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力量種子
章晉陽對此頗有微詞,不過二表哥同樣也把他那本素描冊子也交給別人代辦了,這段時間也收來了幾個似是而非的物品,可是都沒有那塊羅潔愛爾懷錶醒目,甚至都不如那本日記——不過比二表哥的效率可高了不少。
那個懷錶確實是有問題的,他做了個一模一樣的假貨放在家裡留給老爸欣賞,真貨則是被扔在還在繼續努力中的地下室。
因為近,他也把這個東西拿給崔秀那幫大神們看過,他們限於現實狀況不認識任何外國的東西,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都確定這個真貨上面有古怪,似乎受過供奉——他是借口收了一批玩應兒覺得不對勁兒,和三個假貨一起擺給這些薩滿們看得,結果只有崔秀和宋老太爺的徒弟吳佳亮一眼就把真貨叨了出來。
韓大膀猶猶豫豫的雖然挑了出來但是不太確定,最後還是還是不敢動,只花了五百塊買走了一個假貨,鳳兒是看見就頭疼,別說分辨了,睜眼都難,其他的那些街面上的,和崔秀走得近的那幾個大神,都以為就是老外的玩應兒,給出的意見也就是送教堂里算了。
史蘭對這個東西很有興趣,她說她能感覺到這上面有一種很溫和如同陽光般的氣息,只不過十分固執和排外,她覺得自己能吸收這個氣息作為種子,以後就能有這個氣息的能力了,可是這麼排外的性格她不喜歡……她確實是用「性格」這個詞來形容這股氣息的。
章晉陽也反對她吸收(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種奇怪的異能,也許是和史蘭練的功夫有關?),這股氣息太過微弱他感覺不到,但是一聽史蘭的描繪,就知道這是十字教里天使的氣息。
幸運的是這是羅潔愛爾,這位天使的李愛玲侵略性很低,在鳥人當中也是比較另類的,曾一度被認為是撒旦在天堂上的卧底,因為她熱衷於傳播知識,而眾所周知的,知識越豐富,對神的質疑就越多——她某些偏僻的地方甚至被認為是古代鍊金術的起源之一,認為她是女巫而不是天使。
但是這依然不改她是一位鳥人的事實,而鳥人最擅長,也最經常乾的,就是在人間撒下種子,當這個種子茁壯成長到一定程度之後,他們就會燃燒種子,讓自己在人間轉生,至於種子原本的生命,那自然是為了偉大神明使者的降世而光榮的犧牲了,而且這個犧牲也不問你願不願意。
歷史上有不少聖徒都是這麼來的,甚至還有魔鬼因為貪心和狂妄成了天使降臨的工具,當然,這個天使的下場也挺凄慘就是了,誰叫他下來之前沒看清楚到底是哪呢。
最後章晉陽想了個辦法,他把這個東西封在了一個劣質機械傀儡里,那種充電十分鐘,玩耍兩小時,除了擺姿勢賣萌連只老鼠都打不過的玩具,作為一個法器交給了崔秀。
這個東西被做成九尾仙狐的樣子,在崔秀那裡接受供奉,時不時的充下電,能讓人平復心情,化解戾氣,十分的好用。
打那以後崔秀家但凡有朋友到家,都要到章晉陽這裡稱上點熟食,反正他家來來往往的也多,三天一小吃五天一大吃,人還都不重樣兒,佛店的生意也紅火起來了。
章晉陽家的酒廠開業,第一批酒都交給了二表哥泡藥酒,單留出來一大罈子五十斤的給了崔秀的丈夫大酒包江世,把他樂得不行,而且以他的酒性認為,這個酒味道相當的不錯,關鍵是雖然喝多了暈暈乎乎的卻不頭疼。
酒坊(規模不是很大,真的稱不了廠)一開始有二表哥包銷,又有章晉陽的小攤子打名氣,到了過年的時候,就已經情況穩定了,在外零售的散裝酒已經能維持作坊的正常運轉。
這一年新聞不斷,國家的政策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街頭巷尾的各種小飯店和小食雜店多了起來,市面上的煙和酒都開始緊俏了,尤其到了年跟前兒。而雖然天元酒出的都是散酒,但是因為味道特別,喝了又不難受,也有不少過年應酬多的人專門來找。
對了,他們家的酒坊就叫「天元酒坊」,酒廠大門的招牌上掛的是一副珍瓏棋局的圖片,商標也是,這主意還是史蘭給出的——完全看不出來和酒有什麼關係。
這在周圍半荒不荒的半坡上很顯眼,和坡下面村子的風格也不是特別搭調。
其實離廠子和學校都不遠,只不過和鎮里的住處是兩個方向,這讓他們經常的回不了家,眼看著入了冬天就短了,這種情況就越發的頻繁。
有的時候姐姐放學也就直接去廠里,不再回鎮里的家屬樓了,所以家裡也安裝了電話,方便父母隨時的打電話詢問章晉陽的狀況,也就是俗稱的查崗。
但是電話早就被章晉陽做了手腳,裡面加裝了轉接器,可以在縣城的範圍內轉到專線手機上(沒有通訊衛星和網路這樣也就是極限了),而一個手機對他來說還是很簡單的,連手持的標準形態都沒用,直接做成了耳機和喉音通話器分離的狀態——其實要是做只能手機還更麻煩,沒有生物計算機里的數據,智能手機的系統對他來說是個大工程。
他得以整夜整夜的在熟食加工坊的地下擴建自己的實驗室,可以囤積大量的中繼材料,他的目標有兩個,一個是自己的生物計算機,一個是在上一個世界還沒有完成的虛數空間的研究。
前一個目標主要的工作是材料的轉化,具體的製作過程他並不陌生,因此主要消耗的,是支撐鍊金術的精神力。
第二個目標,幾乎沒有什麼消耗,他現在施展從秘術師斯特蘭奇那裡學來的鏡像空間個人版,已經可以屏棄個人情緒的渲染,和精神力雷達一樣,屬於消耗小於恢復的被動技能。
只不過這個空間的出入還是有問題,他在空間內,沒有辦法干涉現實,而只要展開空間,他就不可能出現在空間之外——這是他對這個虛數空間研究的第一個目標。
他已經隱約的有點頭緒,這是一種……毫無根據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