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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趴:怒不能言

  帶著不甘,眾人各自回府療傷,獨留無道一人望著群星發獃。


  「天命難道真的不可違嗎?註定如此,不留一線生機?」


  「我不信,娘親說過是劫亦是緣,下次我一定可以化脈為力。」


  無道轉身關上了石門。


  黑暗中,良望著昊消失的背影,眉頭越皺越深。


  剛才他清晰的感應到峰中元氣都湧向了昊所在的洞府,可結果昊卻沒能化脈為力。


  如此結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而昊身上所散發出來明顯要強於普通元徒九層的氣息卻讓他感到有些震撼。


  這種氣息,他從未見過,即便是在記憶中曾讓他羨慕的那幾位天驕身上,元徒九層時,他也沒有感受到如此強悍的氣息。


  「昊,你到底是什麼人?元氣異動是否因你而起,那個血洞會不會是你所為呢?」


  無道雖未成功的踏入元者境,可卻深深的刺激了沉浸在喜悅中的琰。


  二人初見時昊是元徒五層,奉山之行也就元徒七層,可回來數月卻踏入了元徒九層。


  而她初遇時便是元徒七層,現在雖也有元徒九層的修為,可這速度明顯不及雜役出身的昊。


  一項高傲的琰怎能容忍心中最恨的那個雜役超越自己。


  她發誓要先昊一步踏入元者境。


  山下靜湖,琰滯留的時間越來越長,不是沐浴,只是為了擺脫良的殷勤,可以靜心修行。


  「這次昊未能突破,怕是此地已經不再受蒼天眷顧,真是可惜,若是早半月搬至此地,說不定元者中會有我的身影。」


  「半月,一月,難道下一個突破元者會拖延到兩月之期嗎?」


  「師尊隨時可能出關,難道我真的要錯過修鍊王級武技的機緣嗎?」


  昊未能突破,他們雖有怨恨,可也算不上太深,畢竟昊也還停留在元徒九層。


  「按照旬師兄所說,元氣異動,每隔半月一次,我能否超越那個醜八怪,就看這次的了。」走在石階上,琰望著福澤之地,心中暗暗下定決心。


  月越來越細。


  當細到極點時,數十道羨慕的目光同時望向峰中某處。


  半月一次的元氣異動,導致除福澤之地外的其他地方都無法修行,有了教訓的眾人也徹底放棄了在此日修行。


  惠站在山巔,目光深邃的望著山腰,良一旁垂首而立。


  都在確認著一個答案。


  元氣從緩到急,從稀到濃。


  特別是昊所在洞府的上空,更是形成了一條肉眼可見的氣柱。


  「哼。」惠怒氣難節,一步邁出消失在了峰頂。


  再出現時,已是福澤之地。


  望著石門緊閉的洞府,惠邁開了腳步。


  「敢禍我局者,無論你是誰,今日都必須死。」


  十丈,九丈,五丈。


  惠停在了無道的洞府前,眼中涌動著殺意,氣息也攀升至了頂峰。


  「給我滾。」


  嘭破門之聲生生將惠後面的兩個字壓了下去。


  石門被震碎,飛向四方,一個紅色的身影從一旁的洞府中掠了出來。


  看到這個身影后,惠明顯一愣,眼中的殺意瞬間化作了憤怒。


  「娘親,我成功啦。」琰沉浸在突破的喜悅中,一臉得意的炫耀著,並未發現母親眼眸中的憤怒。


  「誰讓你突破的。」


  啪琰白皙的臉上留下了五個清晰的指印,惠的舉動將沉浸在喜悅中的琰抽愣在了當場。


  「為什麼打我。」琰捂著臉問道。


  「誰讓你來此修行的?」


  「為什麼其他弟子都在此修行,可以踏入元者境,而我卻偏偏不能,難道我連一個外人都不如嗎?」不甘,委屈,倔犟的淚水早已經噙滿了琰的眼眶。


  她很崇拜自己的母親,處處以母親為榜樣,可今日母親的舉動卻狠狠傷了她的心。


  「住口。」惠厲聲呵斥。


  「偏不,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好,現在卻出手打我,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嗎?」琰憤怒的問著惠。


  「我讓你住口。」惠胸前起伏不定,琰的話猶如一根根針一般刺入了她的心。


  嗯哼。


  琰軟軟的向後倒去,良將琰抱進懷中,一臉心疼的看著琰。


  轟隆。


  一個個洞府石門相繼推開,看到師娘,師兄,琰師姐后,眾人連忙躬身施禮。


  「是誰把洞府讓與琰的?」惠緊盯著眾人。


  山間洞府,只有得到師門的同意,有特製的令牌方可打開,良數次阻止琰來此修行,怎會交給他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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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良,而琰卻能進入此地洞府,定是有人將自己的洞府暫借給琰使用。


  「回稟師娘,是我。」一個渾身瑟瑟發抖的身影從不遠處的樹下走出,臉色慘白答道。


  原本以為將洞府暫借與琰定會得到師娘的誇獎,甚至有可能得到師尊的賞賜也不一定,可在聽到母女二人的對話之後,莒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魂也丟了一半。


  「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子,敢私借洞府?」


  福澤之地的異動早已經吸引了大批弟子,特別是聽到琰的怒問之後,不少弟子已經陸續趕到了這裡。


  人群中的旬聽到師娘的質問后,臉色一片慘白,向著瑟瑟發抖的莒望去,有哀求之意,有威脅之意。


  二人的眼神交流怎能瞞得過惠。


  旬平日里對琰就是百般順從,此事也定與旬脫不了干係。


  「滾出來。」


  「師娘,都是弟子的錯,求師娘不要責罰師妹。」


  旬常年負責峰頂大殿的守衛一職,對於師娘寵愛琰一事,他看在眼裡,記在心中。


  別人或許不知道師娘對琰的寵愛程度,可他卻極為清楚。


  他不敢去看師娘憤怒的雙眼,更不敢說出實情,他怕師娘,可他更怕日後琰會因此而疏遠不理他。


  他在賭,賭師娘對琰的寵愛是出自內心,一旦成功,不僅師娘不會責罰他,甚至琰也極可能因此而傾心於他。


  「師娘。」惠身後的良輕聲喊道。


  惠沉默不語,場間氣憤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雖然琰因你二人的幫助成功的化脈為力,踏入了元者之境,可你二人的舉動已經觸犯了門規,念在你們敢於承擔的份上,就罰你二人抄門規百遍吧。」


  「謝師娘開恩。」二人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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