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討苦吃
“我我這叫打是親罵是愛，怕你頹廢，所以才動手！”
老爺子臉上滑過一絲不自然，隨後笑盈盈地把手裏的凳子，扔到了另外一邊。
楊凡也知爺爺是為了自己好而已，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他扭頭又看見了秀娟兒，這才看到對方手裏還拿著一個竹簍。
“秀娟，你怎麽來了？”
“我爹聽說你回來了，為了感謝你幫賣魚，特意讓我拿了一些家裏的臘肉給你和楊大爺嚐嚐。”
秀娟一邊說，一邊掏出了竹簍裏的臘肉。
“來就來了，還拿什麽臘肉。”
老爺子笑了笑，一邊說一邊接過了臘肉。
“話不能這麽說，無論是上次的洪水還是這一次的賣魚，都是多虧了小凡哥，家裏也沒什麽貴重的東西，拿了一點臘肉，希望你們別嫌棄。”
秀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都是鄰裏鄉親，別說這種嫌不嫌棄的話，退一萬步說，我還挺喜歡吃臘肉的。”
楊凡諒解地說道。
最後，老爺子用去山上采的竹筍，搭配炒了臘肉，還把秀娟給留下來了。
秀娟起初不好意思，可在老爺子的堅持下，便坐了下來。
在餐桌上，老爺子對秀娟那叫一個熱情似火。
俗話說得好，事出有異常，必有怪之。
果不其然，給秀娟加了一塊臘肉之後，老爺子笑盈盈地說道。
“秀娟，你覺得俺家的小凡怎麽樣？”
啥？
正在吃飯的楊凡，一下沒緩過神，差點被噎著喉嚨！
他猛地咳嗽，迅速端起了杯上的白開水，仰頭灌了一大口，這才舒服了許多！
“我覺得還挺好的……”
秀娟看了一眼楊凡，美眸中有止不住的欽佩之情，羞澀地低下了小腦袋。
“這麽看來的話，你們兩個是互相有意思？”
老爺子忍不住拍手叫絕。
他也是從小看著秀娟長大，雖說隻是高中輟學，可好歹長相漂亮，賢惠文靜，娶回家做兒媳婦最合適不過！
“……”
聞言，秀娟沒說話，隻是把頭低得更低。
“老爺子，你別在這裏瞎點鴛鴦譜！”
楊凡有些責怪地說道。
隨後，又看向了秀娟，對方紅著一張臉，精致的小臉誘惑動人，無論是樣貌身材，在黃泉村也是數一數二。
方圓好幾個村子，不少青年才壯，都傾心於秀娟。
隻可惜他今年才剛實習，還沒掙到幾個錢，怎麽可能會考慮兒女情長的事情。
“我怎麽是瞎點鴛鴦譜？你小子整天占別人便宜，我就不相信你心裏沒點別的想法。”
老爺子雙手插肩，沒好氣地說道。
“……”
正想說些什麽話，隻見秀娟兒一下站了起來。
“那個……我吃飽了，我爸在家還等著我，我先回去了。”
說罷，沒等楊凡和老爺子說話，秀娟直接落荒而逃。
看著秀娟兒的背影，老爺子和楊凡有些抱歉。
……
在另外一邊，秀娟跑回到家，因為楊凡剛剛的話，心裏有些失落。
最近也不知怎麽，腦子裏總是亂亂的。
翌日。
一大清早，楊凡便被院子裏鬧哄哄的聲音吵醒。
他皺了皺眉頭，隨即從床上爬起。
推開房門一看，好幾個村民手裏拿著魚，來找楊凡換錢。
“小凡，這會兒咱們都找來了野生泉水魚，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為首的牛大爺說道。
“放心吧，我這人說話算話，你們大家全部排好隊，把魚放進水箱裏，我一個個給你們結算。”
楊凡開口道。
聞言，眾人紛紛點了點頭，按照秩序排好了隊。
這一大早起來，楊凡還沒顧得上吃飯，給人結算就花了一個多小時。
看著水箱滿滿當當的泉水魚，楊凡滿意地點了點。
既然是野生泉水魚，品相又不錯，他估摸著跟趙明海抬高一點價格，也不是不行。
老爺子站在一旁，看到這一幕，欣慰地笑了笑。
好不容易忙活完，楊凡顧不上吃飯，騎著摩托，便往村口走。
“你這小王八蛋怎麽連飯也不吃？！小心得胃病！”
老爺子臉上劃過一絲不悅之色，趕緊追了上去。
“不能再拖時間，待會要是不趕趟，中午日頭大魚悶在箱子裏容易死。”
楊凡趕緊解釋了一句。
“你這小子，吃不上飯帶個窩窩頭墊墊肚子也行啊，能不能讓我省省心？”
老爺子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罵了一句過後，便往楊凡的手裏塞窩窩頭。
“好，我會記得墊肚子的。”
楊凡接過了窩窩頭，老老實實地應了一聲。
雖說老爺子平常嘴巴毒，說話不饒人，但也是為了他身體好。
在老爺子的再三囑托之下，楊凡終於是騎著摩托車離開了家。
……
車子停在村口大榕樹下的樹蔭，等了許久，楊凡不停地往村子裏探頭。
“秀娟怎麽爽約了？”
楊凡喃喃自語了一句。
按照他對秀娟的了解，是斷然不可能做出爽約的事情。
可明明到了時間，又未見秀娟的人影。
思來想去，難不成是因為昨天的話？
眼看馬上要到正午，楊凡打開水箱一看，好幾條魚都沒那麽靈活了。
無奈之下，他也沒辦法等，便騎著摩托車去往了丹東山莊。
到了鎮上，正好是大中午。
把摩托車停下，他抬著水箱，朝裏看了一眼，一整箱的魚，死了幾條，白白又虧了幾百塊。
皺了皺眉頭，他心想等回家之後，一定要趕緊解決運輸途中魚體消耗的問題。
走進丹東山莊。
還沒見著趙明海，倒是見著了麵露凶煞之色的劉三。
“你小子前兩天可真賊，居然跑到城裏躲風頭，難不成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嗯？
楊凡沒著急說話，看了一眼摩托車又看了一眼劉三。
想來，劉三並沒有記住自己的忠告。
“一，我沒有躲風頭，我是去城裏拓寬銷售渠道，二，你沒有記得我上次說的話？”
趙宇神色有些複雜。
雖說劉三與他而言並不是好友，可多多少少是條人命，於是便多嘴了一句。
“嗬，說起上次我就覺得好笑，你不是說我出門，說我騎車就會有血光之災嗎？這兩天我一直出門，毛事兒都沒有，想來你這小子就是在故意唬我！”
劉三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臉上寫滿了不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