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家裏真好試探買炮
“烏蘇裏，給宜妃容妃還有幾位阿哥和官員的禮物都送過去了嗎？”胤禌站在床邊張開雙臂，烏蘇裏侍候他穿衣。。
烏蘇裏正給胤禌扣著胸前的扣子，聽他問起，便抬頭朝胤禌笑笑，“按主子的要求都送過去了。”
“嗯，在買幾個女婢吧，也免得你這麽辛苦。”胤禌看烏蘇裏這幾天忙了忙外，還要伺候自己，心裏對這個共患難之人有些不忍。
“奴婢願意侍候主子。”烏蘇裏給胤禌穿好衣服後，推著胤禌轉了一圈。“真帥氣。”烏蘇裏心道。
胤禌穿好衣服後來到二進院。艾府一共是五進的大宅子，一進院主要是門房和停車馬用的。二院進主要都是乞丐曾、孟掌櫃做事的地方。三進院主要是孟掌櫃、乞丐曾、侍衛、奴仆婢女住的地方。而四進院和五進院就是胤禌的主宅和後宅，胤禌、李氏和烏蘇裏就住這裏。
在二進院，東側最裏麵的一間，是胤禌和乞丐曾、孟掌櫃做事時共用的一個書房作為公廨用，以方便互相商討事情。
胤禌挑門簾一進屋，便被孟掌櫃給讓到北麵主位上，而孟掌櫃和乞丐曾則坐在東西兩側。胤禌還沒等喝口茶呢，孟掌櫃便將賬本拿了過來，向胤禌匯報這一年的收入和對明年的計劃。
胤禌覺得沒問題，穿過孟掌櫃偷看乞丐曾的表情，此時乞丐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雖然手裏拿著筆，但看得出來，他是在仔細的聽著孟掌櫃的計劃。當看胤禌看自己的時候，他便點了點頭，是對孟掌櫃計劃的肯定。
“好，辛苦你了，賬本先放在我這，我有時間仔細看看。如你有需要隨時來取。”胤禌朝孟掌櫃拱拱手，表示了真心的感謝。“來人，給二位先生奉茶。感謝二位先生的辛苦辦差。”胤禌喊門外的奴仆給二位先生上茶，也算是對二位先生的謝意。
“哦，對了，孟掌櫃，大家的薪銀不可少給，免得寒了大家的心。”胤禌就關心的事情，提醒了孟掌櫃。
孟掌櫃回到位置上對胤禌點頭。
“來人。”門外轉身進來一奴仆。“請老四過來，我有事問他。”
“回爺，老四也在門外候著，就等著爺傳呢！”下人彎腰回著胤禌。下人都是漢人，烏蘇裏也說胤禌是漢人，所以下人也都喊漢人的習慣稱胤禌為“爺”。可他們也聽幾個侍衛稱胤禌為“主子”。“主子”的稱呼是針對滿人的啊。這樣把這些新來的奴仆給弄糊塗了。還在胤禌和烏蘇裏對此也沒說什麽，所以大家也就混著叫著。
“快請，上茶。”胤禌說完便搓著手從自己的桌子後麵站了起來，轉身來到會客的椅子上做好。
“侍衛老四給主子請安，主子吉祥！”老四一進門就雙腿跪地，給胤禌磕了一個頭。
“還沒等我說免禮，及就跪下了。好了，地上涼，趕緊起來吧。”胤禌指著旁邊的位置給老四坐。
奴仆端來兩碗茶，放在二人之間的茶幾上。胤禌剛剛喝了茶，這會不想喝。老四看胤禌沒喝，自己便也沒敢喝。
接著，老四便把這兩年督造大船的經曆，詳詳細細的對胤禌講了一遍。聽得胤禌一直點頭。
“那大船停在天津衛可安全？”胤禌聽老四和郭金帶船隊去天津的海上曾遭遇過小股海匪，但因為胤禌的船隊是商戰船，船上有炮口，炮口都有蓋板蓋住。從外麵根本看不出船裏麵有沒有炮。這樣，那些海匪倒是也不敢搶劫。也就安全到了天津。
“安全，天津衛的港內有我大清的炮位。數十門炮都在射程之內。”老四肯定的說道。
“船隊可以保證隨時可以起航嗎？”
“回主子，隨時可以起航。郭金帶領水手，每日必對戰船進行清洗維護。每日也必對水師進行操練，就等主子下令起航呢。”老四欠著身子和胤禌說話。
“好，你先回天津衛，看好我的船。在沒有炮之前，所以船不得出港。”
“嗻。”老四隨後又和胤禌閑聊了幾句便退了出來。
“炮、炮”。胤禌心裏麵念叨著炮的事。
“曾先生，可有造辦處的消息？”胤禌在房間裏踱了兩步，轉身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有，我曾去造辦處試探過火炮的事，可是，一來現在戰事少，炮廠沒有造炮的差事。二來，即便是有造炮的差事，這造辦處對火炮的管理甚是嚴格，恐怕也不好弄到。何況還那麽多。”乞丐曾回到。
胤禌坐在座位上左思右想，突然他想到喀爾喀草原一直都不太平。隨即一邊研墨，一邊思考。等墨研好，便提筆寫了兩封信。
“來人，請兩位蒙古武士過來。”
時間不長，門被打開，兩個蒙古武士一進來便施禮道：“駙馬爺找我們有事？”
“過年的時候，喀爾喀草原的各個大汗是不是還依例給大清皇帝進貢？”
“是的，我們大汗哪年都要選最好的給康熙皇帝，而康熙皇帝也會回給我們草原很多的好東西。”一個武士回答道。
“好，我這有兩封信，一封給公主。一封給濟農巴達哩大汗。在今年康熙皇帝給大汗回禮的時候，記得，讓大汗向康熙皇帝要紅衣大炮。就說準格爾對喀爾喀虎視眈眈。”“還有，你們二人，一人騎馬帶幾個隨從，要快馬加鞭將兩封信送到土謝圖。另一人，帶領車隊，把我送給大汗和公主的新年禮物帶過去。隨從人員找老三要，他會安排。要多帶，隨從人員要精明伶俐的。”
“我們先替大汗謝過駙馬爺。”二人很感動，沒想到駙馬爺如此掛念這喀爾喀草原，還有王爺和公主。二人領了差事後都很用心的準備著。
“來人，備馬。”在兩個蒙古武士出去後。胤禌決定出去一趟。
“主子可是要去哪個阿哥府？”乞丐曾問道。
“去四貝子府。”
“千萬不可掉以輕心。”乞丐曾囑咐道。現在隻有三貝子和四貝子在朝廷走動。太子在宮內，不可能見麵。三貝子一書生，找他辦大炮的事，他也不敢。
胤禌明白他說的小心是因為年羹堯半路襲擊的事。其實他也不確定，隻能抱著試試看的心理。
帶著禮物見過烏喇那拉氏之後，走到胤禛的書房。還未到書房，按胤禌的習慣，便扯開了嗓子喊了起來“四哥，我來啦~”
“不用喊那麽大聲，我聽的到。”胤禛在書房手裏握著筆，抬頭看著門口。
“四哥想我沒？”胤禌嬉皮笑臉的進來，未等胤禛讓座便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我想你？我想你很討厭。”胤禛裝作生氣的樣子一指侍女端給胤禌的茶水，示意胤禌自己喝。接著又拿起筆來在麵前的紙上寫了幾個字。便又接著說道：“我聽說你在南京造了幾條大船？有這事沒有？”
“有啊，哥哥。我也得吃飯啊！”胤禌依然笑著，但臉上的肉有些僵硬。為掩蓋尷尬，端起茶杯喝了幾口。胤禌造大船的事，在朝廷可不是什麽稀奇事，這麽大的船停在天津衛，朝廷肯定知道，那胤禛此時問這事是何意？
“好啊，朝廷禁海，你造船，你這分明是和朝廷做對嘛！”
“四哥可不能這麽說。朝廷禁海是在東南沿海禁海，北方幾個港口可還是開放的。”胤禌看胤禛故作一臉嚴肅的樣子，一時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你就不怕皇阿瑪生氣？”胤禛兩隻胳膊肘拄著桌子說。
“有四哥為我說話，皇阿瑪不會生氣，在說，我在海上貿易，把路上的貿易讓給哥哥們做還不好嗎？”胤禌硬擠出笑嘻嘻的樣子。海上貿易是胤禌後期的重點。路上貿易也不會丟。所以，他不會允許別人輕易阻攔。
“是啊，有了大炮好辦事。”胤禛有些感慨。
胤禌實在猜不出胤禛在想些什麽。
“四哥，海上有海盜。船上有炮就會安全些。不知造辦處的槍炮廠所造的大炮能不能勻給我些？我船上那些炮位可還是空的。”胤禌的臉逐漸變得嚴肅起來，說這話的時候他一直看著胤禛的眼睛。
胤禛聽他說完把眼皮垂了下來。想了很久才說話。“十一啊，槍炮廠的紅衣大炮你也敢打主意？這事想都別想，弄不好加你個造反之罪。”說這話時，胤禛站了起來，從自己的書案旁走到胤禌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我知道四哥有辦法，而且我也知道四哥督辦閩浙沿海居民安撫銀的差事，所以呢，我為四哥準備了五萬兩白銀。”說完胤禌歪頭看著胤禛。
胤禛聽完又是沒言語，端起茶碗剛想喝，就聽胤禌說：“四哥，那是我的茶碗。”
“嗯。”胤禛楞了一下看了一眼笑嘻嘻的胤禌。
胤禌趕忙起身把胤禛書案上的茶碗給端了過來，放到胤禛旁邊。
“四哥，喝茶。”胤禌做了個“請”的手勢。
“你要多少門炮？”胤禛裝作輕鬆，端起茶碗放到嘴邊，一邊用茶碗蓋撇著茶葉末一邊說著。
“十二磅的炮要一百七十門，十八磅的炮要三十門。”胤禌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
“啪”的一聲，還沒等胤禌說完，胤禛手裏的茶碗跌落在地。
胤禛“騰”的一下站起，滿臉怒氣。用手一指胤禌“你要這麽多的大炮，是要造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