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陰謀的味道
不過他並沒有來得及掉到地上,章晉陽一甩手,古銀十字架悄無聲息的刺進了他的額頭,就如同迅速失水的泥像一般,這位喬凡尼血族表面迅速的乾裂,從越來越大的裂縫中,白光探照燈一樣刺了出來。
簇擁著他的黑煙如湯潑雪,轉瞬之間消散無蹤,悄無聲息的,白光化為一蓬火焰,從血族的腳底燒起,一溜兒的直竄天靈,消失不見,只留下淡淡的清灰洋洋洒洒,落滿了教堂地板上被炸出來的大坑。
章晉陽掏出一張書頁,正是那本《血族符文大全》中比較靠前的一頁,一甩手,羊皮紙飄飄搖搖,落在大坑最裡面的一個角落裡:
「不知道是這個地下室太結實,還是手雷的威力不夠,這個坑比我預想的可小得多了。」
史蘭皺著眉頭看著那張羊皮紙:「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還有那些噁心的死亡魔力,應該是那個混蛋布下了防護法術的緣故。」
章晉陽嫌棄的看著她:「陰謀能有什麼味道?你又看了什麼鬼電視劇了?
(看到史蘭把眉毛豎了起來,連忙一抬手遞過去一小瓶聖水)
試試看吧,你既然是魔女,總得有點法術吧?把這瓶聖水變成霧籠罩一下這個地方,凈化一下吧,不然那些讓你噁心的死亡魔力會衍生什麼東西可真不好說。
何況還有陰謀的味道。」
豎起的眉毛落下來變成一個白眼被扔了出去:「我怎麼會?又沒學過,想要研究出來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不如找個花灑吧,反正你有的是力氣。」
章晉陽很無奈的把聖水瓶又往前遞了遞:「總得試試吧?霧字的小篆會不會寫?觀想一下把魔力和你的意念都灌進去,說不定就成了,那些吸血鬼的符文基本也就是這個意思了。」
史蘭將信將疑的接過聖水瓶:「是嗎?能管用?」
章晉陽一攤手:「別問我,問你家煙兒泡。」
煙兒泡……咳,許願青煙自然不會搭話,不過史蘭捏著聖水瓶若有所思,過了一小會兒,她打開了聖水瓶的塞子,一縷霧氣從瓶口鑽了出來。
一開始只是絲絲縷縷,沒幾下就開始變粗,很快就咕嘟嘟如同開鍋,到了最後,聖水霧根本是噴出來的,一道霧龍擦過瓶口帶著尖嘯騰空而起,盤旋著瀰漫開,遮蓋了整個教堂。
大坑裡有不少角落和碎石子在聖水的侵蝕下滋滋作響,如同火燒般留下了熏黑的痕迹,但是那頁羊皮紙卻毫無動靜,就那麼靜靜的躺在那。
隨後一陣魔力波動,教堂上那個奇迹般還沒有損壞的十字架上,湧起一股淡淡的白光,融化在這些霧氣中,這些霧氣越來越淡,慢慢的籠罩著整個村莊,天空中竟然飄起了細雨,將整個村莊都澆洗了一遍,淡淡的聖水味道在空中瀰漫。
史蘭皺著眉頭:「好奇怪啊,他們為什麼沒有人使用這些香火願力呢?如果能動用這些願力的話,那個吸血鬼應該不會成功吧?」
「血族,喬凡尼血族。」,章晉陽豎著手指強調:「雖然你感覺他好像並不強,但他確實是一位有爵位的血族。
因為沒有爵位的吸血鬼是不能夠得傳魔法的,看他作出這種樣子來,估計是個剛剛晉陞的小傢伙吧。
至於香火願力……恐怕會用的人已經不多了吧,這種力量於己無益,可是爭鬥上,基本也沒有什麼用處,除非像你一樣懂得變換屬性,不然這個是雞肋啊。」
教堂外的小雨淅淅瀝瀝的只下了一小會兒,章晉陽看著頭上的晴空,想了想:
「有了這個地方,我們的事就算辦完了,回頭找個郵局,把那幾支筆郵出去就得了,我從二表哥那裡拿到了幾個收藏家的地址,他們會把接下來的事情辦好的。
這樣估計三兩年之內,就沒有人會有閑心到國內去了。」
史蘭沉默著,看著路邊房檐上的滴水,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幽幽地說:「我們以後就要對付這些東西嗎?」
章晉陽下意識的回答:「差不多吧,總有些想不開的想要統治世界什麼的,還有些人總是以為自己強大無匹,然後就胡搞亂搞。
電視上也總演吧,有什麼人得了厲害武功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誰見了他都得跪著說話,不然就殺人全家什麼的。
還有人想實驗什麼新武功,就隨便找點人來殺,世界這麼大,出點精神病很正常。」
史蘭突然揚起臉笑了起來:「能跟上你了呢,我幹掉的敵人比你多哦,凈化這裡也都靠我了呢。」
章晉陽臉頰一抽:「好好說話,學霓虹人很欠揍啊。」
晴空萬里,已經空無一人的村莊目視著少男扛著劍敷衍的遠去,而少女在他身邊雀躍的蹦蹦跳跳,馬尾甩著,竟映出一點點的彩虹來。
倆個人繞了一大圈,分四五個城市,將瑞夫諾血族的肋骨製作的磨製的筆郵給了七八個相關文化的收藏家,上面還刻著一些古老到失傳的文字書寫的格言,又經過史蘭的魔力加工,看起來很有些詭異。
其實這些東西並沒有什麼奇異的能力,只不過會讓多次接觸到它的人做一些關於那些格言的噩夢而已,最多就是讓人有點精神衰弱,不過要是心裡有鬼又正好契合那些格言,也許能把自己嚇瘋……只是也許而已。
因為半途中找到了那個喬凡尼,所以章晉陽的計劃完成的要比預計得早,所以當回到萬羅洞的時候,史蘭還有時間把章晉陽用鞭子捆在沙發上嚴刑逼供:
「老實交代,你開的那個什麼飛碟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有和唐康健你們兩個狼狽為奸都幹了些什麼勾當?我就老覺著地下室有古怪,說!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那些邪門的玩應兒都是哪來的?行不行我去捆了唐康健來和你對質?百分之一萬那些鬼東西都是你的!你都有什麼陰謀?快說!」
章晉陽一臉的生無可戀,彷彿一條被曬的冒油的鹹魚直挺挺的躺在沙發上:「天吶……我的小師妹原來是多麼滴溫柔體貼,現在這個鬼婆娘又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