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又回竹林莊主小樓
胤禌和蔡永欽分乘兩輛馬車,老三和哈桑護衛胤禌,快刀劉和巴根護衛蔡永欽。胤禌比蔡永欽早半日進入“玉竹莊”。
進入玉竹莊後,胤禌被柳玉竹重新分配了房間,侍候的丫頭換成了香墨和玉硯。
胤禌本打算自己在莊子裏逛逛,找找可能藏匿東西的地點,可香墨玉硯兩個婢女,以胤禌不熟悉“玉竹莊”,怕其走失為名步步緊跟。
胤禌在莊子裏從前逛到後,從東逛到西,也沒發現有什麽禁地是不能去的。既然是能讓他去的地方,肯定不是能藏東西的地方。他能去,別人也能去,誰都能去的地方自然不適合藏匿東西。
中午吃罷晚飯,聽莊內的女婢說浙江“敬雅旭”來了,胤禌便“欣喜”的去找他。二人一見“欣喜異常”,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二人到了一間茶室內,挑了一個角落坐下。差室內的人很少,估計又是白天的原因。不過這也正好給二人提供了說話的方便。其實二人也可以在房間內說話,隻是在這說話方能顯得二人沒有秘密嘛。
屏退了侍候的丫鬟,蔡永欽問了胤禌莊子內的情況。蔡永欽之前進到莊子裏後,和胤禌的狀況大概也差不多。哪裏都能走。那麽剩下的就有兩種情況。一種是眾人休息後,在公共的地方會有暗格暗道。另外一種就是在柳玉竹的地方。
在公共的地方可能性不大,畢竟有人來人往,即便是藏匿的進出口隱蔽,但天長日久也難免會有被發現的一天。所以唯一藏匿的地點便是柳玉竹那裏。
二人打定主意後,便來到莊子靠近正門的地方。的確,胤禌上午逛了莊子所有的地方,但是就在莊門口的這棟房子沒有觀察,因為這房子是柳玉竹住的地方,外人是禁止入內的。
胤禌和蔡永欽剛要邁步進入,後邊跟著的四個婢女剛忙攔住,說道:“二位公子外麵看看便好,裏麵是莊主休息的地方,不便進入。”
“這莊裏哪裏都看過了,就是莊主的地方沒見過。這莊子這麽漂亮,想必莊主住的地方也不會差。你進去稟報一聲,就說我們來瞧瞧。”胤禌對香墨和玉硯說道。
“公子不可,莊主早有說過,客人是不能進入到這裏的。”香墨說道。
胤禌回頭看看這莊主住的地方。以一個人的居住來說,這裏已經算是相當奢侈的了。
莊主柳玉竹住的是一座二層小樓,說是小樓其東西也有十數丈。這樓建在大門後的影壁牆東側。隻有北側一個大門可進入。從樓下看樓上,在北側有一條走廊貫穿東西。在走廊的外側有一排窗格略擋了些走廊,如果走廊上有人走動是可以看得到,但是看不清楚。
“那你就進去通稟一聲。萬一莊主看我長得帥氣,就讓我進了也不一定啊。”
胤禌這話一說完,引得蔡永欽和眾丫鬟侍衛都憋著嘴忍著笑。而胤禌依然是一副厚臉皮的模樣,在那搖著扇子。
“艾公子,真的不必了。我們去看戲吧?這會戲樓裏正唱著戲呢?”香墨眉飛色舞提議道。
香墨的提議卻隻得到三個丫鬟的跟從。
“這院子裏處處是風景,這莊主的樓上想必也是,你們又何必小氣呢?”蔡永欽也搖著折扇笑著對幾個丫頭說。看他們麵麵相覷,蔡永欽接著說:“你們如果不幫我們通稟,那我們隻有闖進去嘍?”說完就要邁步向前。
幾個丫鬟剛忙伸手阻攔,這時就聽樓上有女子說話,“客人要上樓,你自當有小女帶路才行,怎能讓客人獨自上樓。”
這話說完,胤禌抬頭向樓上觀瞧,就見莊主依然是一身男裝,隨著說話聲,在樓上的走廊裏,打開走廊臨街的窗格。露出一副清水芙蓉的臉。
胤禌和蔡永欽剛忙拱手施禮,那莊主重新關上窗格。不一會就見莊主從一樓的門內閃出,見到胤禌和蔡永欽後以男人模樣拱手施禮。
“二位公子既然對本莊主的地方這麽感興趣,那不防就上來喝杯茶、聊聊天。”說完莊主柳玉竹一擺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胤禌和蔡永欽互看了一眼,便哈哈的笑著走進門去。
莊主的小樓倒是沒什麽風景,一進門便是東西走向的長廊,在長廊的南邊是一排房間,房間的房門緊閉,門外落鎖。繼續向前走便是通往二樓的樓梯,樓梯比一般上閣樓的樓梯要寬很多,至少有一丈寬。上了樓梯到了二樓豁然開朗起來。在二樓的西側,有五六丈長的地方沒有隔開,變成一個寬敞的大廳。在大廳靠西側的位置有一個大大的公案,顯然是莊主寫字做事用的。在桌案後邊的牆上掛著十幾幅大大小小的山水畫,看畫上畫的都是“玉竹莊”內的山水樓閣。
胤禌也喜歡畫些山水,但胤禌的山水不是用來賣錢,不是用來給別人敢看的,而是給額娘和皇阿瑪看看大清的山山水水是什麽樣的。
胤禌走上前幾步,仔細看著莊主的這些傑作。
“看艾公子也是筆墨中人,不防給指點一二?”那柳莊主一拱手問道。
“不敢不敢。”胤禌說完便想:“指點不指點又能怎樣?反正你也是快要死的人了。”胤禌是這樣想的,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說的是真的。
胤禌回頭,看這廳的中間有一張矮桌,矮桌旁的地板上放著碳爐。已經有丫鬟將碳爐點燃,上麵坐了一壺水。
“二位公子請坐。”柳莊主一擺手,她先席地而坐。她坐的姿勢並不是像其他女人那般雙腿並攏,偏向一邊。而是如男子般的盤腿而坐。
胤禌坐下後,看碳爐上的水還沒燒熱,便問道“莊主的閣樓似乎大了些,單單是你一個人用,恐怕是還有別的用處吧?”
莊主柳玉竹此時正從一個青花瓷的茶葉罐裏,用獸骨做的茶勺往外舀這茶葉。聽胤禌問起便微微一笑,“公子為何對我這小樓這麽感興趣?”
“狡猾。”胤禌心道。“她不回答我的問題,也不繞圈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直接以反問來回答,而且她的反問又是那麽的直接。”於是胤禌擺出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嘻哈的說道:“莊子裏其他的地方都看過了,就你這沒看過。所以就很好奇。”
那柳莊主聽後,依然是微笑著說:“我是女人嘛,總是比你們男人麻煩些。”沒說完,先撩眼皮看了胤禌一眼,又接著說:“女人的衣服啊,女人洗澡啦,女人化妝啦,而我有個特殊的癖好,便是喜歡不同的浴池。所以在這樓中,有我幾個浴室。”說完又抬眼看了胤禌一眼,又繼續說道:“公子要看嗎?”
“浴室?”胤禌心道:“你這是擺明了不想讓我看,可惜,你小瞧了我的臉皮。”想罷,胤禌輕咳了一聲說道:“好啊!我在宅子裏也想建個浴室,好討未來的夫人開心。正愁不知道怎麽弄呢,看看,你這就有現成的。哈哈。”
胤禌這話說完,便轉頭看牆上的畫。而坐在他對麵的柳玉竹,本來粉色的臉上此時變得一陣紅一陣白。
“艾公子的夫人必定是國色天香,豈可學我這粗鄙的之人的浴室?”停頓了一會後,那柳莊主說道。
“越是不讓看,便越是有問題。”胤禌心道,然後他轉移了話題問道:“柳莊主本是女子,為何常做男子打扮?”
柳玉竹一邊往茶壺裏添水一邊說道:“有一個男子說我長得國色天香。可惜他不能常伴我身邊,我打扮的漂亮又能給誰看?公子可懂?”
“懂,當然懂。女為悅己者容。”胤禌說完便想:“這男人必定是這女子背後的人,也是這‘玉竹莊’真正的莊主。”
胤禌和蔡永欽坐了一會,又和柳玉竹東拉西扯的閑聊了一會。見實在沒啥能套出來的,便起身告辭離開了柳玉竹的小樓。離開小樓前,胤禌又提議想看看莊主的浴室,柳玉竹以浴室不雅為理由,謝絕了。
晚飯後,胤禌和蔡永欽又在晚上娛樂的地方仔細查找這,看看能否有些意外的收獲。然而,無論是熱鬧還是冷清的地方都沒用值得懷疑的地方。
“哎?你們都住哪裏?這莊子裏的東西,總得有個倉庫存放吧?逛了一天我怎麽也沒看到呢?”胤禌離開這些娛樂的地方,早回自己住宿地方的路上他問跟在身邊的香墨和玉硯。
“嗬嗬,公子,我們就住在你住的地方。每個住的地方都有兩個像我們這樣的丫鬟。我們倉庫都是分散的,為了保證用的好、用的新鮮。我們都是存放在各個使用的地方。就像我們住的地方,茶葉和被子都是存放在房間的外間。”香墨回答道。
“那總得有個洗衣服、洗被子的地方吧?”胤禌接著問道。
“啊!公子,那裏你可不能去。那裏不但是洗洗刷刷的地方,還是我們這些丫鬟的刑房。前幾天有個叫司畫的丫頭,不知道犯了什麽錯,被吊在那裏用皮鞭子抽,可滲人了呢!”
胤禌一聽,是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