌一驚,此法可為。“草上飛,去打聽下臧應先的家人在哪?”於是便喊了草上飛過來。


  草上飛本在外間與陳啟尚家的人在聊天,聽胤禌呼喊,趕忙跑來,一聽,居然是要找臧應先的家人。心道“難道主子要對臧應先的家人下手了?感覺這主子做賊有點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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