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聊聊
顧惜安在門口手都快撐得發僵,眼前的男人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
凌晚作勢要關門,「早點睡。」
「哎!睡不著,我找你聊聊天。」顧惜安一鼓作氣沖了進去。
凌晚在後面笑了笑,轉身的時候臉上又沒了什麼表情。
「聊什麼?」凌晚把衣裳拉好,坐在了床尾。
顧惜安晃了半天手裡的香爐,居然滅了,關鍵時刻居然給她來這一套。
她把香爐往桌子上一甩,舔了舔唇瓣,這個時候總要找一個話題來說說吧?
顧惜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青羽很早就認識凌晚,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關於嘲風變成現在的樣子一定有什麼原因吧?
「那就說一下嘲風的事情,他和你之間……」顧惜安話到嘴邊覺得有些像是在刺探凌晚的秘密。
而凌晚卻是一個不喜歡被人刺探的人。
顧惜安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凌晚,發現凌晚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
「他的性格和我相反,他太鬧騰,所以一直不太合得來,捉弄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弄得有點難堪罷了。」凌晚起身坐到了顧惜安的身邊。
顧惜安一緊張,似乎一年沒見凌晚,心情每次看到他都會變得很複雜。
「那麼你把他打成這樣的原因是……青羽?」顧惜安定神的望著凌晚。
凌晚搖頭,長腿交疊,身體不由得靠在了沙發上,「我那個時候根本就不認識青羽。」
「你真的忘記了一切?青羽,和我?」顧惜安頓時有些酸澀,她知道這個答案,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惜安習慣性的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鐲,這一年就是這個手鐲讓她不敢放棄,她不停的尋找,哪怕是一線生機。「嗯。」凌晚回答的乾脆,但是以前和青羽之間的交集還是有些記憶的,「青羽是我大嫂的妹妹,記憶里見過幾面,嘲諷大概是看出了她對我有意思,所以假借我的名義多次
向她示好,弄得兩家騎虎難下,嘲風那時就愛玩,而我……並不喜歡這樣。」
凌晚難得說這麼多解釋的話,但是不說清楚,他總怕眼前這個女人聽不明白。
反覆強調著,這一切的開始只是因為嘲風的玩笑捉弄,如果真的這樣想的話,那他們剩下的人就像是被迫入局的人,身不由己,卻又不能恨誰。
「兩家人覺得為了臉面,我是應該娶青羽的,所以我打了嘲風,被罰,然後……不記得了。」凌晚最後一頓吐出了不記得了四個字。
顧惜安也不知道自己應該露出什麼表情,剛才想來勾引他的心情頓時也消失殆盡。
「凌晚,不,二少爺,我說如果,什麼記憶都沒有,你還會愛上我嗎?」顧惜安撐著身體靠近他,看著他。
凌晚並沒有閃躲,他褐色淺眸里倒映著她的手足無措和期待。
「凌晚這個名字,其實我還蠻喜歡的,你再叫一聲我聽聽。」
顧惜安一愣,這是什麼情況?她這女性魅力還沒散發,怎麼好像有種他快要上鉤的感覺。
「凌,凌晚。」顧惜安被他盯著有些不好意思。
她把受傷的手鐲摘了下來,口子拉大,圈在了凌晚的手腕上,裡面是凌晚的情絲。
曾經她用這些來折磨凌晚,而今她似乎覺得這都不重要了。
「給你,凌晚。」顧惜安看著他,清亮的眼眸里全部都是他這張臉。
想念,實在是太想了,看到溫熱的凌晚好像那些恨意都消失殆盡了。顧惜安不等凌晚開口,摟住了他的脖子,「我做什麼,讓我抱一下,我真的怕這一切都是假的,不管你忘沒忘記,我一定會努力讓你再愛上我的,我真的不想再去等,再去
找了。」
顧惜安真的很怕凌晚會推開她,但是凌晚沒有動。
兩個就保持這個姿勢坐了很久,直到顧惜安鬆開凌晚,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相比剛才顧惜安刻意的搔首弄姿,此刻顧惜安長發挽在耳後散落在背後,將整張臉都露出,細緻的輪廓,雙眸因為落淚,雲遮霧繞,朦朦朧朧帶著致命的吸引,鼻尖發紅
,雙唇紅潤好像在期待著什麼。
凌晚的手撫過顧惜安的臉頰,指腹停頓在她的唇上,微微摩擦著。
只見凌晚俯下頭,顧惜安也閉上了眼睛,覺得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發生的。
只是……
篤篤篤,三下敲門聲。
「先生,有位仇太太打電話到我們這,說找你的。」
仇太太?
婉胭!又是她來壞事。
顧惜安睜開眼,凌晚也挺直了身體,輕咳一聲,然後走出了房門,在外面接過電話不知道說了什麼。
凌晚直接進來換了衣服。
「你要走?」
「對。」凌晚應了一聲。
顧惜安撇嘴,婉胭還真的是聰明,知道她今天留凌晚下來,一定會不擇手段。
「阿諾,我明天來接,我大嫂挺喜歡他的,能幫忙帶一段時間,我們也好專心找嘲風。」凌晚穿上風衣,挺拔的身形將外套襯得非常有感覺。
顧惜安起身看著他隨口交代了一句,像是沒事人一樣準備離開。
「凌晚……」她喊完便一臉愁苦抿唇看著他。
凌晚站在門口的時候停了一下,回頭看了顧惜安一眼,又折了回來。
「早點睡吧,其他事情明天在細說。」
「就這樣?」顧惜安有些發怒。
凌晚俊美的臉頰比起之前的冷淡,好像有了點變化。
顧惜安踮腳,親了他一下臉頰,然後笑了笑,「先討個利息,剩下的你想好怎麼還?」
「你……」凌晚眼底迅速爬上危險的紅色,將顧惜安的手壓在她的背後,單手把她摟了起來,「這個利息太少。」
凌晚壓過雙唇,好像早就想這麼做,有些著急,想要的也更多。
但是最後他難忍的剎車,深呼一口氣,再下去估計真的走不了了。顧惜安卻一陣嬌笑,「喲喲,剛剛還一副不讓我進房門的樣子,現在什麼意思?我這人可是會死皮賴臉的啊,碰了我的人,要麼死,要麼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