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第十七章 我不知道啊
等到章晉陽的話被日光和尚翻譯過去之後,面色蒼白嘴角掛血的和尚們紛紛合掌口誦各自信仰的佛號,這個話題他們沒法接。
按照霓虹國家信仰神道教(因為他們的天皇就是神道教里最高神的直系後裔,所以神道教是國教毋庸置疑)的分類方法,其實佛陀也是天津神。
因為佛陀是承認天皇統治的,等於臣服於神道教之下,可是國津神,有不少因為反抗神道教的通知已經消亡了,尤其在曾經還有過天草四郎的島原之亂十字起義,那個時候有不少仍沒得到赦免的國津神也參加了,下場也都慘的很就是了。
其實國天之戰時間不可考,不過約么著和天草四郎的島原之亂最差也得有個兩千年,那些國津神服軟了兩千年都沒被赦免,也難怪怨氣難平。
但是島原之亂失敗的那麼快,背後里高野也使出了大力的,畢竟天草四郎是舉著十字旗,霓虹地界本來就不大,有神道教和國津神就很可以了,再添一個十字神,佛門的實力豈不是越來越小。
而且十字神專橫跋扈,又和佛家一樣走的是知識分子攻略國家管理層的路線,這個衝突簡直十分的圓滿,沒錯開一分一毫。
到現在霓虹的十字教和佛門的關係也不好,殘存的國津神和十字教走的卻不再近了,轉頭託庇佛門,現在看來,很衰命的下場也不怎麼好啊。
倒是人頭樹出乎意料的接了口:「這個……這位大人,我聽說個這件事哦。
霓虹人不是霓虹人呢,原本霓虹人也是可以修鍊的,尤其是土蜘蛛一族和荒吐一族,都是天生就有神異力的神之後裔,可是天津神煞白國津神之後,為了保證統治力,把這兩祖都殺光了。
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人,和本地人混種,又斷絕了修鍊之途,陰陽師的修鍊法門都是從盛唐偷來的呢。
在那之前,只有祭祀各種神明的巫女,通過耦合獲得神力,還有人誕下過神子哦。
這是我遇到了文車妃大人,聽她說起過的呢,她可是霓虹妖怪中最博學的,除了她就只有獲得足夠久的滑頭鬼了,可是那位老人家存在感很低,又真的很滑頭,總是很難被找到啊。」
章晉陽怵然一驚,連人頭樹會說英語的事都沒問:「文車妃?我聽說這可是全霓虹僅有一隻的大妖怪,怎麼她也蘇醒了嗎?」
日光和尚雙手合十先大聲念誦了一段不知道是梵文還是霓虹方言的經文,才淡淡的說:「文車妖妃是有神社傳承的,一直都沒有除國,她老人家蘇醒也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人頭樹也是上下搖晃著探過來頭:「是啊,文車妃大人是真靈神呢,和我們這些野誕的妖怪不一樣的,還有菅原道真大雷君也是這樣的。」
這下連章晉陽都頭疼起來,霓虹的神話體系之亂,遠在炎黃之上,而且也沒有人下力氣做整頓,就連神道教自己都是哪裡顯靈就去打,打不過就供上,一點譜子都沒有。
也就天津神頭幾代的時候生的少還有點譜,不上三代就因為生的太多自己都記不清了——要比奧丁厲害很多,洗個澡都能生出十七八個來,連搓下的泥都封了神。
所以霓虹人自吹有八百萬神明,其實也並不見得不足數。
章晉陽低頭想了想:「聽說文車妃是以溫婉和博學著稱的,這沒有來我們可以先拜訪她,地獄之門動靜不小,她一定能得到什麼消息的。」
人頭樹小心翼翼的問:「大人,地獄之門……真的存在嗎?黃泉門的故事我們也是聽說過的,可是好像和最近謠傳的地獄之門不是一回事啊?」
日光和尚聞言撩起原本掩飾目光而低垂的眼皮,炯炯的看著章晉陽。
章晉陽有些不耐煩:「哼,地獄之門在世界各地都有展開,各國全都在努力的防禦堵截,只有霓虹的情況愈演愈烈。
這是外域入侵,地球每隔多少年都要歷經的劫難。
過去人類社會不發達,學者不多,現在經過研究發現,霓虹的天津神很有可能是上一次劫難是殘留下來的異域餘孽,這種事在其他國家也不是沒有。」
說完了他也沒理會日光和尚和人頭樹眉來眼去暗通款曲,走到史蘭面前,彈了彈刁德一的頭:「怎麼回事,這麼難嗎?
我看著像是一個陣法,你們都沒看出來?」
刁德一晃了晃差點從史蘭的頭上掉下來:「啊~看出來啦,作用是抽取精華轉化出一些東西,只不過我們還在推算最後成品的位置,之前遇到的那個坑只是一部分,那些黑泥確實是殘留品,但是被凈化后的妖力是被轉移走了的啊~」
章晉陽冷笑一聲:「哪有那麼麻煩?」
抬手就是一槍,電光閃爍,正打在和尚們旁邊,驚得坐著念咒行氣療傷的和尚們一半都岔了氣,又吐了幾口血:「說說吧,你們在搞什麼鬼?提取魔怪的精華,是要製造一個高級魔怪嗎?」
這會他就忘記了,剛才還在鄙視霓虹妖怪太弱了,不配稱為魔怪呢。
和尚們面面相覷,對他這種喜怒無常頗為憤恨,不過僧人么,見風使舵識時務是傳統手藝,所以日光和尚翻譯了那個中年和尚的話:「這裡是神官們布置的,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如此了,所以現在也不知道是如何。」
這死無對證,撇的倒是乾淨。
人頭樹也點了點頭,嬌言俏語:「是的大人,原本是神官們埋伏了我們,後來大師們才到的。
神官們說我們的屍體沒有用,要送給大師們做法器,然後他們就聯手了。」
這棵樹說的坦坦蕩蕩,一點也不覺得神官和和尚就這麼聯手瓜分它們的屍骸有什麼不對,倒也是個奇葩。
這倒是挺有趣的,表現了這麼久,人頭樹終於引起了的章晉陽的興趣:「你這妖怪……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人頭樹出現應該需要不少巧合吧?」
人頭樹臉上全是茫然:「我也不知道啊,我不是在這兒出生的,在千代田,我和男朋友約了一起自殺,醒來就變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