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出了內奸謀劃出海
一見胤禌蹬岸，姚啟聖邁開老腿趕忙跑過去頓足捶胸的說道：“我的貝勒爺爺啊，你可嚇死本督了。就這麽兩條船就敢出海，這要是碰到台灣水師可怎麽得了啊？”
胤禌笑笑說道：“製台大人多慮了，我這也是為了探聽下台灣水師的虛實。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我還沒吃飯呢，趕緊回總督府，你陪我喝兩杯。”胤禌說完便拉著姚啟聖上了轎子。
“製台大人，這兩日巡岸官兵可有發現？”胤禌在飯桌上問姚啟聖。為等胤禌，姚啟聖也沒吃晚飯。這小阿哥兩條船出海，萬一有什麽萬一，那以後可就不用吃飯了。這姚啟聖見胤禌沒回來，還哪有心思吃飯？
姚啟聖馬上回道：“還真的就沒有發現。”說完看著胤禌還有什麽下文。
“明晚和後晚，製台大人要交代巡岸官兵，我猜可能會有發現。”胤禌放下筷子很肯定的說道。
“貝勒爺何以這麽肯定？”
“明天我會通知萬軍門，過兩日再出海練兵。如果福建水師有台灣的內應的話，這事肯定得通知台灣水師。”
“哎呦，我的貝勒爺，你可不能再出海了，你萬一有個閃失，那本督的腦袋可就沒了。”姚啟聖一聽這小阿哥又要起幺蛾子，趕忙阻攔。
“放下吧製台大人，如果台灣水師有準備我們肯定不敵。所以我這次不準備出海。”
“貝勒爺，船隊不出海也是不妥，怕是台灣水師再也不會相信這內應，留著這內應倒也是好事。可以讓萬正色帶船隊出海。”姚啟聖說道。
“製台大人不必擔心，到了閩江口，我就裝病。船隊就返航，這下製台大人可安心了吧？”胤禌說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果然，第二日胤禌當著眾水師軍官的麵讓萬正色準備出海。而那日夜間四更，巡岸官兵便發現一條小舢板又來到了福州海岸。按事先約定的不可打草驚蛇，巡岸官兵依然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繼續巡邏。
毫無意外的胤禌這次出海還沒駛出閩江口便病倒了。船隊隻好返回馬尾港。而出海打探的兩條快船也隻是回來一條。回來報告說在閩江口東南一百五十裏的地方發現大量的台灣水師戰船。
見到胤禌後，姚啟聖總算是放了心。“貝勒爺，這發現內應的事的及早通知萬軍門，以免成大禍。”
胤禌搖搖頭說道：“製台大人不可過急。是萬軍門手下出的內應，如果萬軍門走漏了風聲，豈不是前功盡棄？這事還是我來處理好了。”
姚啟聖隻得點了點頭。小阿哥在福建內陸怎麽撲騰都行，就是別出海就可以放心。
姚啟聖想的是挺好，可胤禌又豈是那能讓人放心的人？
休息了兩日，萬正色正在海邊忙著操練水師，在泉州灣被打傷的戰船還在緊張忙碌維修中。
胤禌看萬正色在操練的間歇中，忙走過去對其說了還要出海的相反。胤禌的這句話又把萬正色的汗給嚇出來了。剛剛打了個勝仗，這折子還沒走到皇上那，這萬一再來個敗仗。皇上如果龍顏大怒，那結果可就不可知了。
“貝勒爺這次是真出海還是假出海？”之前胤禌裝病的事情，萬正色也看出來了。他又不是小孩子，胤禌是真病還是假病還是可以猜個八九的。
“當然是真出海了。”總是假出海怎麽能騙過那台灣奸細，心中心道。
萬正色拉著胤禌的手走了幾步，從港口邊的涼亭裏走了出來，一指天上的雲彩問道：“貝勒爺可看出什麽來了？”
“風和日麗，好天氣啊！正好出海。”胤禌說完笑笑道。
“貝勒爺，你仔細看著雲彩有如一浪浪的梯田。而且昨晚的晚霞映紅了天，有道是‘晚霞漫天，風暴來臨’啊！”
“我怎麽就瞧著這天不錯啊！”胤禌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在轉頭看萬正色一臉嚴肅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
“今天傍晚便會風氣，最遲夜間也會起風，然後便是暴雨傾盆。貝勒爺住在總督府，可問下總督府的奴才怎麽防台風便是。”
“台風要持續多久？”
“大概一日左右。”
“一日。”胤禌心裏盤算著。想了一會他接著問道：“台風後是什麽天氣？可出海？”
“台風後便是陰雨天。如果風不大就可以出海。”
“好。”胤禌剛想說台風後頂雨出海，可是又一想，一旦出海被台灣水師得知，又得被攔截回來。而大雨天氣，台灣水師未必會冒雨出海。此時正是去澎湖的好時機。
就這樣，胤禌辭別萬正色回到總督府。出海是事情也沒有對任何人說。
果然，下午的時候便起了大風。風聲漸漸變強。總督府的奴才前來提醒說，今夜有台風，門窗一定要關好鎖緊，千萬不可開門開窗。
由於有風，總督府的晚餐做的及其簡單，大家草草的吃了晚飯後，孟賽花差人給胤禌燒洗澡水，而胤禌則站在廊前看著風吹榕樹。
“貝勒爺還是回房吧，風太大了，萬一刮起什麽東西砸到您老就不會了。”
一個小廝經過胤禌身邊善意的提醒著。可胤禌還是不願錯過炎炎夏日難得的涼快，況且房間內門窗緊閉，悶的很啊。
洗了澡後，胤禌一身的舒服，此時房間外麵已經下起了大雨，風雖然比下雨前小了些，可是比平日裏還是大了很多。房間外的風聲雨聲在關閉了門窗的房間內倒是沒有什麽影響。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嘎爾迪跑到李氏的房間內互相作伴。孟賽花坐在胤禌的房間內的床邊借著兩隻蠟燭在縫著衣服，胤禌在一隻蠟燭下有意無意的在看著書。偶爾也會抬起頭來看看孟賽花。
“冬梅怎麽樣了？不是來信說她生了個兒子嗎？現在應該很大了吧？真應該抽空去看看她。”胤禌看著孟賽花縫補衣服的樣子自然想到了墨店鎮的馬冬梅。“還有湘西的苗女寨主，她生了小孩子沒有呢？”胤禌想到這，放下書朝孟賽花走過去。
都說我不能雨露亂灑，不能灑也灑了。看來不能灑是對的，灑了便多了一份牽掛。
胤禌站在孟賽花的麵前，伸出手來摸摸孟賽花的臉。孟賽花抬頭看了胤禌一眼，朝他笑笑，繼續忙活手裏的活計。
胤禌沒在打擾他，爬到床裏邊，靠著牆看著孟賽花。
“主子天天看我，還沒看夠？我可怕主子把我看煩了，然後就得趕我走了。”孟賽花依然忙活著手裏的活計。
“為啥不讓我給你抬旗呢？”胤禌靠著牆問她。問完便伸手過去摸她搭在床上的腿。
孟賽花聽完笑笑，放下手中針線看著胤禌說道：“即便是主子給奴婢抬了旗，那也是下五旗。比不得其他阿哥取的上三旗中的女子。日後真是給主子生了個一兒半女，還是一樣被瞧不起。”說完無奈的看著胤禌。繼續說道：“其實我覺得這樣挺好。隻要能陪在主子身邊奴婢就安心了，奴婢就有了主心骨。不必在到外麵風雨飄搖，就像那被台風刮走的落葉。”
胤禌也是歎了口氣，給孟賽花抬旗不是大事，隻要和宗人府登記在冊，然後賜個滿姓便好。雖然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也得費些功夫。可是如果給孟賽花抬到上三旗，那就的皇上點頭才行。這可就難上加難的事情了。
“主子別想了，奴婢不要抬旗，也不要主子迎娶奴婢，奴婢隻要能給主子做個通房的丫頭就行，別讓別的奴婢欺負就行。”
“有人會欺負你？”胤禌立刻表情凝重起來。
“怎麽會，都知道奴婢是主子的人。”孟賽花說完笑笑，重新拿起針線。“對了，”孟賽花猛然一抬頭說道：“今日收到烏蘇裏大姑姑寫來的信了。她信裏估計著我們會在這裏，便將信寄到這裏。說京城裏一切都好，她的身體也好，讓主子不必掛念。擴建的宅子也好了，很大很漂亮，說你回去看到一定會高興。還說等你回去帶她去蘇杭走走呢。”說完她看著胤禌笑笑。繼續說道：“主子對烏蘇裏大姑姑真好，去蘇杭的時候會不會也帶上奴婢？她還說讓你給他回信呢，說不許主子懶，一定要經常寫信回去報平安。”
“明日便寫，時候不早了，歇著吧！”胤禌說完，孟賽花趕忙放下手中的衣服針線，給胤禌解著衣服扣子，幫他脫衣服。
可胤禌的手卻沒閑著，一把抓住孟賽花的胸。“放開手，等熄了燈在讓主子摸。主子就能搗亂。今晚不行的，主子昨晚才來過，今晚不可再來，身體要緊。主子等留著給夫人，日後還要生小阿哥呢！”
胤禌聽她說的有道理，隻得鬆開了手，任其擺布。
一夜過後，仍然是大風大雨。這風雨是一整天都沒閑著，從早到晚。至傍晚是風雨都小了些。雖然風雨小了，但仍然是不敢打開門窗。一日三餐皆是在後宅的小廚房內做的。“看這天氣明天的風雨會更小。不會影響出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