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二選一
顧惜安沒有告訴凌晚自己離開了，只是通知了宮一，就連藍斯都希望宮一別帶著。
最後兩個人在酒廠門口匯合，宮一看到顧惜安受傷的血跡，以為她受傷了。
「怎麼回事？」宮一詢問道。
「他看到了。」顧惜安失魂落魄的開口，也是她激動沒有注意，但是她真的太生氣了。
這一切明明是顧櫻菲的錯，為什麼顧櫻菲還能像個受害者一樣理直氣壯的怪罪顧惜安？
宮一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顧惜安這三個字的沉重。
「那麼凌晚什麼反應？」宮一看著顧惜安，想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一絲一毫的答案。
「走了。」顧惜安淡淡開口。是吧，要他接受這一切是不公平的，她不是顧惜安這一點，凌晚應該也明白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那麼害怕讓凌晚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像此刻，她說不出心口的感覺，密密麻麻的壓迫，一點一點的痛感
，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走吧。」顧惜安深吸一口氣，將心口泛起的酸楚有吞了回去。
這一次顧惜安沒有任何遮掩，她伸出自己的利爪，劃破了大門，看著已經下班空無一人的酒廠，她的心也是如此空蕩蕩的。
他們兩個人站在密室的入口。
宮一拉住顧惜安，「會沒事的。」
顧惜安只是無言的點了點頭。
……
球球撕掉了身上的裙子，將蕭祁傷口包紮起來，但是蕭祁的傷口很深，他不喊傷口疼卻一直捂著頭好像正承受著特別的傷痛。
球球替他包紮的地方，沒過一會就被血浸透，她就在替他包紮上去。
直到蕭祁握住她的手腕，「沒用的，別撕了，快露底了。」
「沒事的。」球球抽手繼續，一次一次摁住他的傷口，「你不會死的。」
「為什麼？」蕭祁發笑，「你知不知道想我死的人有多少？我就是他們嘴裡的自私鬼，我不會在乎別人的性命的。」
球球怔怔的看著他，「不是的，你救了我，你是惜安交給我的，我養著的小黃不是這樣的，別說這樣的話，沒有人想成為你口裡的那種人的。」
蕭祁吃痛的翻身，呵呵笑著，「你知道上一個養我的人是誰？」
球球不明白他怎麼突然會說這些，好像要開始說一個很長的故事一般，她順應的詢問道，「是誰？」
「落月，也就是你嘴裡的顧惜安。她收養了我，然後又拋棄了我，最後為了一個男人去死了。」蕭祁苦笑著，「她死前告訴我一件事，千萬不要對任何人或物產生感情。」
球球立即搖頭，「她不是這樣的人，她一定有苦衷的。」
「是的，她有苦衷，因為最後只死了她一個人，不管是被她傷害的，還是被她拋棄的，都像我一樣活得太好。」蕭祁撐起身體，壓住球球的手，「不要對我太好。」球球垂首，「那你為什麼來我身邊？你可以沒有感情，但是我不是這樣的人，我念舊，甚至到現在都沒辦法忘記我媽媽，我也忘不了曾經和我一起走在天台吃一份便當的惜安，我也忘不了我天天做飯餵養的
小黃。」
蕭祁呼吸急促，池子里的東西傷他有些深，但是球球的話卻讓他感觸更深，他們兩個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他自私無情，她念舊重情。
實在太搞笑了，當初顧惜安把他交給球球其實就是故意的吧？
「別說話，你一定會沒事的。」球球安慰他，「等出去之後，你想怎麼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不是我的小黃了。」
「啊！」突然關押他們的門外想起了蕭潛的嘶吼聲。
球球害怕的盯著門，總覺得這扇門隨時隨地都會被這吼叫聲衝破一般。
「你過來。」蕭祁沖著球球招手。
球球坐在得離他更近一下，而蕭祁也撐起身體靠了過來，「待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待在我身後，一有機會就跑。」
……
趙茜對蕭潛進行了第一階段的改造，用的就是蕭祁的血，但是效果並不算理想，蕭潛有些不受控制甚至有些扭曲。
而這個時候，整個實驗室的警報響起。
趙茜打開監控看到門口的顧惜安和宮一，冷笑一聲，「居然還真的找來了。」
想著，趙茜指著實驗室的人，「去把2號帶走，關於2號的資料全部銷毀。」
而後趙茜走到已經通過改造的蕭潛身邊，對著有些發狂的蕭潛開口道，「你的食物來了。」
蕭潛怒吼一聲沖著實驗室門口跑去。
顧惜安和宮一剛進去實驗室，就覺得這地有些發顫，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快速的狂奔過來。
「吼……」一聲吼叫。
宮一緊緊握著鞭子，看著突然衝過來的東西，「這是……什麼？」
「蕭潛，不過被趙茜改過了，挺失敗的。」顧惜安完全不把眼前的蕭潛放在眼中。
蕭潛聽聞更加生氣，他所承受的一切都是拜這些人的高傲所致，即便到了這一刻，他所聽到的依舊是這種略帶嘲諷的言語。
顧惜安看蕭潛撲過來，利爪伸出劃過蕭潛的身體，蕭潛吃痛的倒在地上，還被宮一抽了一鞭子。
「蕭潛，你打不過我不是因為血統，而是因為你覺得自己的失敗只是因為血統。」顧惜安冷聲道。
蕭潛恢復人形，從肩膀到肚子全部被劃破，鮮血直流，「難道不是嗎？」
「並不是。」顧惜安越過他徑直往裡面走去。
顧惜安浪費了一點時間對付蕭潛，進入內部的時候，裡面依舊一片混亂，只是這次趙茜十分自信的在等她們。
「看來是我低估你了。」趙茜手裡的槍抵著球球和身受重傷的蕭潛，「那不過我們來個公平的交易，二選一怎麼樣？蕭祁還是球球。」
蕭祁立即發聲，「不用思考，選球球，我被你再拋棄一回也習慣了。」
顧惜安皺眉，「我拋棄過你？不會是我和你有什麼感情糾葛吧？」
蕭祁吃驚她還有空開玩笑？他立即回答道，「並沒有。」
顧惜安沖著他看了一眼像是在傳遞什麼訊息，而宮一手中的鞭子已經蓄勢待發，他立即想起來，他們都怕宮一手裡的鞭子。
蕭祁對著宮一點頭，一把推開球球，自己緊緊拉住趙茜，兩個人側身硬生生吃了宮一一鞭子。
兩人不約而同的大喊了一聲，「啊！」
趙茜發瘋似的推開蕭祁，「蕭祁！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說完，就當顧惜安拉住球球的時候，球球悶哼一聲，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頓時一陣溫暖的感覺流下，她輕撫傷口轉身看著蕭祁，好像還有話對他沒有說完。
「蕭……蕭祁……」
「蕭祁，這不會是結束的。」趙茜從口袋摸出針管對著蕭祁扎了下去，「即便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屬於任何一個人。」「啊！」顧惜安突然大喊了一聲，雙眸變得血紅，「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