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李氏婚事被人鄙視
吳家大爺並不在乎軍法不軍法的,貝勒爺介紹的,兵部總得給三分麵子吧。在加上自己的膏藥好,總共就得個七八分了。這就足夠了。
胤禌又在京城盤恒數日,分別去了幾個哥哥府上去拜訪下。又過了幾天,敢在欽差周遜和圖海回京前,便帶著侍衛離開京城,一路上風塵仆仆的趕往福州。
剛一進總督衙門,胤禌留在福州的侍衛便都圍了過來,簇擁這胤禌來到衙門大廳。
聽說十一貝勒回來了,福建總督姚啟聖趕忙帶上官帽來到大廳內見胤禌。雙方見過禮後,互相問詢了所關心的事情。
對於姚啟聖來說,他最關心的是皇上對收台灣方式的想法。姚啟聖一直想以圍困台灣用談判的方式來解決。在他心裏,福建台灣本是一家,所以他認為以武力征討台灣,即使是能拿下台灣,後期的治理也是會非常的麻煩。台灣對朝廷已經有了抵觸情緒。
而對於康熙皇上來說,台灣的確是大清的一部分,但滿人入關就是以武力解決的。當初姚啟聖的收複台灣的方法的確是打動了康熙,可是隨著時間的增加,康熙也漸漸的失去了耐心。隨著平三藩的戰事一了,康熙越來越覺得銀子是不夠用。而遷界禁海則讓東南沿海的稅收少了近三成。對台灣的戰事,收複後的撫台。還有後期對蒙古草原的平定。這使得已入中年的康熙越來越覺得時間不夠用。如此在等下去,恐怕這輩子的心願難了。
二人聊了一會朝廷之事後,胤禌問姚啟聖:“朝廷是怎麽安排施琅的?”
“啊?”姚啟聖一愣,怎麽胤禌從京城回來卻不知道對施琅的安排,這不正常啊。
胤禌倒是像兵部打聽了施琅的安排,說是安排了個同安總兵。
見姚啟聖一愣,胤禌便問道:“聽兵部的人說是安排了個同安總兵,可有此事?”
姚啟聖點點頭說道:“是的,或許還是朝廷對施琅的不信任吧!”
“果然如此。”胤禌心道。
對於施琅的安排讓胤禌心煩意亂。皇阿瑪說把施琅的安排留給自己,可是施琅已經是同安總兵了,被降了職,這讓自己如何安排?
“那福建水師提督萬正色呢?”胤禌問道。
“上次因你落海之事,已經將其貶到廣東任總兵了。”
“那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了,怎麽還沒有將其重新提拔?”胤禌不解的問道。
姚啟聖一邊搖頭一邊擺手的說道:“他就不用在想了,能在這個差事上做下去就不錯了。想再升職已經不大可能了。”
胤禌因施琅的事,讓自己心煩意亂。隨後和姚啟聖隨便聊了幾句便回到後宅休息。
聽說胤禌已經到了總督府,正在和姚啟聖在前廳議事。後宅內的孟賽花和李氏二人趕忙張羅著。一個張羅酒飯,一個張羅著衣服和洗澡水。
當胤禌皺著眉頭來到後宅自己的房間後,看都沒看孟賽花一眼,便坐到了椅子上,仰著頭捏著兩眼之間的鼻梁著。
這時李氏把酒飯端到胤禌麵前的桌子上。“哥哥先用酒飯吧!有什麽煩心的事等會在想。先填填肚子要緊。”說完舉著一雙筷子遞到胤禌麵前。
胤禌用力的擠擠眼,搖搖頭好讓自己清醒一點。
接過了李氏的筷子,胤禌看著麵前的酒飯全無胃口。“若想征討台灣,得先有個水師提督啊!現在的情況是,兩個水師提督全都被貶成陸路提督。這可如何是好?”
李氏見胤禌煩心,趕忙拿起筷子往胤禌的碗裏加些魚肉,又給胤禌的酒杯了倒滿了酒,端到胤禌麵前。
看到李氏端著酒,胤禌一愣。皺著眉頭看著李氏說道:“這段時間哥哥是在是太忙了,把妹妹的終身大事個耽誤了。”說完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剛剛李氏看胤禌餓眼睛裏還滿是溫情,聽胤禌這麽一說立刻臉若冰霜。眉頭一皺說道:“哥哥若是嫌棄妹妹,就讓妹妹離開便是,省著在哥哥麵前礙眼。哥哥若是不討厭妹妹,妹妹情願在哥哥身邊服侍。”說完眼淚便留下來了。
其實李氏的眼淚並不是怕胤禌讓她離開。打胤禌一次在滄州哥哥的拳坊見到胤禌後,心裏便放不下。奈何胤禌寧可喜歡一個大腳的丫頭孟賽花也不喜歡小腳的她。留在胤禌身邊或許還有機會嫁給他,若是嫁給了別人,那胤禌就根本不可能再喜歡她了。
那趙四妹便是個例子。聽人說剛剛隨胤禌出行的時候,二人似乎感情還不錯。後來不知因為何事二人感情便疏遠了,正好快刀劉對趙四妹又有好感,那胤禌便借著理由讓二人成了親事。不管趙四妹現在是否喜歡胤禌,但大家都看得出來,胤禌對趙四妹真的猶如路人一般。
現在胤禌提起李氏的婚姻大事,這將意味著李氏想嫁胤禌已經絕無可能,這怎麽能不讓她落淚。
而對於胤禌來說,他的確是不喜歡李氏跋扈的性格。盡管在自己麵前裝的無比溫柔體貼。盡管烏蘇裏也有些強硬,但是她和李氏有本質的不同。打胤禌記事起,烏蘇裏便是長春宮的宮女,慢慢的做到了掌事宮女。管理長春宮的奴才和宮女。自然要有些嚴厲。烏蘇裏從小陪伴胤禌長大。又時常像姐姐一樣關心他、愛護他、也像姐姐一樣管著他。所以在胤禌心裏冥冥中有些懼怕烏蘇裏。這樣的懼怕和有些怕老婆的漢人的心裏一模一樣。
烏蘇裏是強硬,李氏是跋扈。
“聽說過施琅嗎?我倒是有意說和你們倆。施琅是武將,性格強硬,似乎隻有他這樣的漢子才能降住你。”說完看著李氏笑笑。
“不要。”李氏一撅著,把臉扭向一邊。
看胤禌吃完了酒飯,李氏便把剩下的酒菜端走。這時孟賽花走了進來,“主子,洗澡水弄好了,要洗個澡嗎?”
“好。”胤禌站起身來伸個懶腰。
孟賽花走到門口把門給關了起來。轉身來到胤禌麵前給胤禌解開的長衫的扣子。可是解到一半,孟賽花突然停手,一把抱住了胤禌,哭了起來。
胤禌一怔,“這是怎麽了?”說完托起孟賽花梨花帶雨的小臉。
“奴婢想主子了。”孟賽花撅著嘴小聲的說道。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以後主子去哪奴婢都跟著。”撅著嘴說完便接著給胤禌繼續脫下所有衣服。
脫光光後的胤禌已經全無當初被孟賽花服侍的那種羞澀,孟賽花也是一樣。
胤禌並沒有走向浴桶,而是大刺刺的往床上一趟,伸出手來,用手指一勾“妞,給爺瀉瀉火。”
孟賽了兩腮通紅的伏下身來說道:“主子就喜歡奴婢的這張嘴。”
一陣輕鬆之後,胤禌渾身發軟的邁進浴桶。孟賽花喝了口茶水漱漱口後,拿著毛巾走到胤禌身旁,沾著水清清的搓著。“主子又不能找女人,那就到哪都把奴婢帶著,主子就不用憋的這麽多了,剛剛都把奴婢嗆到了。”說完把嘴一撅。
吃飽了飯,釋放了一下,洗了澡,又換了身幹淨衣服,一路的疲憊一掃而光。
胤禌來到姚啟聖的書房內,正好福建布政使許佳哲也在這。
許佳哲見貝勒爺來了,趕忙站起給胤禌施禮。胤禌並沒有壓手讓其坐下,而是拱手給許佳哲回禮,“給藩台大人回禮了。”
姚啟聖起身將主位讓給胤禌,自己挨著許佳哲坐下。
“這貝勒爺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姚啟聖心裏想。
“既然藩台大人在這裏,我正好想了解下撫台的差事現在是什麽狀況?”胤禌坐下後問道。
“回貝勒大人,下官想知道這是皇上想知道還是貝勒爺想知道?”藩台許佳哲一拱手問道。
胤禌一愣,這撫台之事本就不是什麽秘密,許佳哲為何這麽敏感?
“有什麽差別嗎?”胤禌眉頭一皺,感覺這藩台大人對他的問話有些敏感。隨即看了姚啟聖一眼,姚啟聖一挑眉毛。
“當然,如何是皇上要問,下官可是每隔十日便向皇上上奏一次。若是貝勒爺要問……”許佳哲就此打住了。
“我問的話會怎樣?”胤禌眼睛一眯,他感覺這許佳哲很不友好。
“貝勒爺是皇子,又不在朝中。聽說貝勒爺的生意做得很大,不如貝勒爺提籠架鳥走街串巷去花花銀子。這平台撫台之事絕非貝勒爺想象的那麽簡單。”說完許佳哲一臉嚴肅的看著胤禌。
胤禌深吸了一口氣,自從回到阿哥身份,還從沒有人這樣對他說話後,不由得心中一怒,說道:“如果本貝勒想知道呢?”
許佳哲微微笑了笑,向肩頭一拱手說道:“如果貝勒爺想知道,那自然是問皇上。”
“你……”胤禌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