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卷第六章 章晉陽明白趙科長的意思,
南洋戰場是各個大國圈定的超凡戰場,但各個國家都有自己的長中短各種目標和計劃,他的意思,炎黃的目標就是把國內不聽話有野心的和尚都攆出去,到那邊做地上佛國。
按說這個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和尚們就算明知道也會支持而不是反對。
但是現在有問題了,十字教一向都是依託國家政體展現實力,原本南洋戰場是沒有他們太多事的,多半都是各國的保護任務:理由就是為了保護教民,八百年前的說法也拿出來用。
現在天使出現,不管他是不是被打死了,都能證明十字神的偉力,作為世界上信仰人數最多的宗教,一旦這個意識統一起來,爆發出來的力量恐怕各國政府根本就拿捏不住。
總教會肯定是要站出來搞一波的,而炎黃,是一個相當好的靶子。
先不說覆海說的就是炎黃話這個事兒會引來國際問詢,光是炎黃國內的十字教會不承認世界總教會的領導就是一個絕好的借口。
而且這件事很容易引起國內裡應外合:畢竟是說著炎黃話的妖怪把天使殺死的,那麼只要宣揚炎黃十字教會是異端就足夠了。
不過這件事……章晉陽還真有辦法。
當然不會是指望這那個還在學前班的小屁孩。
現在他手裡又多了一個天使核心,甚至製作幾個偽天使出來都是沒有問題的,煙兒泡的原生也是天使核心啊,要不是研究它有結果,就不會有煙兒泡,對付起區克那個熊孩子也不會那麼容易。
章晉陽琢磨了一下,決定把這事攬下來:「十字教會那邊不用擔心,他們用的是神降術,和咱們這邊的神打理論上差不多,只不過咱們是以人為本,他們是把自己整個兒獻祭出去。
過去萬界之門還在,神降也只是提升力量,會多一些特別的能力,基本等同於天魔解體術,現在么……我估計教廷那邊也是懵著,畢竟天使下來了,這些人是聽天使的,還是聽教皇的呢?
回頭我這邊給他們添點彩,不就是獻祭召喚么,誰還不會啊。」
趙科長不明所以,也不知道章晉陽有什麼計劃,不過他對萬羅洞搞事的能力是信任的,過去的幾年裡這些人兄貴在外面沒少惹禍,然而從來都牽連不到國家,荼蘼一地的也不是國內,南方局和東方局不知道有多羨慕。
東方局主要的對手是棒半島和霓虹,霓虹現在混亂得很,他們也安安靜靜看著,只滲透不搞事,總局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可是依然要保存實力,不肯出力。
直到前一陣子才好了一點:因為在霓虹最大的收穫就是大妖文車姬入籍,可這事兒是北方局辦的,東方局抗議搶了生意,卻被總局罵了個狗血噴頭。
自己不做事還要攔著別人,東方局的待遇都被整體降了一層——全體扣工資罰沒獎金,丹藥減兩成,物資減兩成,就連東方秘境的自由出入權都被收回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東方局雖然管轄範圍最小,確實最富庶的局,他們每年從地方上獲取的資金支持比總局還多,包括一線的戰士都很惜命,有什麼事都不是很出頭的。
在這一點上他們還比不上南方局,南方局也有錢,可是他們宗門也多,競爭壓力很大,做事倒有一股拼勁兒,而且現在承接著南洋戰場的補給和支援,功勞不多但是苦勞不少。
這一次趙科長擔心的十字教會的問題,主要也是在東方局,這片地界因為歷史原因,十字教很發達,教徒也都有錢有渠道,估計不用到明天,天使出現又被打死的消息就要都知道了,而且恐怕比他這個少將現在拿到的資料都詳細。
國內的這些事章晉陽表示萬羅洞不適合攪進去,相信北方局也絕不會把區克的身份泄露,這是個長期的培養計劃,十年二十年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一個站在十字神對立面的天使都是很好的武器。
現在章晉陽就是招出了幾個天使,這些鳥人也不會和十字教會分開,只不過先開啟一波內戰罷了:十字教的分支多著呢,夠他們忙上幾年,還有魔鬼在背後扯教會的後腿。
就算沒有章晉陽也會讓他有,不然他幹什麼支持唐二的魔鬼教團?
國府對於十字教越來越警惕,因為即使在現在的困難環境,全世界的各個教會聯絡依然沒有受到影響,那些原本的貧弱國家,如果是國內十字教盛行的,已經開始有古時教皇監國的苗頭,天使這一出現,恐怕還會加速這個過程。
神通顯法,除了道門無動於衷之外,幾乎所有的宗教都想建立****的地上神國,只不過是各自的實力不同,對地盤兒的期許也不一樣罷了。
西方局因此一直都是戰鬥最頻繁的分局,北方局也因此支援了不少戰鬥人員——北方局除了突發的超自然事件,已經沒有什麼戰鬥任務了,又都是一幫武瘋子,巴不得天天都出去打,西方局在其他人眼裡避之不及,但是他們甘之如飴。
其實原來也有其他國家看不得炎黃好,暗戳戳的捅咕著,找一票人收拾黃金家族的後代,要草原獨立出去重新建立大元汗國,然而這口號剛喊出來沒多久,北方局而就重兵鎮邊,如梳如箅掃了一遍邊境草原。
北方局直出二百多公里,掃蕩了半個草原國,而剩下的半個草原國,則是被萬羅洞打著追蹤惡魔的名義殺了個通透,但凡和黃金家族沾邊的,都倒了霉。
尤其是里世界,光有能力庇護一城的大薩滿就是了十幾位,拉回萬羅洞的古籍秘本車載斗量,那段時間整個蒙古高原看到五星旗甚至無人敢抬頭直視。
當時蒙古草原背後的大哥毛熊正忙著搞休克療法,沒工夫處理這邊的事兒,眼看著靠山要倒,所以草原才又找了新山頭,沒想到剛要遞上投名狀,就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包了漿。
自那以後北方局就在沒有什麼正經的外事任務了,無非就是接到鄰國的求援然後過去處理超自然事件,把這些武瘋子懊惱的直稱是當初打得太狠了,以至於現在閑的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