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撞車
球球再一次檢查身體的時候,已經可以清晰看到孩子的輪廓。
這種感動讓她直接看著彩超單子就哭了出來。
顧惜安和宮一陪在她身側,一個勁的安慰她。
「沒事了,這不是挺健康的,就是長得太快了而已。」顧惜安笑了笑,想掩飾自己的尷尬。
球球也乾脆裝傻充愣的對著顧惜安開口道,「謝謝你,惜安。」
「你們三個人一定要在醫院門口哭嗎?有點難看。」季白都有點不忍心看下去了。
「滾。破壞氣氛。」顧惜安對著季白沒有壞心的打趣開口。
宮一拍了拍顧惜安,「走,去開車,讓季白在這裡陪球球等著。」
顧惜安這才發現周圍好像有幾個人側目過來,要是發現她出現在婦產科,明天一準上報。
顧惜安趕緊壓低頭挽著宮一趕緊跑。
球球收好彩超,還拍了拍包。
「至於這麼開心嗎?」季白不解開口。
「我媽媽死後,我就是個孤兒,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爸爸是誰,所以你覺得再有一個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孩子出生,是多麼興奮的事情嗎?」球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季白臉色一冷,「我只有一個哥哥,但是我哥哥被蕭祁殺了。」球球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開口,「季白,你有沒有想過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你還年輕,不,也不年輕了,但是至少對於你們而言你還年輕,你可以做很多你想做的事
情。」
「你想幫蕭祁說服我?」季白雖然戴著墨鏡,但是眼底的殺意已經泛起。
球球立即搖頭,「沒有,我只是希望你自己能為自己做打算而已。」
「不需要!」季白回答的很乾脆。
球球心有餘悸的輕撫胸口,僵硬的笑了笑。
看到馬路對面的宮一對他們揮手,球球就想趕緊離開這麼尷尬的氛圍。
球球迅速跑向對面,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一輛車子一直在注意著她。
等她回神的時候,車子已經猛踩油門沖著她飛馳而來。
「啊!」球球驚叫著,腳步一亂直接摔在了地上。
眼看著車子靠近自己,季白抱著她滾到了一旁,自己卻撞在路牙子上。
車子非但沒有停下查看,反而更快的離開了視線。
顧惜安和宮一跑了過來,立即查看球球。
球球搖頭,「我沒事,就是腳好像有點疼,應該是崴了一下,你們看看季白。」
季白身上有幾處擦傷,而且剛剛癒合的傷口又裂開了。
「我沒事。」季白強撐著起身。
「季白你彆強撐著,我們再去醫院看看。」球球失神。
「你叫我去婦科醫院看?那我還不如回家睡一覺算了。」季白活動了一下手臂然後起身,隨意的搭在球球肩頭,不過沒有用力,「扶著點,現在可是你又欠著我了。」
「哦。」球球點點頭。
宮一拉了拉發獃的顧惜安,「怎麼了?一直盯著那個方向,是看到什麼了嗎?」
「我想我知道是誰想桌球球了,你們先回去,我去去就來。」
顧惜安抬手打車疾馳而去。
宮一連阻止都來不及,只能扶著球球和季白上車先回店裡再說。
顧惜安對蕭家所有的東西都很了解,包括到底有多少車,哪輛車她沒用過?她撞壞的還不算。
她一踏進蕭家,就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車,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看到車頭有一塊布,就拿在手裡直接進去了。
蕭家的長輩都在裡面,似乎是在商量婚事,一個個看上都十分的興奮。
「大人,你怎麼來了?」其中一位白鬍子老頭立即站了起來,對顧惜安十分的恭敬。
顧惜安一笑,「我看門口停了一輛車,是誰開來的,蕭家那輛車不是很久都不用了?」
白鬍子老頭看了看眾人,最後定格在笑容僵硬的南媛身上。
「哦,原來是南小姐啊,開別人的車是不是就不用帶著眼睛出門了?」顧惜安伸出利爪立即上前一把扼住南媛的脖子。
南媛根本不是顧惜安的對手,嚇得四肢亂蹬。
蕭祁從樓跳下,一把抓住顧惜安的手臂,「怎麼回事?」
「球球有意要成全你們,為什麼要沒事找事做?」顧惜安一雙血眸瞪著南媛。
南媛咬牙切齒,「那大人又在幫她隱瞞什麼事情?」
這麼說南媛一定是知道球球懷孕的事情了,南媛也是個聰明稍加推算就知道這個孩子不一般。「那也輪不到你來害她!」顧惜安開始用力,南媛呼吸困難,「你知道球球為什麼一直裝作輕鬆的樣子嗎?因為她要是傷心,不止是你,包括蕭祁,我也可以殺!她在幫你們
!」
蕭祁看南媛似乎不行了,直接和顧惜安打了起來,顧惜安鬆開南媛往後退了一步,把手裡的裙子撕下的一角扔在蕭祁的面前。
蕭祁頓時看著南媛,「你去找球球了?」
「是,我是在幫你!」南媛撫著脖子,開始劇烈的咳嗽。
蕭祁異常的生氣,「誰要你幫了?你到底要幹什麼?這樣還不能滿足你嗎?」
「滿足什麼?你到底愛誰?我嗎?還是因為我只是恰巧適合結婚?球球嗎?可憐的人,恐怕到死都不會念你一句好!蕭祁你就應該明白什麼叫斬草除根!」南媛吼了出來。
頓時整個客廳都變得十分的安靜。
顧惜安側首看著南媛,冷聲道,「斬草除根?看來你們蕭家是嫌活太久了。」
「大人,這到底怎麼回事?」白鬍子老頭一臉不明的看著顧惜安。顧惜安望著這些長輩,「你們就這麼注重血統?迂腐!那當初為什麼不掐死蕭潛算了?留著到頭來還對付蕭潛,何必?你們乾脆躲進深山老林自給自足不行嗎?非要出來害
人不成?」
顧惜安十分的氣憤。
蕭祁雙手握拳,「落月,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不要亂說!」
「亂說?你敢說你愛南媛?你敢說自己不是為了什麼傳宗接代要和她結婚?是不是等她撞死球球再來懊悔,蕭祁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顧惜安一掌劈碎了頭頂的吊燈,碎了一地,卻也難解她心頭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