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震怒上
“嗬嗬……屁孩,你還真是膽氣過人啊,給你臉不要,待會到了我床上,可別求著叔叔饒了你。”
馬寨主一臉的冷笑,他做慣了馬賊,享受著那種劫掠一方,事了拂衣去的瀟灑生活,其實也不太懼怕士族和宗門的報複。大不了殺了方棠之後,立即遠遁,誰又能拿自己怎麽樣呢?
本來,馬寨主已經不想著殺人了,可是,沒想到方棠這般的不依不饒,這般作死的行為,自然也不值得被原諒了,他也就不介意殺雞儆猴。否則的話,是個人都以為他馬寨主可欺負不成,就連屁大點的孩子,都敢來撩撥自己的虎須了,簡直自尋死路!
馬寨主一抬腳,惡狠狠的朝著方棠的肚子踹去,用心極其歹毒,而且快準狠,顯然是打定了主意,不準備讓方棠好過的。
“嗡……”
方棠的右臂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她側身差之毫厘的躲過了這一腳,同時右手握著對方的左腿,趁勢一拉,接著敵人的力道,狠狠的一記肘擊,向著對方的下巴砸去。
一眼望去,仿佛是馬寨主自己尋死一般,主動把自己的下巴往方棠的胳膊肘撞去。
“哢嚓……”
一陣刺耳的骨裂的動靜響起,馬寨主的大半張臉全都綠了,這一擊也不清楚幹掉了他多少的牙齒,疼的他滿是齜牙咧嘴的意味,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一般,當場痛呼出聲。
之前教訓那對年輕夫婦的時候,還氣焰極度囂張的馬寨主,這時候仿佛沙包般,被方棠隨意蹂躪著,對方的狠毒與自己的膽氣顯然不成正比。
看那一張嚇破膽的臉龐上,幾乎差一點就哭出聲來,這一刻,馬寨主四十多年的生涯中,頭一次染上了陰霾。
馬寨主不清楚今出門是否看錯了老皇曆,為什麽會招惹上這樣的煞星,他還準備著東山再起呢?可是,照著眼下這樣的架勢,繼續打下去,怕是不過十分鍾,他的下半生就要完完全全在床上渡過了。
當然,能否活下去,貌似也不由他自己決定了。
方棠趁勢一巴掌掄了上去,“啪”的一聲,把馬寨主仿佛皮球似得,橫著抽飛了七八米,陸陸續續撞碎了後方的兩三張實木桌子,雖然不算多麽厚的桌木,但那可是真正的實心木。
可想而知,這撞擊的力道有多麽可怕了吧?隨後,剛穩住身形的馬寨主還來不及鬆口氣,霎時間,肚子一陣絞痛傳來,口中不受控製的吐出的一連串血花,灑落了一地,仿佛一朵盛開的血紅色花朵,瑰麗而詭秘。
過了一刻鍾,馬寨主才特麽艱難的勉強的爬了起來,一開口,裏麵的牙齒掉落了大半,吐出來的大牙,不過三分之一,看得出,有一大半都進了肚子之中。
“該死的,這婊子,真的不知死活,都給彪哥上,把她剁吧了,包餃子吃!”
一瞬間,那馬寨主憤怒的臉龐,鐵青一片,仿佛厲鬼一般的直直盯著方棠,那一對瞳孔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噴出火似得。
直到這一刻,這幾位莽漢,依然沒有認清方棠有別於普通人的一麵,反倒是白執眸光閃爍著,顯然看出了什麽。不過,他自然不可能出賣救命恩人,告知那些馬賊,什麽重要的訊息了。
“叱吒……”
一時間,周圍的四人,除了地麵倒地不起的兩個人,全都簇擁著方棠,不讓她離開。
方棠的瞳孔愈發寒冷,陸續在這些人的臉上掃過,嘿嘿一過,她仿佛光影掠電般,瞬間在所有人的腰間各踢了一腳。
“哢嚓……”、“哢嚓……”、“哢嚓……”……
“啊……”
斷斷續續的,不知道斷了二十幾跟骨頭,周圍刹那間響起了一片慘叫聲,所有人都被踢著倒飛了出去。
若不是方棠留手了,她隨便一腳,都能給這些人踢成肉醬。畢竟,此時的方棠那裏是過去的她可以比擬的,吸收了這個世界許多人的記憶和知識,她的眼力、境界都距離一流強者不過一線之遙了。
這並不是,方棠的眼力、境界不如那些一線的強者,而是以她目前的修為,還無法匹配上這樣的境界。畢竟爆發式增長的境界後麵,沒有匹配的實力支撐,依然無法完美發揮出一線高手的境界。
隨後,一片響亮的耳光再次傳來,方棠左右開弓,連綿不絕的狠狠的朝著幾人煽去。
“哼,你們這樣禽獸不如的家夥,留著你們都是禍害世間,既然你們這麽喜歡欺負弱者。那我就讓你們嚐試被欺負的感覺,怎麽樣,現在體會到了,你們也開心了吧?”
方棠惡狠狠的質問著,在她滲人的眸光下,根本沒有人敢反駁,一個個愣愣的點著頭。
方棠即便收手了,可手上的勁道還是不下兩百斤,這隨便抽兩下,就已經讓所有人頭暈腦脹了。
若非方棠已經經曆控製力道的話,估計她都可以一瞬間把他們的頭顱抽碎開來。
即便這樣,也是所有人後槽牙被打碎了,隻能往肚子裏咽下。否則的話,誰知道還會遭受這個惡魔怎樣的懲罰啊?他們身上還裹著繃帶的地方,被方棠抽的血肉模糊,傷勢也白白包紮了,淒慘的滿地哀嚎。
“啊……”
“放過我們吧,我們不是故意的?”
“好疼啊,我不清楚這是你認識的朋友,放過我吧……”
頓時,全部的人,都被方棠揍得遍地哀鴻,不斷的發出淒厲的慘叫。
“抱歉啊兩位,我忘記這是你們的資產了,打壞了不少的東西。這些垃圾,我先丟掉,等下再來幫你們處理衛生。”
方棠話音剛落,順手把這些人拎著,不顧他們的哀嚎,一個個都丟出門外。
這一刻,白掌櫃的臉色仿佛的波動著,仿佛醞釀了很久的謙虛,卻全部憋在肺中,那張臉龐一片通紅。
白執的情緒翻滾的非常劇烈,仿佛憋了許久的悶氣,這一刻徹底的似乎了出去,通體都不禁顫抖了起來。
白執一邊以手捂上夏可的瞳孔,不希望她見了這樣殘暴的一幕,擔心嚇壞年少的妻子。
夏可卻非常擔憂,一邊攥著白執的手腕,一邊滿含著哭腔的問道:“夫君,姐姐她有事嘛,是不是馬賊們在打她啊?!”
“哥哥,別慌亂,你姐姐安然無恙,是那些可惡的馬賊都被她打倒了,這些人惡有惡報,終於嚐到了苦果。”
道這裏,白執鬆了一口氣,他滿臉的茫然與複雜,不停的交替著。這一生,他唯唯諾諾的過來,窩窩囊囊的活著,無數人為此嘲諷過他,可是,他以前沒有後悔過。
因為,是生活啊!總會遇上無數的磨難、挫折,唯一一個絕對安穩的做法,就是全都避開,所以他時時謙讓,不招惹是非,遇事多忍讓。
雖然這樣,讓他吃了不少虧,生活也過得去,沒有遇上太多的麻煩,鄰裏之間沒有人會特別去找一個唯唯諾諾的人麻煩。
不過,當遇上馬賊時,白執這一套行事態度已經行不通了,同這些刀頭舔血的人,實在沒有什麽道理可以講。
秀才遇到兵,有理不清。或許,唯有方棠這種雷厲風行對的手段,才能夠徹底的解決問題。
一方麵,白執始終向往著方棠這樣快意恩仇的方式,另外一方麵,白執也為無法擁有方棠這樣的實力而痛苦。在終於找到了答案的時候,卻並非適合他自己的,可這道憧憬之火卻無法熄滅。
數十年來,白掌櫃頭一次對自己的世界觀提出了質疑,第一回他不希望再這樣窩囊下去了。
決不!
方棠那那些人全部丟到街道之上,不過,卻不曾那麽簡單的就這樣放開這些人,一個個把這些人當作球體般,在腳下踹來踹去。仿佛是玩弄皮球般,看著他們滿地打滾,哀嚎不斷,這些人仿佛是落下熱水的滾豬,仿佛遭遇剝皮的酷刑似得,響起了陣陣淒厲的如殺豬似得慘叫。
這個時候,在方棠的身前一人,馬寨主。
便是方棠特別關照的目標,他被打的兩側臉龐一片浮腫,也不清楚究竟遭了方棠多少記的耳光,而且一記比一記狠,那肥大的嘴唇裏麵,隻有空蕩蕩的牙床,滿嘴的牙齒反而不翼而飛。想想也知道究竟遭遇了怎樣的酷刑,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現在就連呼痛也是支支吾吾的,不出口,因為大半個嘴巴都快被打爛掉了。
“啊啊啊,饒命啊,拜托了……”
“別殺我啊……”
“我投降……再也不敢了,別打了……”
所有人都不斷的慘叫,高聲呼救,希望有他人看到,能夠前來阻止。
可惜的是,這樣的做法真的引了打量的人,過來觀看,可惜的是,隻要一認出他們的模樣,根本就沒有人幫忙勸。
反而,還有好幾人大聲叫好,歡欣鼓舞,就差放鞭炮慶祝了。所有人的眼中冒光,似乎都試圖上前參與圍毆一般,打算給這些馬賊更多的教訓。
方棠,看他們這樣的一番姿態,也沒有阻攔,反而是高喝道:“鄉親們,這些馬賊的寨子被燒了,別看他們現在威風,全都是無家可歸對的流浪狗!你們不用擔心,他們已經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了,往日有什麽恩怨的,隻管上來教訓這些人吧,不用給我留麵子!”
這句話剛完,瞬間就衝上來一大票的人,此舉還遠超方棠的預測,沒想到這裏這麽多人都與這些馬賊有仇。
見方棠這麽,周圍的鄉民也不拘束,有的拿著鐵毬、有的拿著鐵鏟,有的扛著鋤頭,一個個圍了上來,瘋狂的撕扯、扭打著幾個馬賊,仿佛發了瘋一般,盡情宣泄著怒火。
“哼,昨夜就要傳言了,馬賊由於寨子被燒的原因,被山外的山賊給驅逐了出來,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明白了,他們肯定遭遇了阻截,才會落到今這步田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