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夜闖敵府
夜楠等在林子外麵,蘇羨月從林子裏麵出來,他上前來道“蘇小姐,馬車已經備好了。”
蘇羨月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容,硬憋著眼眶中的淚水道“夜楠,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現在還不能回去。”
說完蘇羨月越過夜楠離去。夜楠無措的目光投到剛從樹林裏出來的景修寒身上。
景修寒望著蘇羨月的背影,眼神複雜,他轉過頭對夜楠道“回府。”
“是。”
此時正是黎明時分,長街上空空蕩蕩,沒有半天人來人往的擁擠。街道旁形色的小攤位空空蕩蕩地立著,涼風吹來掛著的招牌被吹氣,投在地上的影子搖搖晃晃。蘇羨月一個人走在街上,腳步聲清晰可聞。
鬥金賭坊麵前的兩隻貔貅沒有了半天的耀眼的光芒,蘇羨月撿了一顆石子將賭坊門前掛著的兩個燈籠打滅。就在燈滅的瞬間。賭坊門前的地麵上,一些帶著熒光的腳印在黑暗中浮現。
淡淡的幽光在黑暗中顯得尤其顯眼,腳步從賭坊開始,一直順著門口的長街延伸到一條小巷子裏。
蘇羨月跟著腳印走到巷子裏麵,熒光的腳印在一處住宅前消失。蘇羨月站在實木門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戶人家的圍牆不是很高,蘇羨月索性翻牆而過。
到了院子裏麵,腳印就變得有些雜亂了。院子是個四合院,總共有五間廂房。
腳印的痕跡不止在一個屋子前麵留下,蘇羨月走了一遍,將門口有腳印的給摘了出來。
蘇羨月先是進了正廂房,一般主人家都會住在正屋,蘇羨月潛進去,發現這裏住著的不是那賭坊主事,隻是一個女孩子,這孩子和他長得有幾分相似,估計是他的孩子。
蘇羨月皺了皺眉頭,俗話說虎毒不食子,這人將自己女兒放在這,萬一他的仇家來了個殺人不眨眼的,對著床褥就是一頓亂砍,他女兒怎麽可能活命。
蘇羨月轉身就要走,床上的小女孩騰地一下坐了起來。她的大眼睛直勾勾地望著蘇羨月道“你是來殺我爹的?還是來偷東西的?”
蘇羨月本來想要將她迷暈,但她似乎並沒有想要大喊大叫的意圖,蘇羨月走近了道“先偷東西,再殺你爹。”
女孩眨了眨眼,將手從被子裏麵抽了出來,隨之而來傳來的還有一陣金屬鐐銬的碰撞聲。
女孩爬過來想要抓住蘇羨月的手,蘇羨月後退了一步,她這時才發現這女孩子瘦得簡直不成樣子。兩個大大的眼睛完全是瘦脫出來的。
手臂上就像是搭了一塊幹癟缺水的皮,血管脈絡清晰可見。細小的手指像個嬰兒。
“那你快走,我爹他不在這裏。在西廂房。”
“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個?”
女孩咽了一口口水,艱難地開口說道“你有吃的嗎?我餓。”
蘇羨月搖頭,女孩無力地垂下頭,睡倒在被子上,夜晚很冷,但女孩卻連將被子拉攏的力氣都沒有。
蘇羨月上前給她蓋上被子,出了房門潛入女孩告訴她的西廂房。
若不是有那孩子指路,她恐怕也沒有想到,這人住的地方是這坐硬擠在幾個房間角落裏麵,又小又舊的小廂房。
蘇羨月用匕首將廂房的門栓頂開,房間裏麵呼嚕聲打得整天響,那保養得珠圓玉潤的男人此刻懷裏正抱著一個隻穿著肚兜的小娘子。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蘇羨月為了保險,還是從袖子裏麵掏出灑了藥水的手帕將這兩人給弄昏迷過去。
蘇羨月將掛在衣架上的衣服拿下來翻了一通,找到這男人的腰牌收入自己囊中。拿到東西之後,蘇羨月也沒了顧及,直接掏出了一顆紅色的藥丸給那男人送進了口裏。
藥丸被他吃下去沒多久,這男人開始七竅流血,就這樣在睡夢中沒了自己的小命。
蘇羨月從西廂房出來又回到了東廂房,床上的女孩一動不動。是羨月抱著手站在床邊道“你願意跟我走嗎?”
女孩聽了身體微微顫抖,她抬起沉重的頭顱,死氣沉沉的大眼有了一絲光亮。她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可以嗎?”
蘇羨月抿嘴一笑,抽出匕首三下兩下砍斷了女孩手上的鐐銬,抱起她直接從西廂房後麵的圍牆翻了出去。
女孩安靜地爬在蘇羨月的背上,生怕自己回壓壞蘇羨月似的,微微將背給拱了起來。蘇羨月背起她來可是毫不費力。輕飄飄的比她的一頭青絲還要輕。
回到王府,夜楠還等在門口。蘇羨月將女孩從背上放下,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夜楠看到她回來了,連忙上前來問道“這是怎麽回事?蘇小姐你做什麽去了,平白無故還多了個小孩出來?”
蘇羨月一邊走一邊說道“夜楠,你現在去把廚房打開,讓春芙去裏麵熬一些白米粥。還有,再給我拿一根三百年的人參過來。”
夜楠自是知道人命關天,沒再多問,直升機應了下來,轉身就去忙活去了。
春芙這會子壓根就沒有睡覺,她知道蘇羨月將自己送回來,就是不想讓自己和她去冒險。可是蘇羨月隻身一人犯陷這讓她怎麽可能心裏放心得下。
本來景王爺回來的時候,她還以為自家姑娘也回來了,可誰知道王爺沒把姑娘帶回來,王爺回來時麵色又不善,她也不敢貿然上前去問姑娘上哪了。
於是她便求夜楠去門口幫她看看蘇羨月回來沒有,自己則是在院子裏麵一直等著。
蘇羨月剛一進門,春芙便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
“春芙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等一下夜楠要送一顆人參過來,你去把人參煎一下。然後再順道煮一碗粥端過來。”
“哎,奴婢這就去做。”春芙不敢耽誤,披了件衣服就去找夜楠了。
蘇羨月將女孩放到自己床上,在明亮的燈光下,女孩的樣子更加清晰。之前在她房間裏麵的時候,蘇羨月覺得她確實是瘦過頭了。但現在一看,何止是過頭,簡直就是恐怖,就跟她從前見到的那些非洲難民兒童的樣子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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