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鑽戒
顧惜安一直不明白凌晚最後對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受歡迎出聲的人?他嗎?
可是凌老爺子老來得子,寶貝還來不及,怎麼會不受歡迎呢?
「還有什麼要的嗎?」凌晚突然轉移了話題。
顧惜安有點防不及防,剛才還想問他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被他一轉移,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她做做樣子看了看周圍,這是頂層全是奢侈品,倒不是她不喜歡,亮閃閃的誰不喜歡?就是用不著。
她剛想要搖頭,發現前面像一個鏡子一樣的櫥窗里,鋪設成夜空的感覺,看上去一閃一閃的,特別的吸引人。
原本她也只是好奇,就走了過去,一看居然是一對戒指,看造型應該是婚戒吧?
不知怎麼她就想起了球球問她的話,什麼都沒有就和凌晚結婚了?
好像還真的是這樣的,結婚的女人都會炫耀自己的婚戒,她不在意,但是現在看看還挺眼饞的。
盯了一會兒準備走的時候,裡面的營業員突然打開了展示櫃,把戒指拿走了。
顧惜安失望的轉身準備離開,一看凌晚居然不見了,她找了半天才看到凌晚從店裡走出來,手裡還拿了一個小盒子。
一聲不響的小盒子又扔給了顧惜安,顧惜安好奇的打開,裡面居然是剛才那枚鑽戒。
「好大,好閃。」顧惜安誇讚道,「真的是給我的?」
「不要也可以。」凌晚莞爾。
顧惜安直接套在手指上,「要,要。」
凌晚看她戴在中指的位置,有些不悅的拉過她的手,「戴錯了,凌太太。」
顧惜安一怔,不知道為什麼心口發酸,眼角也開始發脹,看著他將戒指拿下后無比鄭重的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她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深怕自己一動就夢醒了。
她額間的硃砂痣又開始隱隱作痛,每次這種心口有這種酸脹感時,它總是會這般發熱發疼。
她忍不住的抬手擦了擦眼角,啞然道,「凌晚,我們以前見過嗎?很久很久的以前,我一定見過你吧?可是你這麼好看,我怎麼會忘記在哪裡見過你呢?」
凌晚看著她的樣子,不像是討好故意說得,眼眶通紅,眼淚好像發泄似的落下,反倒是他不知所措了。
「不許哭。」凌晚抬手用力擦了擦她的眼淚。
顧惜安察覺冰涼的感覺,一把握住他抬起的手,發現他的無名指也帶著和鑽戒成對的戒指。
「一,一對。」顧惜安又哭又笑,「我……哇哇哇,我這眼淚有自己的想法,我管不住啊!」
購物中心在足夠空曠,顧惜安的哭聲也足夠大,簡直就是哭得人腦仁隱隱作痛。
最後凌晚冷著一張臉,不知所措的把人給帶走了。
……
「惜安,你能不能來店裡給我解釋一下,這一車子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球球一通電話友好的顧惜安請到了店裡。
球球一看顧惜安眼眶通紅,還以為她受了什麼委屈了,「惜安,誰欺負你了?」
顧惜安舉起自己的手,「看,大鑽戒!」
「惜安!你是去炸銀行了還是偷凌總錢了?」球球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盯著她手上的大鑽戒半天沒緩過來。
顧惜安開口道,「凌晚買的,還親手給我戴上,就這樣……」
顧惜安還故意示範了一遍,球球看著自己被她抓著的手,立即抽手探了探她的腦袋,這孩子莫不是傻了?
但是這鑽戒是貨真價實的呀,球球覺得凌晚應該對顧惜安也不是那麼無情的。
「惜安,這是好事,你怎麼還哭了?」球球這才放下心來。
顧惜安用力點頭,扭頭看著球球,「球球,不如趁熱打鐵……」
「什麼打鐵?」球球發現在即有時候真的不適應顧惜安突然的轉變。
「我給你介紹給對象。」顧惜安興奮道,「林若風,林秘書!」
「顧惜安,現在是冬天,你別一副春天想搖擺的模樣好嗎?」球球立即想起了林若風的樣子,「一想到林秘書,我就想起了讀書時的老師,讓人肅然起敬。」
顧惜安聽了笑了出來,「同感,同感。不過林秘書同意和你見一見了,我這話也說出去了,你們要不要試試?我不勉強的,就當他上次出面幫你擺平房東太太的謝禮。」
球球想了想,「好吧,不過你和宮一最近到底在忙什麼,怎麼也不見她的人影?」
球球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靠近。
「我好像聽到誰想我了。」宮一故作瀟洒的走進了休息的小房間。
顧惜安和球球同時抬頭看去,驚呼,「宮一你昨天幹什麼去了?這黑眼圈重的。」
宮一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硬生生擠進兩個人中間,「別提了,這位藍斯先生也不知道什麼睡相,卷被子,還纏人,我差點被人鎖喉睡了一晚。」
宮一說著摸到矮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卻發現顧惜安和球球一副驚呆了的樣子看著她。
「你們怎麼了?」宮一抬手晃了晃。
球球側首看著顧惜安,「我剛才沒聽錯吧?你和藍斯睡一起?」
「一張床的睡?還被子?還……我是不是錯過了太多了?」顧惜安疑惑道。
宮一皺眉看著她們倆,「這是重點嗎?」
顧惜安和球球異口同聲道,「難道不是重點嗎?」
「……算了,跳過這一段,咱們說點別的。」宮一繼續道。
顧惜安和球球抬手,「別跳啊,你具體點,細緻一點,然後……你們倆誰上誰下?」「我!嘿——我怎麼就認識你們兩個呢?」宮一習慣性將雙手互插進袖中,「沒事,什麼事都沒有,乾淨到我自己都懷疑人生,我在他眼裡里裡外外都是個男的,人家還說了我這種人不受歧視的,我特么到底
什麼人?」
顧惜安捧腹大笑,球球掩著嘴深怕讓宮一聽出笑意。
「宮一,主要是你長得太……帥氣?也不是,就是你這臉像古代那種畫上的公子,只是長相女氣一些罷了。」球球安慰道。
「你這是安慰人嗎?什麼叫長相女氣的公子?我就是個——女的好嗎?」宮一說到女的兩個字可以放低聲音。
顧惜安不再逗他,立即問道,「快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要從月黑風高的夜晚說起……」「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