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8.練攤
老楊和桑人達成合作，但具體怎麼合作還是個問題。
生產果乾果脯需要場合，比如果幹得蒸、果脯得腌制，另外還有一點，它們都需要晾曬，需要風吹日晒來除去水分。
煮果乾可以用大鍋、腌果脯可以用木桶，可是曬呢？
農場裡面空地龐大，但都是農田，平整的水泥地和磚石地全被桑人用來建棚屋、安置帳篷了。
即使這樣桑人的居住地也不夠，地位低的人甚至只能在農田裡堆一些木頭做個篝火來依靠，如果碰到下雨他們就只能低聲下氣的去其他人的家裡借宿。
這點讓楊叔寶有些頭疼，他們總不能在地上鋪個塑料膜來曬果乾果脯吧？
草原上進入乾季，接下來的日子裡風大沙塵多，地上鋪塑料紙很容易積攢灰塵，到時候曬出來的果乾果脯沒法下嘴。
這點庫魯坦坦也有些抓瞎，他茫然的說道：「或者我們用木頭做一些架子來曬制果乾怎麼樣？我們可以去公園獲取很多木頭做原料。」
楊叔寶搖頭：「拜託，你們在濕地公園得到的木頭都是桉樹木，這木頭晒乾的過程中會揮發出有毒物質，你想讓吃了果乾的人中毒嗎？」
哈拉卡坦坦也搖頭，他說道：「沒有那麼嚴重，我們用按木烤過食物，也用來做了木盆來泡過食物，沒什麼事，沒人因此而死亡。」
楊叔寶嘆了口氣，不想解釋。
對桑人來說，只有吃了一樣東西會死人才認為這東西有毒性，只要不死人那管你上吐下瀉還是頭昏眼花都算沒事。
他們不是很害怕死亡，他們怕的是痛苦的折磨，比如餓肚子。
餓肚子這滋味真不好受，這也是老楊願意跟他們合作的原因。
他換了個法子給哈拉卡坦坦解釋：「桉樹有一股怪味道，對吧？用它來曬果乾的話，那曬出來的果乾味道很不好，沒人願意花錢買。」
哈拉卡坦坦不說話了。
桑人的目標是賺錢，如果不能賺錢那還忙活它幹什麼？
這事楊叔寶得自己解決，他看見了魚線和魚鉤，然後有了主意。
最近魚群追著寒流北上，桑人成群結隊去捕魚，也有一些人去釣魚，所以用到的魚線和魚鉤眾多。
楊叔寶來了設想，桉樹木不能做木架曬制果乾，但可以做支柱。
兩根支柱之間拉上幾條魚線，每一條魚線能懸挂上百個魚鉤，這樣一個魚鉤可以掛住一個果乾，又衛生又有效率。
並且魚鉤本身便宜，也可以反覆利用，沒有比這更好的工具了。
楊叔寶將設想告訴庫魯坦坦，庫魯坦坦覺得可行，他選了一塊荒地要來建曬場，楊叔寶又搖頭：「不不，不能用荒地，沙塵太多，用一片雜草地。」
「但是雜草地上有很多飛蟲。」庫魯坦坦疑惑的說道。
楊叔寶道：「我給你們一些花草，專門驅蟲的花草，按照我說的辦吧。」
桑人製作木柱，楊叔寶則去買了魚線和魚鉤。
三月下旬，桑人農場裡面冒起了濃濃煙柱，進去參觀的遊客聞到了酸甜的氣味。
一大片還算平整的草地上栽種了一圈的木柱，它們之間縱橫拉扯著無數魚線，每一條魚線上又綁了若干條短魚線，短魚線連接著魚鉤，掛上果片曬制出來的便是果乾、果脯。
楊叔寶先在路口水果攤上設立了一個果乾專櫃，嘗試著出售，看看生意如何。
果乾果脯價格可就高了，像是香蕉干、蘋果乾和梨乾比較便宜，但一磅也是一百蘭特起售，像更貴的蛇果乾和奶油果乾一磅都要二百元以上。
等到第一批次果乾曬出來，他親自坐在攤位后收錢。
老殺手抓了一把去嘗了嘗，然後點頭：「嗯，很有嚼頭，跟水果是不一樣的風味。」
楊叔寶道：「當然不一樣的味道，怎麼樣，你要不要買點給知識吃？咱是自己人，員工內部價，八折優惠！」
老殺手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說道：「你知道的，楊老師，知識這孩子不喜歡喝水，所以我總是得想方設法讓他補水，比如讓他多吃含水量高的水果。」
不用再說下去了，老楊明白他的意思。
不買。
保護區的水果在外已經打出了名聲，公路上來往的車子到了路口都會停下多少買點。
客流量很大，可是看到果乾果脯的報價后，客人們便會扭頭離開。
跟他一直在這裡盯著攤子的桑人小伙希望坦坦哭喪著臉說道：「楊先生，是不是價格太貴了？咱們把價格定的低一些吧。」
楊叔寶說道：「怎麼可能啊？咱們這可是成本價、活動價，以後生意正常后，價格還得提升呢。」
沒人買他自己吃，拿了個奶油果乾放入口中，滿嘴香甜的奶味。
希望坦坦驚呆了：「還得提價？」
楊叔寶說道：「你什麼表情？一看就不會做生意，我告訴你，當你的貨物質量出眾的時候，你對它充滿信心的時候，那如果銷量很低，你絕不能降價，而是應該提價！這才是一名成功商人的思維！」
希望坦坦弱弱的說道：「看來我這一輩子做不了成功商人了。」
楊叔寶擺手道：「別說喪氣話，我們這裡生意不好，絕對是因為顧客沒有深入了解我們的產品，得吸引他們過來呀，只有先讓他們注意到我們的產品，後續才能有人來購買我們的產品。」
老殺手扭頭說道：「楊老師，要不要來個捆綁銷售？」
楊叔寶問道：「買一磅果乾送一杯果汁？」
老殺手苦笑道：「我的建議是買一磅水果送一些果乾讓他們嘗嘗。」
老楊擺擺手：「可拉倒吧，那我不得賠本？」
希望坦坦問道：「要不然我們先吸引顧客來看看？我會跳祭神舞，你看我去跳一段舞怎麼樣？」
楊叔寶問道：「脫衣舞你會不會？」
希望坦坦愣住了：「什麼？」
楊叔寶看看他的樣子和身材后搖頭：「算了，你不用去跳舞，你條件不行，我還是想別的辦法來吸引顧客們的注意力吧。」
希望坦坦狐疑的看著他操作，他以為老楊有什麼騷操作，但老楊是個王者，他真有辦法來吸引顧客到攤位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