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月夜,溫泉下的浪漫
慕桐被陸景寒捉在手掌心裏,她拚命的掙紮著,哭紅了眼睛的吼他:“陸景寒,你欺負孕婦!”
男人眼角一勾,冷哼了聲,這雙濕漉漉烏黑的大眼,死死的瞪著他,他薄唇抿緊,對她又是一凶:“看什麽看?就欺負了,再看揍你!”
慕桐氣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她就不懂了,她哪裏招惹他了,還叫她安分點?是誰招惹誰了?
所有情緒堆積在一起,這段日子以來,他一直對她都是忽冷忽熱的,她終於放肆的哭出聲,小嘴裏咆哮著:“是誰招惹誰了?我一開始就沒招惹過你,是你來招惹我的!是你逼我嫁給你的!現在你是煩我了對嗎?那就辭掉我啊!反正你也不缺女人陪你!我就是這麽煩人,如果你讓我待在你身邊,我就忍不住和你說話!難道夫妻之間,天天冷著張臉才叫相敬如賓嗎!陸景寒,你辭掉我吧!我現在好累!我不想再一廂情願了!你其實也不過就是玩玩我而已,可我現在把你當做我的全部,我的丈夫,我寶寶的爸爸,但是,你非要辭掉我,那就辭掉吧!”
她小手一揮,打落了他桎梏住她的大手。
兩人眼角皆是通紅,彼此幹瞪著。
陸景寒的胸膛,起伏的厲害,很明顯,被這小東西的一番話,刺激的不輕。
她知道她在說什麽?說的什麽鬼話?
女人都是愛翻舊賬,拿出來一通說的是嗎?
男人的長指,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低頭,就舀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知道他忍了多久?知道他想了多久?她知道?
誰說他隻是玩玩她,玩玩她,能玩到現在不膩?
是,最初,是他招惹了她,可以說,一直都是他在招惹她!
他逼她嫁給她,難道現在就是為了玩膩後,把她給辭掉,另找新歡?
他在她唇上,狠狠肆掠。
口腔裏,一抹血腥蔓延……
慕桐嗚嗚的推著他的胸膛,一得到空隙就吼他:“混蛋……唔……”
陸景寒緊緊握住她纖細的後脖頸,一字一句的警告她:“對,我是混蛋,那你也是混蛋的妻子!”
她的眼淚,被他吻進口腔中,那一顆顆的,透著鹹澀。
而那逐漸癱瘓下去的意誌力,到底是為何呢?
——
她隻在他懷裏哽咽著,一雙小手,終是攀住他的脖子,低低的喚他:“景寒……”
看吧,她就是不能堅持到最後的不理會他,他就是有這種本事,讓她投降,誰叫她這麽喜歡他?
她是真的跌進了他一手布置的情網裏,再也爬不出來了。
就算被傷的遍體鱗傷,也在所不惜的飛蛾撲火。
男人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肢,因為那一聲柔柔的“景寒”,聲音也軟下去,吻去她小臉上的眼淚,“別哭了……”
慕桐吸了吸小鼻子,紅著眼可憐的看他。
她被他抱在懷裏,盤在腰上。
她兩隻小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渾身沾著水汽。
月色朦朧,意識也開始朦朧……
她哭哭啼啼的,他把她抱到一邊的池壁邊上,依靠著池壁,相擁。
——
陸景寒的手指,刮著她的小臉上的淚。
伏在她脖頸邊上歎息著:“辭了你,我去找誰?你要哪個女人陪我?”
慕桐小小的身子,整個都吊在他身上。
她像個小袋鼠一樣,纏著他,撒嬌。
“我怎麽知道?可你幹嗎老是凶我?我都沒做什麽可惡的事情,你就凶我……你凶我,我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我就很委屈……”
“不知道哪裏錯了?你沒錯。”
慕桐往他懷裏又蹭了蹭,湊近了幾分,“那你還凶我?醫生說,孕婦的心情最重要了,你一凶我,我的心情就大起大落,你摸摸,這裏到現在都還在砰砰直跳呢……”
她的小手,抓著男人的大掌,往心髒處按。
“你再這麽凶我的話,我真的要和爺爺一樣得心髒病了……”
男人眸色一暗,終是緊緊抱住她,輕喃著:“感受到了?你沒錯,是我對你,沒有克製力。”
他一向冷靜的性子,卻遇上她後,一次次脾氣暴漲,那克製不住的,原因除了是執著的愛,還能是什麽?
他愛她,遠比她想象中,更深。
——
慕桐輕輕的“嗯”了一聲,小腦袋點了下,算是對他的解釋聽進去了。
小腦袋靠在他頸窩邊,毛茸茸的發絲,蹭著他,癢呼呼的。
“景寒……今天的月亮,好亮好漂亮。”
她依偎在他懷裏,一雙大眼,盯著那頭頂的月色。
陸景寒亦是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嗯。”
她在他懷裏,他的注意力,從來都沒有辦法集中。
他最沒辦法的,就是懷裏這小東西。
拿她,沒轍。
慕桐靜靜的問:“景寒,你是不是想我了?”
她也想他,就算他就在她身邊,她也很想他。
這種感覺,很奇妙,是不是所有情侶和夫妻之間,都像他們這樣?
陸景寒依舊淡淡的應著,也不狡辯,很坦蕩的承認:“嗯。”
慕桐靠在他懷裏,甜甜的笑。
——
這夜,美的很。
空寂的地方,隻有他們兩個人,不變的溫泉溫度,讓微涼的九月夜晚,變得這麽美好。
陸景寒撫著她光滑的細背,吻著她額頭說:“如果十月可以,我們辦婚禮吧,嗯?”
十月的時候,再怎麽說,她肚子裏的小寶寶也一個多月,如果婚禮老是拖著的話,這小東西的肚子大起來後,穿婚紗都穿不上,穿得上,想必也不肯的,她臉皮薄的很,怎麽會願意挺著個大肚子,穿婚紗和他結婚?
那懷裏的小腦袋,乖巧的點頭。
什麽也不想說,隻想靠在他懷裏,靜靜的享受這擁抱。
“景寒,我們做點浪漫的事情吧……”
“嗯?”
她抬起小臉,吻住他微涼的薄唇。
月色,嬌羞而朦朧。
彼此循著最熟悉的氣息,在鋪天蓋地的愛意中席卷。
——
從溫泉裏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
陸景寒訂了這家溫泉館的總統套房,陪著慕桐去小竹屋裏換完衣服後,這段小路崎嶇不平,就是牽著她,也怕她摔了,幹脆抱起她,省時又安全。
慕桐的小手裏,剛剛和他在水裏麵的時候,小手還是攥到了那枚戒指。
她把戒指攥在手裏,問陸景寒說:“景寒,這個溫泉池,沒有人過來清理嗎?都有人把戒指丟在裏麵了……”
“有,可能還沒來得及。”
這裏的溫泉,都是活溫度,水源會自動更新,平時,工作人員隻要稍微清理一下就行。
很明顯,這枚戒指,要麽是工作人員不仔細,要麽就是還沒來得及。
慕桐把玩著手裏的女戒,看見裏麵一串字母:“景寒你看,裏麵有字母哎。”
陸景寒沒有在意,隻聽著她小嘴裏咕嚕著:“DXL,還有一個是……N……M……S。景寒你說,這會不會是戒指主人的名字呀?我之前就有見過這款戒指的設計哦,好像出自哪個大師之手,不過我懷孕後,好像記性變差了,給忘了……”
陸景寒眉頭一蹙,“戒指上,字母是什麽?”
慕桐借著月色,重新又讀了一遍:“一個是,D,X,L,另一個是N,M,S……”
陸景寒怔了下,隨即低頭,吻了吻懷中小人的額頭,吩咐她:“可能比較貴重,你好好收著,說不定主人會找來。”
慕桐乖巧的放進口袋裏,“哦,好。要是主人找不來的話,我們就送去警察局失物招領吧。”
景寒說貴重,那一定是很貴重的東西了,她要是給弄丟了,到時候主人找上來,要景寒賠錢怎麽辦?
到了總統套房裏,慕桐有點累了,衝完澡後,躺在大床上,一動也不動了,陸景寒衝了杯牛奶給她,扶她起來,“喝了再睡。”
慕桐就著他手裏的牛奶,喝了一半,不想喝了,“你喝吧,我肚子有點漲……”
陸景寒的大掌,撫了撫她的小腹,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