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鈺晴帶著手鐲離開了李承錦的房子,回到了之前住的酒店。
傅鈺森和兩個保鏢還住在那裏沒有挪位置,就是擔心傅鈺晴回來之後找不到他們,這兩個月以來,他們每天都在想盡辦法打聽傅鈺晴的下落,可始終杳無音信。
他們也不敢向島上的家族求助,畢竟第一次出來辦事,不僅事情辦砸了,而且連人都弄丟了,這對傅鈺森來說是個不小的失敗,如果傳出去,他在島上將會顏麵無存。
但好在,傅鈺晴消失了兩個多月後,不僅回來了,還帶回了寶庫的鑰匙。
“這段時間,你都去幹什麽了?”傅鈺森攔著傅鈺晴,開口問著。
“說來話長。”傅鈺晴坐下之後,理了理思路,便把自己從場館奪走手鐲,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挑著簡單的說了一遍。
她沒有說李承錦帶她打遊戲、潛水、爬山、看極光,隻說她和李承錦之間交易,她做一個月的保姆,他就把手鐲給她。
傅鈺森聽了這話之後,麵帶疑惑:
“世界上有這種人?花十幾億拍下的手鐲,這麽輕易就給你了?”
“你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傅鈺晴皺了皺眉頭,似乎是不願聽到關於李承錦的半點壞話,“如果你跟他相處過,那你就會知道,這世界上還真的有這種人傻錢多的,閑著沒事燒錢玩兒。”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傅鈺森的確沒見過不拿錢當回事的,可是他聽了妹妹的講述,又覺得這種錢來的太容易、錢多的花不完,人生又極度無聊的人,的確是可能做出這種事的。
“好,撇開他不談,你和他待在一起兩個多月,你沒露出什麽馬腳吧?”傅鈺森問道。
“當然沒有。”傅鈺晴立馬說道,“我每次說話之前都是字斟句酌,想好了才開口的,絕對沒有泄露過島上的任何信息,甚至連口誤都沒有。你沒看到,我為了不泄漏身份,硬生生忍了兩個多月,拿到了鑰匙才來找你的嗎?”
“我當然相信你,可是我不相信那個人。”傅鈺森說道,“這世上人心複雜,誰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呢?我們雖然拿到了鑰匙,但在回去之前,還得去確認一下他到底在做什麽。如果他但凡敢打聽你的消息,或者作出對你不利的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哥!”傅鈺晴有些著急了,就怕傅鈺森做出什麽傷害李承錦的事情來。
“你慌什麽?如果他真的和你說的一樣,是個人傻錢多、什麽都不在意的傻大個,他根本不會做出任何對你不利的事,那我也犯不著對付他了。”傅鈺森說道,“難道,你不想看看,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那個人是什麽樣的?”
這話說的傅鈺晴有些心動了,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可她還真的很像看看,李承錦在背著她的時候,到底是不是和在她麵前表現的一樣。
“那……你想怎麽試他?”傅鈺晴問道。
“我讓他們根據你提供的線索,去打聽打聽關於他的事,咱們再跟過去看看,要是確實沒什麽的話,那我們就可以立馬動身回去了。”傅鈺森說道。
傅鈺晴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保鏢出去查了一些關於李承錦的事,全部都和李承錦自己給傅鈺晴講的內容相符合,這說明他完全沒有任何說謊的痕跡。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李承錦這個人的存在,從頭到尾就是個謊言。
傅鈺森看了關於李承錦所有的信息,發現這個人的確沒什麽問題,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帶著傅鈺晴親自去查。
在追查的過程中,就看出問題來了——李承錦在傅鈺晴離開之後的這段日子裏,每天都出入人流量特別多的地方,經常在夜店裏一待就是一整夜,泡吧、喝酒、蹦迪什麽都做,就算是離開夜店,也總是喊上兩三個人陪同,從來沒有一個人落單過。
這個行為就很奇怪,傅鈺森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於是打算近距離跟蹤一次。
此時此刻,夜店裏,李承錦正坐在卡座上,麵前放著一瓶酒,手裏還端著一杯,一口一口地慢慢喝著,看似非常漫不經心。
傅鈺森和傅鈺晴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哥,我看他就是太無聊了,所以才會找點樂子吧?能有什麽問題?你就是想太多了。”傅鈺晴說道,“而且咱們跟了這麽好幾天,也沒發現他有什麽不對勁啊!”
“這是最後一次,如果確定他是沒有威脅的,那我們明天就走。”傅鈺森說道。
傅鈺晴見狀,隻能答應下來。
兩人躲在遠處盯著李承錦的一舉一動,看到一個男人拿著酒杯走過去,跟李承錦碰杯喝酒,卻不小心把酒灑在了李承錦的衣服上。
李承錦起身去洗手間收拾身上的酒漬,而那個男人卻將一顆藥丸扔到了李承錦的酒瓶裏,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卡座上等著。
等到李承錦回來之後,那個男人拿著酒瓶,給李承錦倒了一杯酒,說是要賠罪。
李承錦不疑有他,幹杯之後就把下了藥的酒喝了下去。
不多時,他就暈暈乎乎的了。
那個男人扶著李承錦往外走,小心翼翼地,似乎生怕別人發現。
傅鈺晴很著急,扯著傅鈺森就追出去:“哥,你看,我就說他是個大傻子吧?連這麽小的伎倆都會中招,你還一直懷疑他!”
“我要是不懷疑他,咱們也不會跟蹤,那麽他現在遇到危險,誰去救他?”傅鈺森白了自家妹妹一眼。
兩人跟著李承錦從夜店的後門離開,來到一條很小的巷子裏。
巷子裏燈光幽暗,那個男人,把李承錦交到另外兩個人手中,並說道:
“我已經想辦法把他給你們弄出來了,現在你們該結尾款了吧?”
三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做了些什麽,然後那個人就走了,隻剩下另外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扶著李承錦準備上車。
而傅鈺晴很清晰地聽到,那兩個人的對話——
“這家夥雞賊的很,要不是他從來不落單,我們也沒必要找個他的熟人來下手。”
“沒辦法!有錢人都雞賊!”另一個人說道,“還好我們抓到他了,有了他,就不愁問不出手鐲的下落。咱們老大都查清楚了,手鐲就是被這家夥買走了,他還偏偏說不在自己手上,誰信呢!”
“就是,就算不在他手上,也一定在他朋友手上。到時候咱們用這個人,來當籌碼,我就不信咱們拿不回手鐲!”
傅鈺晴聽完了這番話,便什麽都明白了。
原來,李承錦是手鐲買主的消息不知道怎麽就泄露了,現在有人還在打手鐲的主意,找不到手鐲就從李承錦身上下手。
可李承錦已經把手鐲給她了,他手裏肯定是沒有的,這樣被人抓過去,豈不是很危險?
想到這裏,傅鈺晴的動作已經快理智一步,朝著那兩個綁架的人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