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又是大炮準備出發
王公公略沉思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碗，臉上堆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貝勒爺，你也知道，咱們大清國的炮，可是不許私自轉讓的，如果沒有皇上的批準，奴才給了你，不但奴才的腦袋保不住，就是貝勒爺你……，貝勒爺還是從皇上那想想辦法吧！”
“不過貝勒爺你得動作快點，南邊可能也要打了，我們造辦處今年大炮的差事，可都是南邊的。”王公公邊說邊用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桌子。
胤禌看著王公公的手指點了點頭，隨後有抬起頭來拱了拱手“謝謝王公公指教。”
“來人，找大姑姑，就說給王公公的回禮。”門外侍候的下人趕忙跑開。
王公公一聽要給他回禮，馬上站起來擺手，裝作不能收的樣子。可是雙方都知道這隻是擺擺樣子。
送走了王公公後，胤禌趕忙回到四進院，在孟賽花的幫助下重新換好貝勒朝服。貝子朝冠上有東珠六顆，上嵌紅寶石。石青色的補服，前胸後背各有四爪行蟒一團。而貝勒朝冠上有東珠七科，比貝子多了一顆。補服是前胸背後各有四爪正蟒一團。雖然差別不大，但是正蟒和行蟒在正麵看起來就威嚴許多。
當胤禌配上朝珠來到二進院的時候，使得忙碌中的眾人眼前一亮。“好帥氣的爺。”
“老三，備馬隨我進宮。”
按貝勒爵位來說，自貝勒以上，用輿夫八人。紅蓋，紅幨，紅幃。餘如郡王。但胤禌自出宮以來是騎慣了高頭大馬，坐在轎子裏，腳不沾地，總有不踏實的感覺。
等胤禌站在門前的時候，老三已經拉馬從側門出來，身後跟著幾個蒙古將軍和武士。隨著蒙古將軍武士的加入，老三等原來的侍衛便輕鬆許多，不必每次出門都跟隨，老的侍衛帶著新的侍衛互相輪流著，大家都輕鬆許多。按規矩，貝勒出門要有鹵簿儀仗的，可是胤禌的院子還沒擴充完成。還住不下這麽多的人，而且胤禌出門也不喜歡前呼後擁的。
北京城內坐轎的很多，但是穿著貝勒服飾騎馬的倒是不多。幾匹駿馬小跑著，帶頭的馬上騎著一位俊俏貝勒。惹得路人都注目觀看。
胤禌等人來到宮門前下馬，胤禌將馬交到老三手裏。剛要邁步進宮，突然頭腦裏一閃。一個念頭閃現出來。“直接在要炮，皇阿瑪會不會有別的想法？比如……”隨即胤禌改變想法，直進宮門而入。
胤禌來到南書房磕頭行禮後，在康熙的授意下坐到了炕桌旁邊。
“皇阿瑪，兒臣此次來是想問，台灣的問題現在進行的怎麽樣了。不知皇阿瑪什麽時候準備攻打台灣？。”胤禌垂目問道。
康熙本以為胤禌會和他說土謝圖長公主遇難的事，卻不想他倒是關心台灣的問題，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在這種悲傷的時候他想到的不是他的夫人，反倒想的卻是國家之事。此子可以治理國家，但是從情感上來講，似乎是不通人情。
“你為什麽要關心台灣問題了？”
“回皇阿瑪，要北征準格爾就必須先平台灣，而要平定台灣就必須得打。所以兒臣的船隊拉到東南沿海去曆練一下，以便皇阿瑪在打台灣的時候，可以助皇阿瑪一臂之力。”
“原來是這樣。”康熙看著他的十一子，心裏想到。原來他也知道要征準格爾就必須先解決台灣問題。看了此子也並非是不通人情。
“這兩年由於遷界禁海，台灣水師猶如餓懵的老鼠，不斷的對東南沿海襲擾。在加上倭寇，整個東部沿海是一直不得安寧。”
“皇阿瑪，金陵船廠和馬尾船廠不是一直都在造水師戰船嗎？兒臣想，土謝圖的大汗已經死了，那本計劃撥給他的那些炮就不必再送過去了，轉送金陵船廠。如果送到喀爾喀，憑喀爾喀的騎兵戰鬥力，這些炮怕是早晚要落到準格爾的手裏。”
康熙端起茶碗，借此時機可以思考胤禌所說的話。“似乎是有道理。”他怎麽也想不到，胤禌這會在打造辦處紅衣大炮的主意。
“好，就依你所說。你的船隊何時起航？”
“造辦處的炮已經造好，把炮送到天津衛，船隊便可以起航。”
“台灣有求和的意願，但是眾臣以為還是打下來的比較踏實，所以朕得做兩手打算。你此去東南，要多加曆練，也要多注意安全。”康熙說完以一個父親看兒子的眼神看著胤禌。
“好，隻要炮撥到金陵就好。”胤禌想到。隻要炮撥到金陵，那就會用到打台灣的戰船上，等到打台灣的時候，自己作為唯一一個在海上的阿哥必然會領兵出戰，到那時候這些炮不就是自己的了。
看著胤禌走出南書房，康熙問在旁邊侍候的魏珠：“你看胤禌來是什麽目的？”
魏珠眼珠子轉轉，回到：“回皇上，奴才不知道十一貝勒來的目的，但奴才敢肯定的是，十一貝勒以後肯定是我們大清國的水師提督。”
魏珠知道不知道無所謂，就是他知道胤禌來的目的，他也不敢說。因後宮規定，太監不許參與朝政，盡管這是皇上問的，即便是知道也還是少說知道的為好。不然哪天皇上不高興了，挨頓板子，那是運氣好。
一進府，胤禌便來到二進的書房，乞丐曾和孟掌櫃都在房間內。
“孟掌櫃，船隊通商用的貨物都準備好了沒？”胤禌摘下暖帽遞給旁邊的下人，問道。
“回主子，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主子率船隊出海了。”
“來人，讓烏蘇裏、嘎爾迪、老三和草上飛來我這裏。”胤禌坐到自己的書桌後，多候在門口的下人說道。
胤禌一次叫了內外的主管過來，看來是真的要有大決定了。乞丐曾和孟掌櫃相視一看。
因一次找了這麽多人，大家都知道主子有重要的事情宣布，便放下手中的活計來到二進書房中。
“草上飛明日一早便去造辦處取炮，老三拿我的信去兵部借兵勇兩千護衛。注意安全與保密。”
“嗻。”
二人同時答應。
“烏蘇裏和曾先生留守貝勒府，府內一切事情由烏蘇裏決定，府外事情由曾先生決定，並且曾先生要配合宗人府督辦擴府的一應事情。”
烏蘇裏和曾先生點頭。
“另外，嘎爾迪安排留守貝勒府的護衛。除本貝勒的貼身護衛外，其他護衛交由老三和草上飛護衛大炮。一應人等，均隨本貝勒一起出海。”
“孟掌櫃，調同盛鏢局的人與我們同去。天津衛我們還沒去過，那邊也定然有生意可做。”
“嗻。”眾人答應後皆盡散去。
晚上休息時，烏蘇裏照例給胤禌鋪好床鋪。孟賽花給胤禌更衣。嘎爾迪在旁邊給胤禌整理脫下來的衣服。
“主子，此次出海，讓賽花跟著你吧，路上沒人照顧，奴婢不放心啊！”烏蘇裏想起幾次胤禌外出回來，都是一身的邋遢，衣服髒，滿頭發亂，一臉的胡子，遠處看就像逃荒回來的。
胤禌看著眼前在給自己扣扣子的孟賽花，這時孟賽花聽烏蘇裏說是讓她隨行伺候頓時一臉笑容。
“聽郭金說海上風大浪大，船也會搖晃不停。通常人在海上都會頭暈嘔吐，萬般難受。在說，船上多為男人，女兒家多是不方便的。我看還是算了，等回來後在跟我侍候吧！”
“不，主子，奴婢能承受，不論多大的痛苦奴婢都能承受。”孟賽花聽胤禌說不帶她走，一瞬間眼淚就留下來了。跪在地上乞求著。
“哥哥，妹妹願意跟賽花一起侍候哥哥。”劉小姐說著從門外走入。和孟賽花跪倒一起。“即便是人會不舒服，我和賽花輪換著，總會有休息的時候，不至於沒人侍候哥哥。在說，哥哥身邊還有嘎爾迪也要有人陪伴才方便啊。”
因胤禌說了，劉小姐在府內就是他的妹妹，這劉小姐和胤禌便以兄妹相稱。劉小姐在府內雖然驕橫跋扈，隨也不放在眼裏，但是在胤禌麵前總是很乖的，猶如一隻小貓依偎在主人身旁。
“主子，小姐說的對，即便是賽花在海上身體不適，還有小姐。嘎爾迪一個女孩在男人堆裏也是多有不便。我看還是把他們都帶上吧。”
胤禌知道，他們帶的是商戰船。不一定要海戰的，而隨船出海的人有也會有一些婦人同行。她們會做一些縫縫補補洗衣做飯之類的夥計。
胤禌回頭看了她們一眼，“好吧，你們就都跟我一同走吧！”
聽胤禌同意他們隨船出海，二人皆歡喜。
胤禌轉身坐到了床邊上。烏蘇裏和劉小姐便識趣的退了出去。隻留孟賽花一個人。
孟賽花心裏很是歡喜。看胤禌躺在床上。忙伸手把被子給胤禌掖好。轉身把蠟燭吹滅後，又回到胤禌的床邊來，坐在床邊的鞋踏上，枕著床邊休息了。
胤禌看著窗外的月光照在孟賽花的臉上，有種很安逸的感覺。此時不由得又想起了長公主。看著孟賽花甜美的臉龐，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撫摸。
本來已是閉上眼睛的孟賽花，突然感覺有隻手伸到臉上，不由一抖，忙睜開眼睛。但瞬間明白這是主子的手。便又把眼睛閉上，任由其撫摸。
孟賽花跟了胤禌兩年了，早就由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女孩長成一個落落大方的大姑娘了。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也多有了解。特別是宮裏送來幾個宮女也都教過她如何的侍候主子。想到此，不由的便把手伸到胤禌的被子裏。
胤禌閉上眼睛，任由孟賽花的手在自己的兩腿間遊走，似乎又回到了和長公主大婚的夜晚。隻是夜晚隱藏了從胤禌眼角留下來的一滴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