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緩和關係試探口風
“給貝勒大人見禮。”旁邊的通事轉達厲大君說的話。
胤禌剛忙回禮，雙方落座寒暄了一番，胤禌直接切入正題。
“大君此來所為何事？”
“貝勒大人，實在是抱歉，本大君這些時日忙些公事，忽略了貝勒大人的生意。聽下人說，貝勒大人在朝鮮出售的貨物有些阻礙，今日前來特來道歉。”厲大君擺出一張童叟無欺的笑臉。說著一擺手，幾個人端上了幾個盤子，盤子上蓋著紅綢布。掀開紅綢布，露出裏麵的珍珠、瑪瑙、珊瑚等珍貴物品。
胤禌僅僅是看了一眼，聽厲大君稱自己為本大君，那就是擺官腔啊。胤禌笑笑回道：“本貝勒也不是小氣之人，區區朝鮮的生意，本貝勒還是不會掛在心上的。天下之大，怎會為一個小小的朝鮮聲音掛懷？大君多慮了。”胤禌說完便端起茶碗，把臉扭向一邊，撇著茶葉末，“吱溜溜”的喝了幾口，便不看厲大君。
厲大君一看，這胤禌是真的生氣了。雖然聽他的口氣把朝鮮的生意說的無足輕重，但螞蚱雖小，它也是塊肉啊。生意人豈會因為利小而放棄？雖然跟大清國相比，朝鮮是小了些。但是朝鮮也相當於大清的一兩個省，說小也不小啊。
看胤禌不再看他，他也知道他帶來的這些個禮物不算輕。他此來的目的也不僅僅是道歉。於是一擺手，讓下人將禮物放在旁邊的幾個茶幾上。
看胤禌沒反對，便笑了笑。知道跟胤禌還有的談。
“我已經交代過了，自今日之後，貝勒大人在朝鮮的生意優先處理。保證貝勒大人不會在我們朝鮮為生意煩心。”
胤禌聽後笑了。隨即轉身向厲大君一施禮道：“讓大君費心了，我帶孟掌櫃等向大君致謝了。精誠團結，互利互惠嘛！”
雙方哈哈各有所思的笑了一陣。
“不知貝勒大人何時離開呢？本大君想盡地主之意。”
“是啊，在朝鮮耽擱太久了。這生意一直不順利，孟掌櫃也是煩心啊。等他把生意安排順暢了，我就離開。”對於厲大君是否有驅趕胤禌的意圖，胤禌倒是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幹嘛想知道胤禌何時離開？難道胤禌在這還礙著他的事？
“哎呦，罪過罪過，都是本大君疏忽，從今日之後，貝勒大人在朝鮮的生意一定是順風順水，順順利利。”厲大君打著哈哈，又一次道歉。
“厲大君可知道樸正燮的家中搜出可有‘厲君府銀’的銀塊？”
胤禌的突然發問，這讓厲大君有些措手不及。雖然此事他已經知曉，但沒想到的是胤禌會突然發問。
看厲大君愣住，還在思考。胤禌便不給他思考的時間，接著又說道：“既然能在樸府搜出厲大君的府銀，恐怕驛站縱火也與厲大君有些關係吧？”
胤禌的話讓厲大君十分的惶恐。其一，這相當於胤禌在直接說，是你安排人想謀害我。這就把厲大君擺到了幕後凶手的位置。其二，胤禌是大清國的阿哥，大清國的阿哥在朝鮮被厲大君謀害，那大清國的朝廷必定會對朝鮮王庭發難。而朝鮮王庭勢必也會把所有的責任推到厲大君身上。這樣厲大君在想當朝鮮王，想獲得大清國的支持，就難上加難了。
“不不不，貝勒大人誤會了。”厲大君知道事情嚴重，趕忙站起向胤禌施禮說道。“我想要得到大清朝廷的支持，必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可以嫁禍給肅王啊？”胤禌用狡猾的眼神看著他。
“我沒必要嫁禍啊？你在朝鮮出事，肅王拜托不了幹係，我何必還要嫁禍呢？”
胤禌想想他說的似乎有道理，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撒謊。忙轉變臉色，堆起滿臉笑意，“大君不必著急，隻是驛站的縱火案還沒找到凶手，實在是讓人著急啊！還請大君勿怪。”說著朝厲大君拱拱手。
“我給貝勒大人提供一條線索。”
“嗯？”
“貝勒大人可以做個簡單的調查，剛剛大人不是說在樸府發現了刻有‘厲君府銀’的銀錠嗎？那麽大人可以調查下，看市麵上是否有刻有‘厲君府銀’的銀錠在市麵上流通。如果沒有，那說明刻有‘厲君府銀’的銀錠根本就不會出我的府。所以以大人聰明的頭腦不難想象為什麽在樸府會發現這種銀錠。更為巧合的是，偏偏被大人搜到了。肅王衛隊的人那麽無能，還能成為王庭衛隊？”
胤禌聽後眉頭一皺，“事情變得複雜了……”
厲大君慢慢坐下，擦擦額頭的汗，“也不知道他相信了沒？”他說明此事也正是來此的原因之一。他聽說了此事，便知道肅王想嫁禍給他，那麽他必然得將此事在推給肅王，他是不會替肅王背這個黑鍋的。
看胤禌還在思考，厲大君繼續說道：“肅王嫁禍給我，即便是大清國的朝廷怪罪，又能怎樣？我是凶手，必然伏法。那朝鮮又能推舉誰做王？不可能了。在沒有比我和肅王更合適的人選了。所以，即便是朝廷怪罪肅王，也隻能是怪罪，而不是降罪。這樣，肅王依然是肅王。大人在仔細想想？”
胤禌在努力思考著他這些話裏是否有破綻，厲大君也是一個狡猾之人，“千萬不能順著他的思路走。”
“看來此事還真是複雜的很，那就先放放，還好我現在還活著。這事就到此為止吧！”胤禌放了一個煙霧彈，想迷惑厲大君，以便讓他放鬆警惕。
厲大君看胤禌的表情，雖然他說“算了吧！”但是厲大君覺得他不是那種能輕易放棄仇恨的人。
“嗬嗬，剛剛冤枉了大君，等下再我府內用飯。算是我為大君賠罪。我府內有從北京帶來的廚子，我就喜歡吃他做的菜，等下請大君也嚐嚐。”胤禌忙陪著笑臉說道。
“豈敢讓貝勒大人賠罪，我就想和貝勒大人一起喝幾杯。哈哈”厲大君擦下臉上的汗，強擠出笑容，打著“哈哈”。
酒宴過後，胤禌將厲大君上了馬車，看他一行人打著火把提著燈籠離開，胤禌臉上的表情由晴轉陰。“不查出真凶，我不是還得對真凶感恩戴德？”
胤禌今晚的確是喝了些酒，但不是很多。邁步走回自己房中想洗個澡，早點睡，他感覺在驛站縱火案的問題上有些疲憊。剛走到門口就看孟賽花一瘸一拐的提著水桶在給自己房間裏的浴桶倒熱水。胤禌想起她的腳扭傷了，不能吃力，忙急走幾步將她手裏是水桶搶過來。“你的腳扭傷了，不能在提重物。”說完便把熱水倒進浴桶內。
“來人。”胤禌朝門外喊道。
“你們不知道賽花的腳扭傷嗎？還讓他提水？是不是屁股癢了？”胤禌把水桶往地上一摔。對門外轉進來的侍從喊道。
那侍從一看胤禌發火趕忙跪倒在地。“奴才錯了，奴才不敢了……”
“主子不要生氣，不關他的事，是奴婢願意伺候主子。請主子不要罰他。”孟賽花看胤禌因為自己而發火，趕忙跪倒替旁邊的侍從說話。
旁邊的侍從是胤禌從京城府裏帶來的小太監。後宅裏的太監都知道每天晚上孟賽花都宿在胤禌的房間內侍候。也都知道二人的關係近，既然她想侍候他，那他們這些小太監就成全她好了。卻不想因為這些而惹禍上身，不由的後悔萬分。
“如果讓我發現你們偷懶，必將你們幾個的屁股打開花，還不快去提水？”胤禌也不想讓孟賽花為難。但他今天的脾氣實在是不好。怎麽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火氣。
看那小太監提著水桶出去。孟賽花趕緊起身替胤禌脫衣。
胤禌坐在浴桶裏，將毛巾沾了水蓋在額頭上，靠著浴桶休息著。
“主子肯定是遇到煩心事，要烏蘇裏大姑姑在就好了。她肯定能幫上主子的忙。奴婢愚笨，隻能看著主子煩心幹著急。”孟賽花一邊用毛巾在水裏搓著胤禌的前胸，一邊輕聲的說道。
“你不笨，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胤禌這時候才覺得，鬱悶的時候有人女人說說話也可以解憂。
“我不能替主子解憂，但我會求菩薩。求菩薩保佑害主子的人自己跳出來。”
胤禌聽了笑笑，盡管孟賽花跟了自己幾年了，已經長大了，但是久居後院，有時候的想法還像小孩子一樣。想法雖是小孩，可身體已經長成。每日睡前看她穿著內衣的時候，兩個呼之欲出的地方總是讓胤禌強壓浴火。其實胤禌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一直不將她收房，或許是心裏單純的認為隻有夫人才能同房吧！
“讓那人自己跳出來。”胤禌想著剛剛孟賽花說的話，剛剛還覺得可笑，可是現在想來卻是一點也不可笑。她說的沒錯，既然查不到那何不想個辦法讓那幕後凶手自己跳出來呢。
想到這，胤禌笑了起來。
“主子什麽事這麽高興？能不能說說？讓奴婢也高興一回？”孟賽花看胤禌的臉色剛剛還陰雲密布，現在這會怎麽又高興起來。聽烏蘇裏大姑姑說，男人都是永遠也長不大的孩子。看來這話是真的了。
“不能。”胤禌說完便笑嘻嘻的抓住孟賽花在水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