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李向軍的報複
樂遠他們出去已經一個多小時了,這一個多小時裏,王二臉色慘白,嘴唇已經沒了血色,雙手也變得發黑,十指慢慢沒了知覺,而阿玄,躺在王二懷裏,正拿著舌頭輕輕舔著他的傷口。
阿玄這麽一舔,吳為倒是感覺好了很多,可也僅僅是感覺而已,如果樂遠他們香爐灰不拿過來,這傷口上的鬼氣,遲早會要了他的命,他有些後悔,自己才學了幾個月,居然就學著人家去抓鬼,抓鬼就算了,還動了惻隱之心,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他用了掌心雷,這手上的傷,也是在他動念之前受的。
裏外裏這傷還是得受,這應該算是他的劫數吧,這劫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樂遠他們怎麽還不回來,這道觀有這麽遠嗎?”王二問了自己一句。
樂遠他們現在怎麽樣了?自然沒什麽好果子吃,李向軍找王二可不是為了能把那房子賣出去,就是為了除掉那倆鬼,那房子怎麽樣,他壓根不在乎,他現在手裏有洗澡中心,tv之類的好幾家,那點錢他壓根不在乎,他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他侄子李鋒真的瘋了。
李鋒是被嚇瘋的,嘴裏嘟囔著有鬼,然後他就找人看了那幢小洋樓,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過來看的人都說這樓裏有鬼,陰氣極重,做為弄了點手段把李鋒弄出來的幕手黑手,之後他是日日做惡夢,無奈之下他去了泰國,想請教那邊的高人。
高人告訴他,要身上紋個殺氣重的,這樣鬼就不敢再靠近了,他這種混江湖的,自然很明白什麽東西殺氣重,論殺氣,開眼關公說自己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於是他紋了一個,紋了之後,還真就再也沒做過惡夢了,於是,他又給李鋒也紋了一個。
原本以來這樣就算過去了,可接下來的問題更嚴重了,開眼關公那不是一般人能受的,更何況他還紋在了後背,戾氣太重導致自己家裏跟生意都不順,先是兒子被車撞了,錯過了高考,然後是老婆跟他鬧離婚,這兩天生意也是越來越差,找了個算命的算了下,說他戾氣太重,衝了他的運氣。
所以他想把這關公洗了,可要洗關公,還是那個問題,那邊還有鬼不肯放過他,正愁呢,就聽到樂遠跟他們在那裏說王二茅山術那檔子事兒。
這天下的事兒,就是這麽巧,巧的跟編好的似的。
這王二沒成,出來的時候還受了傷,李向軍雖然聽不到裏麵發生了什麽,但是王二看他的眼神他明白,基本上這小子應該是知道他的事兒了。
雖然這也證明了這小子跟之前的那些“大師”不一樣,確實有兩把刷子,但是自己救侄子這個事情不能被別人知道,倒不是因為他多疼他侄子,而是因為他走的這層關係裏,有個大領導,雖然他現在已經退休了,但是官場的餘威還在,要是牽連到他,怕是自己吃了兜著走。
所以他又回來了,想過來抓王二,沒想到居然先碰上樂遠三個了,一想他們幾個關係不錯,就先抓了,再打電話讓王二過來救人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王二的手機響了,可是他現在的手,已經完全動不了了,別說拿手機了,他連按接聽鍵都做不到,臉色慘白不說,還一頭的汗。
“王天同學,在嗎?王天同學!!”這時,外麵突然響起了一個女生的聲音,這個聲音王二還記得,虞裳,開學第一天在校門口接待新生的那個學姐。
“我在,學姐!!”王二的聲音很輕,但是在門外的虞裳來是聽到了。
“幹嘛呢,說話這麽小聲,你們不會在裏麵幹什麽壞事吧?”虞裳走了進來,然後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王二臉色慘白靠在床邊,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雙手已經發黑,邊上一隻貓,好像在舔手上的傷口。
“你怎麽了?你等等,我馬上打120!”說著她拿出手機。
“學姐,別!學姐!!”王二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在那裏叫著。
“啊?為什麽?你都病成這樣了。”虞裳有些不解。
“我這不是普通的病,醫院治不了,學姐,你趕緊,幫我去找一下寺廟或者道觀裏的香灰,隻有那個能救我!!”王二有氣無力的說道。
“什麽啊,你這是封建迷信,我們是大學生,得相信科學!”虞裳一聽,傻眼了,敢情這小子還相信這個,書真是白念了。
“學姐!!聽我說!!你再不按我說的做,我真要死在這裏了。”王二還在那裏解釋。
“我要聽你說的,你才會死在這裏!!”虞裳說著又拿起了手機。
“阿玄!!”王二叫了一聲,阿玄心領神會,上去一爪打掉了她的手機。
“喂,什麽破貓啊!!”虞裳傻眼了。
“它不是破貓,它叫阿玄,是玄貓,專門食鬼辟邪的,我是茅山術傳人,我跟你說的,都是真的,但你得為我保……保密,你趕緊去,我求你了!!”王二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已經有氣無力了。
“你說的,是真的?”虞裳還是不太相信。
“學姐,你再不去,我真沒了。”王二看著站在他眼前的這個學姐,要死的心都有了。
“好!好!好,我馬上去我馬上去!!”說著她撿起手機出了門。
而此時的樂遠他們,正在被李向軍那邊“照顧”著呢
“什麽同學啊,連你們的電話都不接,看來你們關係也不太好嘛。”李向軍嘲笑道。
“不是,這位大哥,他沒能幫您把事兒辦了,不是因為不想幫您幫,是因為實在是本事不濟,再說,他錢也還給您了,您這兒幹嘛一直找他麻煩呢!”樂遠先開口了。
“那不行,收了我的錢,就得替我辦事兒,沒辦成,我這五萬塊錢放在他那裏,利息不用算的嗎?”李向軍找了個借口。
“不是,利息多少錢,您開口,我替他還成不?”樂遠說道。
“十萬!”李向軍說了個數,他當然不是想讓他們還錢,他隻是想找個借口治治他們,好讓王二在外頭別多嘴。
“不是,您存什麽銀行啊,存五萬一天利息就十萬,您給介紹一下?讓我先去存存?”樂遠一聽不樂意了,你這不是敲詐嘛。
“別人存利息多少我不管,我這兒,就十萬。”李向軍說著又拿出樂遠的手機,給王二打了過去。
這頭王二自然是不可能接到的,大概又過了半個多小時,虞裳回來了,拿著袋子裝了不少香爐灰回來。
“我回來了,你快告訴我,要怎麽弄?”虞裳一進來,就衝著王二喊道。
“我那個黃色的布包,看到了嗎?裏麵有個玻璃瓶子,還有小碗,拿一個碗出來,把灰倒進去,再用那玻璃瓶子裏的水,拌成泥。”王二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這行不行啊,我看還是去醫院吧,你這樣子太嚇人了。”虞裳看著王二的臉,都快哭了,剛才隻是慘白,現在眼圈深陷,還黢黑,看上去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學姐,快點兒!!”別說虞裳了,王二都快哭了,這頭樂遠的電話已經打過來十幾個了,他們肯定出事兒了,不然不可能快三個小時了還不回來,他這正著急呢,虞裳還在那兒一臉的不相信。
“行,先試試,要是不行的話,我帶你去醫院!!”虞裳搖了搖頭,終於認了,把那香灰拌成了泥,然後拿過來,用手拿了一些。
“我抹了哦?”她對著王二說了一句。
“嗯!!”王二點了點頭。
然後,那香灰一抹上去,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侵入全身,王二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一萬隻螞蟻啃食自己的骨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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