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想你想的好疼
倒並非燕恆想要說她,而是他知道趙凌墨這人,做什麼都不會全無準備。
他早知道了九夭的身份,若是想出什麼法子對付九夭,依九夭現在的靈力必定得吃虧。
也正是如此擔憂,以至於燕恆趕過來時幾乎將一顆心都提到了喉嚨口,就怕自己會來得晚了。
趙凌墨也許不會要九夭的命,可萬一傷了她或者對她做出什麼事來?
燕恆不敢想任何一種可能,只要一想,他就會想起九夭從城樓上跳下的那一幕,那會讓他心底壓抑的恨狂涌而出,會恨不得將趙凌墨凌遲成碎片。
好在,好在她並未有什麼。
可這次她運氣好,下次呢?
若她以後再這般任性衝動,難免會有出意外的時候。
她的身份太敏感,妖於人而言本就是異類,若是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只怕會出大麻煩。
為了讓她長記性記住教訓,燕恆自然不願意輕易就饒了她。
雖然心頭已經軟了,卻依然黑著臉盯著她,看起來全然不因她撒嬌耍賴軟和一分。
大掌落在她的後腦勺按住她亂動的小腦袋,冷哼,「你的保證能作數?」
「當然能了。」
九夭眼巴巴的抬眸看他,盡量讓自己看來真誠,可他依然不為所動,並不相信她。
那……撒嬌不行,苦肉計好了。
九夭一垂眸,聲音也低了幾分,好不可憐,「阿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好疼好難受,好想你的。」
「疼?」燕恆果然眉色一緊,借著月光仔細看了看她的臉。
可她描了妝,卻是看不出臉色到底如何。
燕恆不由得摸了摸她的臉,語氣瞬間就輕柔了下來,卻也帶著緊張,「哪裡疼了,怎麼會疼的?」
果然這招很管用。
九夭暗自得意,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依然是委委屈屈的樣子,抓著他的手朝自己心口處放,「這裡,想你想得好疼。」
她沒告訴燕恆妖元的事,怕他太過擔心。
燕恆一時也想不到那裡去,更何況她此刻這大膽的動作讓他氣息微微一窒,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快速的看了眼四周,好在各方影衛早就已經識趣的轉過了眼。
燕恆的臉色這才好些,卻還是將手抽了回來,輕叱,「不許胡鬧。」
這裡的確不是胡鬧的好地方,九夭咬唇,仰著臉欺近他,「那你不生氣了。」
燕恆哪裡還能有氣,再多的氣見到她這模樣都已經消散了,她就是他的剋星。
他終究還是將她抱緊低低的嘆,「不氣你了,但是你以後也不許再衝動,知道嗎?」
「好。」
九夭眉開眼笑,貼近他嘴角親了一下,「我就知道,阿恆最好了。」
燕恆無奈輕笑,摸了摸她的臉,「你乖一些就好。」
「我一直都很乖呀。」
拿臉頰蹭他的掌心,九夭就像只討好主人的寵物,努力的讓燕恆覺得她真的很乖。
燕恆捏了捏她的臉頰,不說話了,她乖不乖他心裡有數,可不會輕易被她這萌萌噠的外表給矇騙了。
這丫頭執拗起來,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就好像這次她要回將軍府的事。
他沉默不語,九夭也安靜下去。
燕恆一直是坐在殿頂,而她則窩在他的懷裡。
九夭滿足的閉了眼,嗯,還是這樣的感覺最舒服。
再舒服的床,都沒阿恆的懷裡舒服。
兩個人就這樣抱著,可抱著抱著感覺就不對了。
就在這段時間,下面殿中薛靈雅的聲音也有些變了調,帶上了求饒的哭音,連殿外都已經能聽到了。
禁衛軍臉色都有些詭異,可哪怕心裡有隻貓兒在抓也不敢進去,只能更加緊張的守在外面。
九夭雖然大膽,可到底還是個姑娘家,難免有些臉紅心跳起來,卻又很想貼燕恆更近些。
她咬唇,不好意思讓燕恆知道自己這些怪異的感覺和想法,只能閉著眼把臉埋在他懷裡,假裝自己很純潔,什麼都不懂。
可燕恆其實也不太舒服,若是他一個人倒沒有關係,可懷裡還抱著一個自己喜愛的丫頭就不太對勁了。
燕恆抿緊了唇,垂眸看了眼懷中人,只能見到她漆黑的發頂。
本是怕這中間發生什麼意外,想等到金源帶人來了再走,可這會兒他卻還是決定先帶這丫頭離開這鬼地方。
讓她聽趙凌墨和其他人的活春宮,燕恆覺得自己的腦子肯定是被驢踢了。
驟然起身,也不管她抬眸時詫異的眼神,抱著她就掠下了殿頂,朝著桃林的方向去。
桃林離這裡不遠,他帶九夭去那裡,自然還有戲要唱完。
而這裡有影衛守著,金源也應該快回來了,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果然,燕恆離開不過半刻鐘,金源就帶著浩浩蕩蕩的人群過來了。
當先的自然是燕殤和夕月。
因為他兩人來了,後面跟著的人也就多了,除去宮女侍衛,還有好幾個大臣,甚至趙奕和趙莞也跟在後面。
至於為何他們會跟來,皆因為金源急匆匆衝進陽明殿時喊了一聲,「東海墨王出事了。」
喊完才覺得不對,馬上閉了嘴,可所有人都已經聽到了。
本是因病避不見人的東海墨王為何會出現在宮裡?
還出事了?
在北陽的皇宮中能出什麼事?
可金源卻遮遮掩掩起來,一副這裡人多他不好說的樣子,更是讓所有人的好奇心都被提了起來。
事及他國王爺,燕殤夕月自然很慎重,當下便停了宴決定親自前來。
關係到東海,東海那些人自然更是要來了。
這不,就這麼一群人一起趕了過來。
還沒靠近,有些人的臉色就變了。
習武的耳力好,自然老遠就聽見了那淫靡聲,燕殤夕月更是聽得清清楚楚。
燕殤側眸看一眼側後方神色嚴肅的金源,冷笑一聲,卻沒說什麼。
夕月也想到了這事怕是和燕恆有關。
剛才就覺得金源奇奇怪怪的,進殿的那句分明就是故意,喊的一點水平也沒有。就是不知道,這叫得有些凄慘的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