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小懲大誡
有了麻偉的頭發,那麽接下來要對付他就簡單的多了,茅山術有很多這種法子,專門對付惡人的,當然,茅山術傳了兩千多年了,當中不乏有些敗類用這些法子害人,之後茅山術的先輩們傳道授業的時候,會根據人的品性而定,這也就讓茅山術多了很多不同的分支跟門派。
而王二學的,就是先秦的古法茅山術,是最正宗最古老的也是術法最全的,他那本冊子裏記得所有術法,都是茅山術分支前的本事,所以他現在算得上是所有茅山術之集大成者,當然嘍,他現在的道行嘛就,差了些!!
王二沒再言語,直接準備東西開始施術。
“你打算怎麽對付他?可別鬧出人命啊。”最近王二的心情不太好,心中有股子悶氣,樂遠怕他一時意氣,鬧出什麽人命出來。
“放心吧,他不是那種人。”還是老耿相信王二。
這邊王二沒有回答他們,點上了蠟燭焚上了香,然後拿出朱砂雞血,舔飽了笑,畫了一道符,這符看上去極是複雜,他畫了老半天,畫完後,就聽得王二口中念念有詞
“請鬼神來臨日清夜明,請鬼鬼來,請怪怪到,手挽陰陽釘,鬼神自來釘,釘腳腳腫釘腿日夜疼痛不停,日夜不睡,神兵火急如律令,急急如律令!”說完右手雙指夾住那符提了起來,將麻偉的頭發放包裹,一運功,那符自燃。
完事後,又衝著窗外叩首,再回來收了物件。
“大功告成!!”王二說了一句。
“你做了什麽?”老耿他們都很好奇。
“嗬嗬,茅山術裏有本法子,叫釘腳符,用了之後,可以讓人腿腳疼痛難忍不得下地,而且不是一般的疼,是連著疼,連覺都睡不著,這麻偉嘴巴這麽臭,就給他點厲害瞧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胡言亂語。”
不得不說王二這法子相當的管用,這邊術法剛完,那邊麻偉正跟人在籃球場打球呢,上個空籃突然倒地,捂著腿一頓慘叫,給邊上的人看傻了。
“你怎麽了?受哪兒了?”
一群人都過來看,麻偉也不知道怎麽了,隻是嘴裏一隻喊腿疼,疼的緊,沒法子,過來幾個身體結實的,把他抬去了醫務室。
醫生在那裏看了半天,沒發現任何外傷,也沒有任何骨折的現象。
“你這也看不出什麽問題啊,哪兒疼啊?這裏嗎?還是這裏?”醫生一點一點的按著他的腿問道。
“啊,疼疼疼!”不管醫生按到哪裏,這麻偉都叫疼。
“得,你別在這邊治了,我是看不了,你趕緊去大醫院吧。”醫生有點兒生氣了,明明都沒問題,按哪兒他都叫疼,這更像是逗他玩兒的,於是他趕緊讓人給他送去大醫院拍片。
麻偉塊頭大,人性次,平時又跋扈慣了,宿舍裏的幾個人都怕他,這次他這樣,更沒人送他去了,剛才抬他的那倆早就一溜煙跑了,哪還會管他。
沒法子,他隻能打電話求著老師把他送去醫院,正巧遇上他們老師今天帶著女朋友見家長,最後被麻偉好說歹求的給求來了,來的時候還一臉的不高興。
“又怎麽了你?”麻偉平時的風評不太好,而且上次宿舍那事兒,他突然就好了,讓這老師以為是他惡作劇,所以這次,他也有這種想法,認為是這小子又開始了惡作劇。
“疼!疼的緊,走不了路!”麻偉在那兒叫苦連天。
“還能走嗎?”老師問道。
“不行,下不了地!!”
老師傻眼了,這麻偉塊頭比他還大,他都不一定能背出去,於是趕緊叫來兩個同學,幫著把他抬出去。
臨出門時,王二跟樂遠他們就站在門口等著,看到他過來後,衝他擠眉弄眼的,麻偉立馬明白了。
“我知道了,老師就是他,就是那個王二,今天我跟他起了衝突,罵了他幾句,他就懷恨在心,肯定是他用了不知道什麽手段,傷了我的腿。”
“麻偉同學,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啊,我什麽時候碰過你了,你自己打球的時候傷的,那會兒我還在宿舍呢,宿管阿姨都知道我什麽時候出來的,你碰瓷就算了,能不能找個近點兒的,這麽遠我夠不著。”
王二這話惹來邊上看熱鬧的人一頓笑聲。
“他媽的,肯定是你!!”臨上車時,麻偉還在那裏指著王二罵。
“是不是你做的?”虞裳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到了王二身邊,在他邊上輕聲問道。
“他罵我我能忍,罵你不行,不給點兒教訓,不知道馬王爺幾隻眼。”王二大方承認,這種事情沒必要瞞,何況還是虞裳,他們幾個都知道王二的身份跟手段,瞞也瞞不住。
“教訓一下就行了,別太過分了。”虞裳囑咐道。
“放心吧,死不了,小懲大誡,都是成年人了,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王二點了點頭。
去了醫院之後,沒查出任何問題,拍了片,都是好好的,醫生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然後做了全身檢查,又是驗血又是驗尿,檢查費用花了小一千,愣是一點毛病沒有。
這一下,老師更懷疑這小子在逗他玩兒了。
“麻偉,有些事情,做一次就行了,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搞有什麽意思?你以為老師平時很閑嗎?”這一下,給麻偉問懵了。
“不是,老師,我真沒裝,是真疼啊,我現在腳都落不了地。”麻偉疼的一頭的汗,在那裏跟老師解釋。
“行,老師相信你,相信你腿疼的厲害,可現在醫院查不出來,咱們現在在的這醫院,是h市最好的醫院,這裏都查不出來,老師是真沒辦法了,要不你給家裏打個電話,讓你家人帶去別的醫院看看?”
老師也煩了,這種事情一次就行了,又來這麽一次,而且上一次他莫名其妙就好了,實在覺得他像是在忽悠人的。
醫院實在查不出來,都讓專家過來會診了,還是沒查出任何問題,該用的手段都用了,一點法子沒有了。
“要不,讓他先住院?我們再查查?”醫生跟老師建議道。
“醫生,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是裝的?他之前就這麽搞過一回,自己鑽床底下不容易出來,還裝被嚇到了,不願意去上課,後來我去看了他一眼,他好了,我就覺得這小子像裝的。”
“裝倒是不像,看他頭上的汗,應該確實是疼,可是我們該查的都查了,連血糖都查了,沒看出什麽問題來,也許,是我們還沒發現的病灶也說不定。”
醫生都這麽說了,老師也沒法子,要是不顧醫生說的把人帶回去,到時候真出什麽事,他也吃罪不起,所以就安排他住院了,隻是這月底了,麻偉身上的錢不多,老師還替他墊了,完了之後還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讓他父母趕緊過來。
就這樣,麻偉在醫院住下了,可就算住下了,這腿疼還是在啊,他千托萬求的讓醫生給打了止疼藥,可這疼又不是一般的疼,止疼藥哪裏會有效,於是乎,大晚上的就聽他在床上哼哼。
跟他同病房的,有個練散打的哥們兒,今天打比賽,手骨裂,身上還有些傷,本來就窩著火呢,晚上睡覺的時候麻偉又在那兒哼哼唧唧的,一怒之下走到他床邊,跟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碩大的腱子肉
“小子,我等下去睡覺,你要再敢哼一句,我保證讓你後悔跟我住同一間!!”
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麽?是愛而不得?還是得到後又失去了?在現在的麻偉心裏這些都不算什麽,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明明疼的要死,可還不能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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