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4.周日排練
古朵點點頭:“那就夠了!我一直覺得,做力所能及範圍內的事是最明智的選擇。”
就這樣,修車師傅除了下班後準時打開修車鋪的門,周六也會開一天門,周日如果休息就會在家陪古朵和兒子,日子過得平淡而充實。
古朵在做了一年出納後,也正式轉崗做了會計。幾年後,古朵升任財務部的主管,這個主管一直做到退休。
修車師傅退休後,便專心開起了修車鋪,古朵退休後跟兒子去了他上大學的城市專門照顧她,修車師傅不想離開家,就暫時留了下來,他們商量著等兒子畢業後,一起搬去兒子工作地。
如今兒子馬上畢業了,已經開始實習,修車師傅也快離開這個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心裏萬分不舍,但是,為了一家團聚,他隻能選擇離開。
如今,開修車鋪的人越來越多,修車師傅的生意也大不如前了,所以這也堅定了他搬走的決心。
修車師傅技術嫻熟的幫藍雪月補好胎,然後招呼還在因為小板凳鬥嘴的袁浩和藍雪月:“兩位同學,車修好了!”
袁浩趕緊拿出十塊錢遞給修車師傅說:“大爺,不用找了,多出的錢算我賠你的小凳子錢。”
修車師傅擺擺手:“這怎麽行,那個小凳子也該退休了,就算是你幫我把它送到了應該到的地方。這個錢是萬萬不能收的,收了,我會於心不安的。”
袁浩覺得還是尊重人家比較好,如果因為多收了幾塊錢,再讓修車師傅產生心理負擔,那就是好事變壞事了。
藍雪月看不懂這些,她在旁邊一個勁的說:“大爺,您就收下吧,袁浩闖了禍自然是要負責任的。”
修車大爺說:“袁浩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就像是自家的孩子,自家的孩子坐壞了一個小凳子要什麽錢呢?”
藍雪月還要說什麽,袁浩在旁邊製止了她:“月兒,別說了,大爺是不會要咱們的錢,大爺,您隻收下修車錢,剩下多少找給我們。”
修車師傅看了看滿手的泥土,指了指旁邊的錢箱子說:“我手髒,你們把錢放那裏吧,然後自己找錢。”
藍雪月這才注意到修車師傅的手因為常年接觸油汙、膠、泥等這些髒東西,已經黑的洗不出來了,而且手上還有好幾道傷疤,估計也是修車時弄出來的,藍雪月心疼的轉過臉去,如果自己父母的手是這樣,她肯定會抱著手痛哭的。
袁浩乖乖的放下十塊錢,找回了八塊錢,以前補胎是一塊,去年,所有修車人都漲到了兩塊,修車師傅本來不想漲的,可是那些同行對他進行了軟硬兼施的“勸說”,他也隻能跟著漲價了。藍雪月好久沒修過車了,還以為是一塊呢。
袁浩推過車禮貌的和修車師傅道別,藍雪月跟在袁浩身後慢悠悠的向屋外走去,快走出修車鋪時,藍雪月突然轉回身走到修車師傅麵前,從兜裏掏出一塊巧克力遞給修車師傅說:“大爺,我請您吃巧克力,您可不能拒絕,您要拒絕我會傷心的。”
修車師傅慈祥的笑笑:“好!我還沒吃過這種高級零食呢,謝謝你!小美女。”
藍雪月害羞的低下頭說:“不用謝!那……我走了,大爺再見!”
這次以後,藍雪月再也沒見過修車師傅,聽袁浩講他搬去了齊齊哈爾,一家人在那裏定居了。藍雪月聽完還有點想念修車師傅慈祥的笑容了,她在心裏默默祈禱:但願他們一家永遠快樂幸福,不再有任何艱難險阻!
中午,藍雪月沒好意思跟袁浩回家吃飯,而是把袁浩拐到了自己家吃的烀肘子,袁浩聽藍媽媽說晚上吃肘子肉燉酸菜,饞的直流口水,自然,晚上又在藍雪月家混了一頓。
袁媽媽聽兒子說不回家吃飯,這次的她並沒有吃醋、不高興,難得大周末落個清閑自在,應該知足。
袁爸爸為了自己的胃,建議袁媽媽中午再熬點粥喝,於是,袁媽媽和袁爸爸喝了一天的粥。袁媽媽吃完晚飯後,第一次理解了袁浩沒有肉吃的“難過”。幸虧她還偷偷“藏”了一包牛肉幹,洗碗時便偷偷摸摸的幹光了。
周一就是元旦,周日,皓月樂隊的成員在音樂教室裏進行了最後一次排練。
幾天沒有練習,幾個人的配合出現了問題,叢燕焦躁的說:“怎麽回事?前幾天我們配合的不是很好嗎?怎麽快演出了,還出問題了?”
張勇連忙安慰叢燕:“別急別急!越急越出問題,我建議大家休息一下,我感覺我的腦子和心都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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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者”藍雪月點點頭說:“我也覺得你們不能再這樣硬和了,先停一停找找感覺,我相信你們的默契一直都在。”
袁浩和陶侃也點點頭,放下了樂器,然後五個人就穿好衣服跑出室外打起了雪仗,五個人打著打著,竟然下起了大雪,她們來學校時還是大晴天呢,才過去不到一個小時,雪就這樣紛紛揚揚下了起來,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了五個人的衣服上,她們笑著、跳著,和飄飄灑灑的大雪一起告別2000,迎接2001。
笑完、跳完、打完、鬧完之後,幾個人的代價就是,帽子手套全都濕了,藍雪月的鞋子裏甚至也被灌進去了雪,濕了。
回到音樂教室,幾個人迅速把所有濕的東西摘下來、脫下來放到了暖氣片上,藍雪月甚至把濕鞋也脫下來烤在了暖氣上,如果不烤幹鞋子,她的凍瘡肯定會複發。
打鬧完,五個人的心貼的更近了,排練簡直可以用“有如神助”來形容,不到一個小時,五個人配合的已經相當默契。陶侃看了看光著一隻腳的藍雪月說:“丫頭,我有一個想法,咱們明天演出可不可以自己加點特效?”
藍雪月感興趣的問:“加什麽?怎麽加?”
陶侃皺著眉思考了一下說:“我剛才看到你的光腳想起了雪花,咱們的《一剪梅》裏有一句高潮—雪花飄飄,北風蕭蕭,我覺得如果當我們唱到這句時,現場撒下無數像雪花的碎紙片,一定會相當有意境,相當震撼。”
張勇立刻附和:“我覺得陶侃的想法很好,如果現場下雪,肯定會引起同學們瘋狂的鼓掌、尖叫。”
張勇還忘不了初中時自己的夢想——自己在台上表演,台下有大批女生為自己的表演尖叫、喝彩。
藍雪月摸了摸頭發:“想法好是好,可是這個操作起來是不是有點難度,首先,舞台兩側加上背景板正後方至少要準備三架梯子以便撒雪的人站上去,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