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趴:質問群雄
無道的聲音不大,但在玄黃之氣的推波助瀾下,卻響徹在了整個天道遺迹的內門,鐘上鐘下,山上山下,無論身在何處之人,都真真切切的聽到了這個聲音。
有人茫然,有人皺眉,有人不解,而無道面前的七八人則更加憤怒。
讓他們更加憤怒的不是無道斬殺了他的同伴,而是無道的舉動觸及了他們的神經,當著他們的面,卻沒有正眼看他們一眼,反倒質問全場。
這是何其赤裸裸的無視,藐視。
他們或許不及無道,但都是各自勢力所在同輩中的翹楚,平日里何時被人這般無視過,他們如何能忍,當著諸多同輩,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幾人不知小小是誰,即便知道以他們此刻的心境,憤怒,怕是也不會告訴無道。
一抹刀芒劃過回蕩的聲浪,劈向了無道,緊接著元劍,長斧,矛棍等元器相繼而出,向著無道的周身各大要害刺去。
「是你們打傷了我的小小嗎?」無道抬頭質問,換來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是去死兩個字。
血眸中的那絲清明雖還在,卻不能壓制無道此刻的殺意。
隨著單手一揚,一顆棋子從他手中飛出,瞬間化作數十丈大小的天台砸向了眾人。
在天台飛出的那一刻,無道也在冥氣的包裹下直奔天台而去。
嗡,天台呼嘯而至,在幾人驚恐的目光下砸向了他們。
幾人匆忙變招,集一身元力轟向了天台,殊不知一劍砸向他們的天台根本不是尋常元器,而是專門為元王境比試而煉製的擂台。
嚴格意義上講,他或許算不上一件打鬥用的元器,因為他沒有相應的意境,可要是論結實程度,卻堪比宗階元器。
幾人的聯手只是讓天台一滯,卻未有半分損傷,隨著無道落在天台上,本就下落的天台猛然一個加速,與玄黃鐘來了一個嚴絲合縫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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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悠悠鐘聲再次傳出,天台成了鍾杵,再次敲響了先天之寶玄黃鐘。
嗡,玄黃之氣溢出,數十道躲避不及的身影被拋出了這座山嶽。
天台上,無道捏拳而立,沒有理會周圍看怪物一般的眼神,而是冷冷的望向了那個距離天台不足一尺,臉色煞白的青年。
上一息,青年還在天台的籠罩下,下一息卻逃得了一命,在聖威瀰漫之地,卻可以直接瞬移,他的手段引起了無道的好奇。
嗡。
數十柄元劍錚鳴浮在了青年周圍,隨時可能落下,了結他的性命。
少年大口喘著粗氣,冷汗爆流不止,手中捏著一塊同樣流轉著聖威的玉佩。
「你可曾對我的小小出手?」無道俯視著少年冷冰冰的問道。
「誰是小小?」少年喃喃道,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
聞言,無道皺眉,而後操控著冥氣在自己面前凝聚出了一道妙曼的身影。
「我不想傷及無辜,傷我家小小之人,是娘養的給我站出來。」無道環視全場,隨著他五力齊運,一股聲浪從其口中轟轟而出。
「是她?」鐘下緊張關注無道一舉一動的蘇茹和姬靈兒異口同聲道。
看到無道為了一個女人,不惜大開殺戒,得罪各方勢力后,蘇茹的心一陣劇痛,眼角更是不爭氣的落下了兩滴淚。
她對無道一直有情,無道是第一個走進她心中的男人,也是一直以來無法揮散的那個男人,她曾努力想要撮合無道和王惠,然而心中對無道的印記卻越深,在聽到道的名字那一刻,她就想到了無道,曾無數次的期盼能看到他的身影。
在他陷入險境的那一刻,她看到了無道,然而無道在救下她后便踏步而去,她以為無道是為了玄黃鐘,現在看來,根本不是,他的目的一直都是那個被其叫做小小的女子。
她開始後悔,開始有些羨慕那個叫小小的女子,這一切本該是她的,然而因為她的退縮,卻成了別人的。
她心有苦澀,氣有悔恨,嘴角溢出了一抹鮮紅。
「他之所以不接納我,原來是因為她,我不甘心,道,我一定到得到你。」望著鐘上的那道身影,姬靈兒暗暗發誓。
「天台?我怎麼感覺萬劍師弟手中的那件元器像極了宗門的天榜擂台?」鐘下觀戰的天劍宗弟子喃喃道。
「難道宗門的傳說是真的,無道以無上令牌之威從宗主手中強行要走了天台。」
「他到底是誰?為何宗主也奈何不了他。」
「瘋子,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大開殺戒,不惜得罪南儋州各方勢力。」
「男人,這才是真男人,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惜與天下人為敵,為什麼那個人不是我。」一名少女望著那個站在天台上,質問天下群雄的身影,眼中泛起了情意。
「太帥了,何時能有一個男人向他一般為了我而與天下為敵。」
「怎麼辦,怎麼辦,我為何心跳如此之快,難道我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做他的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所有的混戰,因玄黃鐘的轟鳴,無道的強勢殺伐此刻都生生分開了,隨著一聲質問回蕩全場,數千雙目光齊齊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他們看到冥氣環繞的無道,看到了殺意形成的虛影,看到了冥氣凝聚出的小小。
元皓眼神歹毒的望著傲立天台上的無道,因為無道搶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軒轅桀眼神複雜的捂著傷口看著無道,他想到了自己對小小出手一事,更想到了打傷丁鼎一幕。
柳天道臉色難看的望著無道的背影,因為這個背影使得天道軍死傷過半。
整個山嶽之巔,隨著無道的一聲無情質問,打斷了所有的廝殺,引來憎恨目光的同時,也挽救了不少修士的性命。
眾人的目光,無道沒有理會,深情的看了一眼自己凝聚出的小小身影后,盯著天台外那個還未從驚恐中清醒的青年道:「她就是我的小小,現在你可否告訴我,都有誰曾對她出手。」
青年冷汗爆流,因為過於恐慌,在無道開口的那一刻直接嚇的癱坐在了鐘上。
無道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胸中的殺意,抬起頭目視全場。
「她就是我的小小,你們有膽量傷她,難道沒種站出來嗎?」一聲質問再次回蕩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