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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第十六章 漁網

  唐二這幾年都不務正業的在歐洲到處打混,在獵魔人當中也是頂尖的了,尤其是各種歷史案例,只要他看過記載就再也不會忘(霧),所以大家也樂於把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拿去讓他研究,這就導致了他真的算是見識廣博,尤其是時歐洲魔法儀式這一塊。


  他曾自誇懂得超過一千五百種召喚魔鬼的有效辦法——章晉陽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閑到這種程度,發明這麼多的儀式,他們是有多想把魔鬼全弄過來?


  現在作為專業人士當中的權威專家,唐康健(很久沒出現全名了)認為,這個大廳的壁畫和牆上的花紋,是一個互相聯繫的,包裹了整個大廳的法陣,推測地上也有相關的紋飾。


  然而他們在上找不到什麼了,因為巨量的灰垢在重力作用下已經牢牢的和地面粘結,根本就無法分辨剝下來是灰皮還是顏料——反正剩下的是挺光滑的地面,灰和顏料都沒有。


  這是個封閉的房間,灰垢竟然可以稱得上是巨量,那麼來源就很可疑了。


  穆勒皺著眉頭撮了一捧灰拿去研究,他們專門有一套辦法分辨魔法陣中的塵埃,就是有點麻煩,還不怎麼乾淨,不過可以分辨出很多現代設備沒有辦法分析的部分,比如儀式的屬性,而且現在這個環境,很多分析設備是缺少的。


  唐二則是在地上划來划去嘴裡還念念有詞:「牛肯定是代表力量,那麼口噴火焰,那麼是魔力還是複合力量就不好說。


  標槍是破壞,鮮血~鎖鏈是束縛,還是捕捉吸取?那些冥界花,慾望,執念,死亡,留戀……這是一個完整的轉生前置……轉點在哪?有前置就得有承接……承接在哪兒?」


  章晉陽望向那個原本是椅子的洞,目光有些晦暗莫名:「所以你的意思這是一個針對性的能量吸取法陣?」


  唐二彈了彈他划拉起來的灰:「未必只有能量,公牛的血,公羊的角,公狗的牙,這在很多地方都是血脈力量的象徵,一頭公牛在流血,很可能在暗喻某個強大的家族在失去成員或者血脈的純潔。


  這幅畫表現的是捕獵,那代表著什麼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問題出在那些圍觀的人和那些枝蔓,圍觀的人通常會被解讀為第三方,而枝蔓在很多儀式中用來代指通路,聯繫。


  如果這是一個貴族城堡,那這幅畫的意思則是有人在篡奪權柄和血脈,而其他人樂見其成甚至深以為然,這解釋不通,他們不會把這種黑歷史記載下來的。


  除非是被篡奪的家族,可是那樣的話有沒有隱喻完全沒必要,直接記載也比這可靠得多也詳細的多——所以只可能是魔法儀式。」


  這種轉嫁力量的魔法儀式,也是巫師們特別愛用的,不過他們可沒客氣的時候,一般不會只抽取單一的某種能量,而是連魂帶肉一堆兒碾碎了化為能量再吸收。


  這個辦法任何炎黃正道人士都接受不了,就是邪派,也有很多人會對這種粗曠的方法嗤之以鼻——太多的人吃過這種辦法的虧了。


  血是血肉是肉,魂是魂魄是魄,如果不分開的話,完整的一個人吸進去,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返魂奪魄,這種交鋒可不看誰會多少法術,有的時候巫師反而因為肉體開發和精神脫節而吃虧。


  章晉陽摩挲著下巴:「這種事自從11世紀之後就沒人敢了吧?而且我總覺得這更像是一個封印法陣,似乎會把這個屋子裡的所有人的超凡力量都禁錮起來,不然的話那個機關就顯得很多餘,隨便一個什麼法術扔進去都很危險吧。


  如果像你說的,這是一個抽取轉化的法陣,那接收力量的人就只會是那個主座……會不會是用來純化血脈用的?」


  唐二也把目光看向了唯一的那把椅子,現在的洞:「你是說,為了獲得更多的血脈力量,這個主人主動的從自己的親屬後代中抽取同質同種的力量來強化自己?

  這倒是個好思路,只要活得夠長,子子孫孫無窮盡矣……但是這得有個挺好的血脈吧?還得有足夠的理由才能維持的下去。」


  章晉陽一攤手:「理論上是這樣的,實際上誰知道呢,現在社會不也有挺多挺傻的騙局也好多人都上當。


  騙局從來都不在於過程有多簡單,而在於你的誘餌有多粗暴。」


  看著四周的花,史蘭突發奇想:「這裡的主人不會是什麼鬼東西,想要通過這個儀式聚集足夠的血肉獲得肉身吧?變成有血有肉的活物,然後就因為壽盡死掉了?」


  唐二一砸手心:「有可能哎,你看外面那些東西確實很像是生物實驗的失敗品啊,說不定他在研究一個完美肉身什麼,這個在中世紀的時候也很流行,到了後期還有弗蘭肯斯坦,甚至有人說食屍鬼也是這種實驗的產物啊。


  血族也一直都有這樣的嘗試,我們已經破壞了好幾個,雖然感覺不一樣,但是很可能啊。」


  章晉陽搖了搖頭:「雖然有這個可能性,但是我寧願相信這是一個植物成精了,看看那些花,冥界相關的東西有的是,並不只是四花而已,實際上其他的物品更容易培育和獲得。


  這傢伙對植物有很深的研究,難不成他想同時擁有植物和動物的特性?那就是一團真菌啊,說蘑菇都是廚師客氣。」


  劉友瑤在唐二的示意下拉出了那個椅子的虛擬影像,又把它放回大廳原位,在影像中拉拉扯扯,最後屏蔽掉牆壁、廊柱等等背景,只留下線條和那些有寓意的東西。


  就像他之前說的,這確實就像是一張網,而網口就在大廳的正門,頭頂的那幅畫則是那艘撒網的船,可是這漁網裡魚的走向,卻被固定指向了那個椅子:尤其當把椅子移除留下一個洞的時候,這個感覺更加明顯。


  而幸運的是,章晉陽他們進入的地方,本來是整個大廳的一側牆壁,貼著樂隊的座位更加靠向門口,這是一個非常明星的洞,就像漁網被什麼東西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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