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知秋
藍雪月懶洋洋的起床,循著香味踱到了廚房,媽媽正在煎雞蛋,香味彌漫整個房間,藍雪月從後麵抱住媽媽的腰:“媽媽早安,媽媽辛苦了!”。
媽媽回頭拍了下藍雪月的肩膀:“早!寶貝兒!”
藍雪月繼續抱著媽媽撒嬌:“媽媽,你睡得好嗎?昨晚雨下得太大了,我被吵醒了好幾次,現在頭還疼呢。”
“哦?是嗎?”,藍媽媽拉著藍雪月的手,轉過身摸了摸女兒的額頭。
“還好,沒發燒!”,藍媽媽鬆了口氣,不是生病就好。
“快去洗臉刷牙,要開飯了!”,藍媽媽摟了下寶貝女兒。
“好”
藍雪月慢騰騰的去洗漱,心想:“要是下雨放假就好了,陰沉沉的,多適合睡覺,下雨睡覺的太對了,為什麽沒人聽呢?”
吃過飯,藍雪月穿上雨鞋拿著雨傘出了門。
胡同裏泥巴很多,藍雪月穿著水鞋艱難的走在路上,偶爾還要提一下被泥粘的快掉的水鞋。
平時三分鍾的路程,藍雪月走了十分鍾,總算走出了胡同。
到了寬闊的馬路,藍雪月吃了一驚,昨還鬱鬱蔥蔥的兩排樹,被昨晚的一場風雨摧殘的隻剩“半條命”了,僅存不多的黃葉稀疏的掛在樹幹上,隨著秋風搖擺不定。
藍雪月不禁唏噓感歎生命的脆弱,真是昨日之日不可留,珍惜當下最重要。
藍雪月在樹下找了一段掉落的樹枝,開始收拾水鞋上的泥巴,勉勉強強把大塊的泥巴刮掉,剩下的就無能為力了。
藍雪月扔掉樹枝,又開始尋找幹淨點的水坑,鞋子上粘著泥巴,藍雪月心裏很不舒服。
一路走著一路看,功夫不負有心人,藍雪月終於看到了要找的目標,她開心的跑過去,在水坑裏玩了起來。今穿了很厚的棉襪,剛才走的熱乎乎的腳,一碰到冷水,頓感無比清涼。
正玩著水的藍雪月聽到幾聲口哨,她抬起頭有點害羞的看了一下,原來是幾個男生在欣賞她在水中忘我的玩耍。
藍雪月立刻從水坑中跳了出來,低著頭紅著臉從幾個男生中穿過去,身後傳來一陣哄堂大笑,還有一個人喊:“妹妹,哪個學校的?這麽漂亮也沒有個護花使者。”
藍雪月跑了起來,覺得太丟人了。
藍雪月跑進教室就趴在了桌子上,右手撫胸,開始大口喘氣。
袁浩從藍雪月進教室就驚奇的看著她,心裏嘀咕:“月兒今怎麽了?神色慌張,臉色緋紅,頭發散亂,莫非是被誰“欺負”了?”
想到這,袁浩怒火中燒,誰敢欺負我的月兒,不想活了?
看著月兒趴在桌子上,袁浩不忍心打擾她短暫的休息,懷著忐忑不安的心,袁浩一直等到藍雪月把頭抬起來,才溫柔的問:“怎麽了?慌慌張張的,看上去這麽狼狽。”
“啊?我看上去很狼狽嗎?”,藍雪月緊張的問。
“嗯,你的頭發……”,袁浩指了指藍雪月的頭,心翼翼的。
藍雪月立刻解開頭繩,把手叉開當做梳子,整理著她散亂的頭發,同桌班亞遞過來一把真梳子,藍雪月感激的一笑:“謝謝同桌!”。
整理好頭發,藍雪月漸漸恢複了常態,袁浩終於問出口:“路上碰到狼追你了?”
“沒有,哎呀!不想”,藍雪月覺得挺丟人,不想再提。
“告訴我嘛!”,袁浩竟然嗲聲嗲氣的撒嬌。
班亞驚訝的直撇嘴,這樣的袁浩還是挺難見到。
看到班亞異樣的目光,袁浩也有點尷尬,把頭轉了回去,但心裏一直惦記這件事,化學課講的什麽都不知道。
蘇寧今來的晚,沒碰到袁浩撒嬌那幕。上化學課的時候,蘇寧看到平時認真聽講的袁浩竟然心不在焉的,筆記也沒記。
下課後
“給,我的化學筆記!”,蘇寧把筆記遞給袁浩,本想著袁浩肯定會含情脈脈的接過去,但……
“不用了,我看藍雪月的。”
沒想到會被拒絕的蘇寧,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委屈的轉過臉去,忍著淚水怒道:“不看就不看,誰稀罕你看啊!”
袁浩沒心思搭理她,也沒在意她傷不傷心,他心裏隻惦記月兒早上的事。
蘇寧哪受過如此大的委屈,由於家庭條件優越,從到大,都是她瞧不起別人,不搭理別人,哪碰到過別人不理她?
中午,她請譚吃飯,把筆記的事跟譚敘述了一下,最後激動的:“袁浩真不識抬舉,我不再喜歡他了,就算他求我,我也不喜歡他了。”
譚眼球轉了幾圈後,有了主意。
“你真的不喜歡那麽帥的袁浩了?你真的心甘情願把他讓給藍雪月了?”
這麽一,蘇寧的腦海裏頓時出現了藍雪月挽著她的袁浩一起散步,還不知廉恥的摟著他的脖子要親親的畫麵。
“受不了了!”,蘇寧使勁甩頭,要把剛才的畫麵從腦袋裏甩出去。
譚趁機:“要是沒有藍雪月,袁浩肯定會跟你如膠似漆的,都怪那個狐狸精藍雪月壞了你的好事。”
在譚的一再挑唆下,蘇寧認定了是藍雪月主動勾引袁浩,袁浩受不了誘惑被動的和藍雪月在一起了。
看著外麵陰沉沉的空,蘇寧終於下定決心要警告一下藍雪月,讓她離袁浩遠點。
具體怎麽操作,蘇寧想不出來,隻能再次請教“足智多謀”的譚。
譚胸有成竹的在蘇寧耳邊嘀咕一陣,蘇寧的大餅臉上露出了壞笑。
……
因為路太難走,藍雪月和袁浩中午都沒回家吃飯,去了學校食堂。
“我這有餐具,你和我一起吃吧”,袁浩對藍雪月。
袁浩媽媽有時候上班忙,中午不回家做飯,袁浩就帶了飯盒,買了飯票,偶爾在學校吃一次。
“好吧!”,藍雪月左顧右盼,沒看到有熟悉的女生在食堂吃飯,隻能和袁浩一起吃了。
袁浩去打飯,藍雪月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坐下,仔細查看餐桌上是否有沒擦幹淨的油漬,水漬。
叢燕經常月兒有潔癖加強迫症,藍雪月總會反駁:“我隻是講衛生罷了。”
袁浩端著飯菜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藍雪月明顯的感到了一股股“殺死”撲麵而來,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感冒了?”,袁浩放下飯菜,關心的問道。
“沒有,被你連累的!”
“什麽呢?”
“沒什麽!”
袁浩簡直要被氣死了,這個丫頭今怎麽了,從早上到現在話一直莫名其妙的。
藍雪月開始低頭吃飯,袁浩憋了一肚子話不出來,隻能悻悻的坐在了藍雪月對麵漫不經心的吃起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