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拒絕合作
沈妙和傅淩昭的第二個行程是秦家。
秦家如今主事的是現任家主秦弘烈的侄子，也是他兄長的兒子秦澈。
秦澈算是秦家年輕一輩天賦最高的人，他雖然不是家主的親兒子，但因為他的卓絕的能力，讓家主早早地將他定為下一任繼承人。
也就是說，秦澈在秦家的地位，和傅鈺森在傅家的地位一樣。
雲家大小姐親自上門談合作，秦家當然不能隨便派個人去應付，必須得是秦澈親自出麵，才算得上是身份相當，算得上是對雲家的尊重。
雙方見了麵之後，秦澈並未給沈妙和傅淩昭開口的機會，便直接開口：
“雲大小姐的來意，我已經清楚了，是想在我們秦家的服裝城，開設一個門麵專櫃，用來銷售你們自己設計、製作的衣服？”
“這的確是我們的訴求，所以我們今天來，是想談談我們該以一種什麽樣的形式合作。到底是租賃店鋪門麵，還是說以銷售分成方式等等。”沈妙點頭說道。
“恕我直言，雲大小姐，這件事沒得談。”秦澈直接開口拒絕。
“為什麽？”沈妙愕然。
“我們秦家不像傅家是以做生意為主的，服裝生意是我們秦家目前最成熟、最賺錢的一種生意。我們找傅家進貨，成衣價格便宜，拿到服裝城之後，賣多賣少，賣什麽價，全都是我們說了算，賺的利潤都是實打實的。”秦澈也不弄那些虛的，直接把話擺明了說。
或許外麵顧客買家不清楚這其中的貓膩，但做生意的人一般都清楚，一件衣服成本價幾十塊的，掛上吊牌、熨燙整齊、放在一個裝修十分高檔的門麵裏賣，價格甚至可以翻好幾倍，甚至十倍不止。
這就是純利潤，也是秦家能拿到手的既得利益。
“可以一旦給你們留了門麵，你們自己設計、生產的服裝，會跟我們秦家原本的服裝產生利益衝突，總會有個此消彼長的情況出現，你們賺了錢，勢必會分走我們的客人，所以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們。”秦澈說道。
秦家也得靠著服裝城的收入來源，維持大部分秦家的運轉，故而對於一切可以分走他們利益的事，他們是不會做的。
哪怕沈妙答應付給他租金，或者給他分成，但是他卻相信這點錢抵不上之前，他們服裝城的淨利潤。
也就是說，這場談判，傅淩昭還一個字都沒開口，就被秦家拒絕了個徹徹底底。
沈妙沒想到秦家是這樣的態度，不過她依然抱著友好商談的態度，說道：
“秦澈表哥，看在我母親也是秦家人的份上，再考慮考慮？你若是覺得我們給的租金不滿意，我們也可以再商量……”
誰知秦澈嗤笑一聲，說道：
“雲大小姐也別攀關係，你母親是秦家人沒錯，可也隻是秦家旁支，她的父母早已經去世，能和雲家聯姻，也還是我們秦家看她可憐，才給她的機會。更何況，她如今已經去世了，咱們兩家就更沒什麽關係，這聲表哥，我可不敢當！”
世家之中，直係和旁係之間也是有嫌隙的，直係代表著最純正的血統，最高貴的地位，旁支卻是要依附直係而活。
這種情況每個世家都有，秦家尤為嚴重。
在秦家，像秦碧瑤那種旁支小姐，能取得如今的地位，和她自己的天分與努力有著莫大的關係，她雖然手中勢力不多，人脈不廣，也拿不到秦澈這麽多的資源，但論武力值，她卻遠超秦澈。
這就是她在秦家的底氣。
而此時此刻，秦澈的字裏行間、話裏話外，都透露著一種對旁支的看不起，尤其是看不起已經“過世”的秦氏。
沈妙本想跟他理論的，卻被傅淩昭一把拉住：
“既然秦大少爺話已經說明白了，那咱們就沒有談的必要了，大小姐，咱們走吧。”
沈妙素來是很看重傅淩昭意見的，傅淩昭說要走，她便沒再跟秦澈多開口，直接轉身就離開了這裏。
回到車上，沈妙有些不悅：
“那個秦澈，簡直可惡！”
“別氣了，他不同意合作，吃虧的是他們。”傅淩昭說道，“咱們在服裝城開設門店，前期看來會分走他們的客人，但是長遠來看，對服裝城的客流量卻是有大大的好處，可惜他看不懂這一點。”
傅淩昭慢慢地給沈妙分析其中的道理：
“我們現在跟傅家合作，一旦我們的衣服受到大眾歡迎，傅家極有可能降低對原來服裝的生產，進而專門做我們的服裝，這樣一來，秦家的服裝城連進貨數量都會大大減少，久而久之，當傅家不再生產普通服裝的時候，秦家豈不是連貨源都沒有？”
“按照我們最初的設想，是要把雲蓉的設計做大，做成連鎖品牌，如果傅家的生產和秦家的銷售能同步，那麽長此以往，整個遺忘島的服裝城，將會被我們設計的衣服所占據，那些老款的、陳舊的衣服將再無市場，這無疑是個三贏的局麵。”
“可現在，秦家不答應，那就讓他們看著吧，等以後我們和傅家分蛋糕的時候，他們就隻能眼饞了。更何況，我們想跟秦家合作，無非是想在初期借助他們服裝城的客流和人氣，既然他們不肯，那麽我們頂多換一種宣傳方式，我們自己也能把人氣做起來。”
“還有……”
沈妙聽著傅淩昭的話，心中的不滿漸漸地平息下來。
秦家在秦氏“去世”之後，就如此翻臉不認人，甚至還讓她不要攀關係，說話那麽難聽，那等她以後發展起來之後，秦家也別想從她手中撈到一分一毫的好處。
“那我們該怎麽吸引人氣？”沈妙問道。
“最好的吸引人氣的方式，就是讓雲蓉設計的那些衣服，被更多的人看到。”傅淩昭說道，“不僅是要看到成衣，還要看到這些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是什麽樣子。隻有讓人們親眼看到這衣服的美，她們才會毫不猶豫地為此花錢。”
沈妙聽著傅淩昭的話，眼中閃過若有所思的神色，微微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這件事交給我，我保證策劃一場盛大的服裝見麵會，讓更多的人看到我們設計出來的服裝。”
傅淩昭看著沈妙充滿鬥誌的樣子，寵溺地笑了笑。
三天後，服裝工作室徹底修整完畢，低調地開張了——在沒有成品服裝出現之前，工作室並沒有大肆宣傳，因為沒有成品，無法取得人們的信任。
而沈妙在等，等雲蓉的設計圖完畢，等世家小姐們的衣服新鮮出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