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草原篝火（5/5）

  因為有雪有聖誕樹有許多人，這個聖誕節晚宴竟然罕見的熱烈。


  氛圍來了，再讓酒精一刺激大家就上頭了，紛紛上去表演節目。


  老俠客表演了一個黑布蒙眼射飛刀，大聰明是靶子，於是大家除了看到精彩的飛刀表演還欣賞了凄厲惶恐的狼嚎聲。


  楊叔寶被叫上去，他脫掉衣服露出精幹的肌肉來了一套軍體拳，大聰明是陪練，於是大家除了看到精彩的武術表演還欣賞了絕望憋屈的狼嚎聲。


  布蘭上去表演了顛球，大聰明夾著尾巴跳窗逃跑……


  妮可也被喊上去表演，老楊以為她會表演唱歌或者跳舞，結果女老闆靦腆一笑，她一手一瓶啤酒晃了晃說道：「今天我給大家表演一個小旋風！」


  老楊眼神都直了。


  他頭一次知道妮可酒量這麼好！

  老俠客得意的向他說道：「這是繼承了我的酒量加上我的訓練。」


  「你還訓練她？」


  「當然要訓練她，否則以後有不軌之徒想用酒灌醉她幹壞事怎麼辦？以後你有了女兒你也得訓練她。」


  老楊苦笑道：「我酒量不行。」


  「那就讓妮可訓練她！」


  兩瓶啤酒衝下去，妮可矜持有禮的彎腰致意，很像漢服妹子跳完古風舞的離場。


  楊叔寶不該說出他酒量不行這回事，老爺子突然對他火力全開，擺明把他給灌醉。


  最後在妮可掩護下老楊只被灌了個半醉，老爺子拉著他問三問四，什麼以前幾個女朋友、家裡幾口人、以後想要幾個孩子之類全問了一遍。


  晚宴一直持續到十一點，勞森一家開著車子又浩浩蕩蕩回到保護區。


  他們不肯就這麼去睡覺，而是花園旁邊的草地上升起了篝火。


  這一家人還挺講究的，他們帶了一套摺疊式篝火爐，展開后它由一圈鐵絲網組成，將木柴木炭放進去后比較安穩，不會脫落出來造成火災。


  老楊下車后本想打個招呼離開，結果看到他后老人喬治遞給他一瓶啤酒說道：「楊先生，一起來聊聊吧，我還沒有跟中國人深入聊過天呢。」


  楊叔寶推開啤酒說道：「聊聊就聊聊，酒就不必了吧。」


  「一定要喝，喝起來夥計！」


  老楊實在喝不下了，他忽然想到了精靈們，於是就把幾個精靈給叫了過來：「喝小麥汁。」


  精靈們可是海量，他們身體構造跟人類不一樣，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酒精，他們喜歡喝啤酒僅僅因為這是小麥汁，跟果汁本質上一樣。


  有了精靈來擋酒，老楊總算鬆了口氣。


  姑娘格蕾抱起了吉他：「唱歌吧，今天是聖誕節呢，我們來一曲Silent-Nigh。」


  楊叔寶在國內的時候過聖誕節聽到的全是《鈴兒響叮噹》，這次到了南非不一樣了，《普世歡騰，救主下降》、《天使歌唱在高天》、《緬想當年時方夜半》、《美哉小城，小伯利恆》、《牧人聞信》、《榮耀天軍》、《聖誕鐘聲》等等，原來人家過聖誕節的節日歌曲這麼多。


  女孩抱著吉他坐在篝火前醞釀了一下感情，然後手指輕輕點動弦線，靈動舒緩的聲音響起：「平安夜，聖善夜。真寧靜，真光明。聖光環繞聖母聖嬰，聖潔嬰孩純真可愛……」


  火光時不時跳動著，柴火燃燒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它照紅了大家的臉膛，照亮了漆黑的夜晚。


  格蕾擁有罕見的好嗓音，儘管只有吉他聲搭配，卻唱出了這首歌的感覺。


  主的降生並不張揚，一切都那麼平靜，一切又都那麼安詳。


  天堂的榮光，天使的歌唱，老楊聽的心神寧靜。


  一曲作罷，掌聲響起。


  楊叔寶還想再聽一曲，格蕾要唱《鈴兒響叮噹》。


  弗蘭西斯搖頭說道：「放過我吧，姐姐，我不想聽這首歌了，從昨天開始我已經聽了八百遍，楊，你唱一首中文歌吧，你們過聖誕的時候唱的歌。」


  「那還是鈴兒響叮噹，我們也唱這個。」楊叔寶醉醺醺的說道。


  「上帝，換一首吧，只要是中文歌，只要是我們沒聽過的。」弗蘭西斯哀求道。


  楊叔寶想了想說道：「行吧，那就來一個應景的——我恭喜你發財，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請過來，不好的請走開……」


  借著酒勁他越唱越起勁，喬治勞森等人站起來圍著篝火跳了起來，他們聽不懂他唱什麼，但要的就是個氛圍而已。


  唱完這首歌，老楊的精力熬到頭了，他以一個酒嗝結束了歌曲，然後搖搖晃晃的上樓去睡覺。


  第二天精靈們告訴他，說勞森一家人圍著篝火一直玩到凌晨才回去。


  楊叔寶感嘆，南非人真是能玩。


  今天還是法定假期，少年知識跑來了。


  楊叔寶估計他沒吃早飯，就把昨天剩下的羊臉肉熱了熱做了個羊肉燴面。


  少年磨磨蹭蹭的說道：「其實我吃過早飯了，今天是來給你送聖誕禮物的。」


  楊叔寶把面盆端到他面前說道：「快吃。」


  「我真吃飽了。」


  「你不吃我就倒掉了。」


  少年急忙抱住面盆扒了起來，狼吞虎咽兩口后他滿足的笑著抬起頭：「真香。」


  一小盆麵條，少年稀里嘩啦給扒著吃掉了。


  吃干抹凈，他趕緊打開背包說道：「啊，我忘記了，我給你準備了聖誕禮物，楊先生你看看，你喜歡嗎？」


  他把鼓鼓的背包拉開，裡面有幾隻小猴子湊在一起瑟瑟發抖。


  這些小猴子很小也很醜，它們長著長毛、大耳朵和尖嘴老鼠臉，乍看起來像是一群大老鼠。


  老楊卻認識它們：「老天，指猴？」


  少年愉快的點頭：「對，指猴，我爺爺知道你在建保護區，他找了好久才找到這些小傢伙，他說你會喜歡的，讓我給你送過來。」


  楊叔寶欣喜若狂：「對對對，我確實很喜歡，你爺爺從哪裡找到的指猴？南非還有指猴呀？」


  少年挺起胸膛露出驕傲的神情：「我爺爺很厲害，他很有本領的。」


  楊叔寶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一點沒錯，來，我也給你準備好了聖誕禮物，你猜是什麼？」


  少年猜測道：「是書包嗎？」


  楊叔寶笑道：「不對，是練習題！數學題、英文題等等。」


  少年欣喜的說道：「好啊，我喜歡做習題。」


  老楊翻白眼，這少年真是對得起自己的名字。


  他準備的不是習題，而是一個紅包，本來準備的是兩百塊，但因為人家給了指猴來，他把紅包一下子增加了十倍，改成了兩千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