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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展示(求收藏,求推薦票!)

  思到此次,薛易不由得心中一陣苦笑。


  彷彿一時間,自己這樣的小角色忽然變成了什麼重要人物一樣。


  說到底,不就是因為現在自己名頭大、身手好,還是底細背景明朗清楚的人。


  所以這些大人物都想讓自己變成他們手中的刀,用來為他們爭鬥。


  他們為什麼不找別人?

  比如自己那個師弟南宮長墨,他武功更高。


  那是因為南宮長墨具有很大的背景,使得這些人認為無法駕馭操控。


  而自己只是區區一介平民,一個小角色。


  所以這些人就認定,自己可以被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薛易心中冷笑,面上卻正色對凌月說道:

  「凌小姐,此事太過突然,我實在沒辦法現在決定。還請容我回去靜思,好好考慮。」


  凌月聞言黛眉微皺,顯然對薛易的這個回復不太滿意。


  但隨即凌月重展笑容說道:

  「合情合理,我能明白。還請公子好好考慮,擔任護衛的報酬,絕對不會低於公子做別的行當。」


  薛易則問道:

  「小民還有一事相問,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薛易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他的時間,可不能浪費在大牢里。


  凌月笑道:


  「公子是我恩人,所以只需過會兒官差檢查完公子身上傷痕之後,公子便可離去。而其他的人,還得按照規定在牢裡頭待上些日子。」


  薛易聞言微微疑惑。


  檢查傷痕?這是什麼規矩。


  還有其他刀手,為什麼還要繼續關押?

  薛易忽然想到了木場之上,所有屍體都被官差們焚燒。按理說,那些屍體難道不應該收殮起帶給他們的家人嗎?

  凌月則最後說道:

  「薛公子,雖然是你殺了李仵作,但是你也知道你當時是以什麼身份在木場里的。所以這個功勞,官府並不能記在你的頭上,還望你能諒解。」


  薛易點點頭,對這事倒是沒有多少計較。


  許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默許,但就是不能放到檯面上來。


  刀手,就是屬於其中。


  凌月很快命丫鬟招來了官差,帶著薛易離開。


  官差們將薛易帶來一間偏房,命薛易脫去全身衣物,檢查他的身軀上的傷痕。


  薛易仍由他們檢查,自己身上的傷,早就已經全好了。


  別說昨夜留下的傷,就連多年前薛易身上的傷疤,都在身軀詭異變化的力量下已經消失不見。


  當檢查完薛易渾身無傷之後,薛易穿戴好衣服。


  而官差們則將他送到縣衙大門口,允許他離去。


  薛易則來到了老巴處。


  他並非是來找老巴,而是懷念這裡的澡堂。


  無論是幹完刀手的買賣,還是從大牢里出來,都是該洗去渾身晦氣的。


  再加上這一切對於刀手們來說都是免費,不用白不用。


  美美地泡了一個熱澡,再換了一身乾淨衣服之後,薛易才離開。


  這一切做完,已到申時。


  薛易當即朝著岑家而去,畢竟自己沒能按時去學武,還得去向師父說明一下。


  來到岑家之後,只見客堂門窗緊閉,裡面不時傳來兵刃揮動的破空之聲,顯然裡頭南宮長墨正在練武。


  薛易雖然羨慕,但是沒辦法。


  而岑玉則正坐在院子里洗菜,薛易當即來到岑玉身邊幫忙洗菜,順便想從她這裡探探口風。


  「薛大哥!你終於來了!」


  岑玉見得薛易,顯得十分高興,笑容總是停不下來:


  「爺爺正在卧房睡覺呢。」


  薛易望著岑玉的笑容,還是覺得女孩子這樣笑起來好看。


  凌月雖然長得比岑玉美貌不少,但是凌月的笑容卻充滿含蓄和深長意味,讓人總感覺其中充滿算計。


  而岑玉這樣沒有心機的純真笑容,才會讓人格外舒服。


  薛易一邊洗去菜根的泥並掐去黃葉,一邊低聲問道:

  「阿玉,我今早沒來師父他沒生氣吧?」


  岑玉望了望薛易,有些擔憂地回答道:


  「剛開始是有點生氣,不過後來隔壁小五哥家來了消息,說是你和小五哥他們被抓進衙門大牢里去了,爺爺也就沒生氣了。薛大哥,衙門裡的人有沒有打你啊?我聽說……進了衙門大牢都要被官差和犯人打的……他們打你哪裡了?我去給你拿藥酒來敷。」


  薛易笑道:


  「哪裡有會有人揍我?我現在外頭名聲可好了,再說我也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


  岑玉聽到薛易沒事,笑容不由得又掛在臉上,垂著頭和薛易一同洗菜。


  薛易則在暗暗思量。


  傳聞許多門派里都有武功秘籍,也不知道岑家有沒有。


  如果有,不知道岑玉知不知道。


  如果知道,是否可以讓岑玉偷出來讓自己看看。


  可這樣……會不會連累岑玉?


  思量了半天,薛易還是沒法開口向岑玉發問。


  這個時候,卻忽然聽得卧房內傳出岑軒岳的怒吼:


  「項飛揚!老夫定然不會放過你!!!」


  這卧房裡突然一聲暴吼,倒是使得薛易一驚,疑惑地朝著岑玉望去。


  岑玉小聲說道:


  「薛大哥沒事的,這是爺爺在說夢話,他經常這樣的。」


  薛易疑惑道:

  「項飛揚是什麼人?」


  岑玉回答道:

  「是爺爺最恨的人,也是當年關外論武大會之中的武者第三名。」


  薛易不由得又問道:


  「那麼師父和他有何仇怨?」


  岑玉捲起了有些垂下的袖子,繼續回答:

  「爺爺一直認為,當年的論武大會,他才應該是第一名。然而就是這個項飛揚施展了陰謀詭計,才讓爺爺淪為了第四名。


  當初爺爺和項飛揚對決的時候,使用的木刀木劍,最後一招雙方都同時擊中對方,裁判認定雙方平手。


  但是爺爺卻反對這個判決,認為是自己贏了。爺爺覺得,使用很輕的木刀木劍,反而便宜了練習單手劍法講究靈動輕快的項飛揚;而卻限制了講究刀法剛猛的爺爺。如果使用真的兵刃,比試中死的一定會是項飛揚。


  所以爺爺提議應當用真刀真劍再比試一次。而項飛揚卻出言譏諷,給爺爺下套,導致了爺爺當場失言指責了論武大會的不公,最後得罪了主持論武大會的王將軍。


  最終爺爺不僅沒能爭取來重新比試一次的機會,反而遭受王將軍斥責,被王將軍喝令不許再挑戰項飛揚,並且還被王將軍把爺爺定為比試失敗。


  爺爺將此事視為奇恥大辱,也認為正是如此,才導致了他無法進入決賽奪取第一,也無緣仕途。所以爺爺最恨聽到項飛揚的名字,也時常在睡夢之中囈語怒罵。」


  薛易聽完不由得微微搖頭。


  自己這個師父,還真是容易得罪人,走到哪得罪到哪。


  就岑軒岳這脾氣,恐怕即便獲取官身,也難免遭受排擠打壓,鬱郁不得志。


  隨後薛易又問答:

  「阿玉,那第一名和第二名又是什麼人?」


  岑玉回答道:

  「第二名乃是掌握雙手劍法奧義的劍客任玄,爺爺曾認為任玄的劍法和自己難分伯仲,但若是爺爺施展出岑家刀法絕技,便有機會將其擊敗。第一名乃是使用長槍的仲哲,也是當年關外軍中第一高手,爺爺認為對上仲哲,即便自己施展出岑家刀法絕技,勝負也只在五五之數。」


  薛易聽完,為之神往。


  幾十年前那場論武大會的盛況空前,關外各大武林門派,有超過上千名武者參加,整乃是英雄輩出。


  即便幾十年之後,關外百姓茶餘飯後之中依然討論不止。


  可惜那也是迄今為止的最後一場論武大會,從此之後,再無舉辦。


  雖有薛易又不由得搖搖頭,幾十年前的那幫英豪,要麼早已經化為黃土,要麼也已經是岑軒岳這般垂暮老者,再神往也毫無意義。


  反倒是如今天下風雲,當自我輩而起。


  薛易也希望,有一朝自己也能夠成為那樣揚名立萬的英雄。


  這時,岑軒岳的卧房裡又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岑玉急忙在衣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站起身來說道:


  「爺爺醒了!」


  說完之後,岑玉就匆忙進入了岑軒岳的卧房。


  薛易也放下手中的菜,從兵器架上取來木刀,做出一副正在認真苦練的模樣。


  很快,只見岑玉攙扶著岑軒岳從卧房走了出來。


  岑軒岳一雙老眼在看到薛易的時候,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


  隨後在客堂閉門苦練的南宮長墨也被叫了出來,和薛易一同在院子之中,彷彿岑軒岳有事要說一樣。


  一張太師椅被從客堂搬出,岑軒岳端坐太師椅上,盯著自己的兩個弟子。


  薛易和南宮長墨都恭敬站立,靜心等候。


  沉默了一會,岑軒岳才開口說道:


  「南宮長墨,你修習岑家刀法已有一段日子,但是老夫看你的刀勢,卻依然殘有南宮家武藝的影子。你若是再這樣下去,根本無法徹底掌握岑家刀法的精髓。」


  南宮長墨若有所思,然後抱拳說道:


  「還請師父教我!」


  岑軒岳點點頭,然後說道:

  「老夫還需再看看你的基礎練習。」


  說到這裡,岑軒岳望向了薛易,似乎遲疑了一會,才繼續說道:

  「薛易,今日你就先配合南宮長墨練習。」


  薛易聞言心中暗喜,即便是讓自己當陪練,也就意味著自己有了更多學習的機會!

  當即薛易急忙回答:


  「弟子遵命!」


  南宮長墨的基礎練習展示,也很快開始。


  一柄帶鞘的鋼刀被握在了南宮長墨手中,刀是真刀,只是並未開刃,倒也不怕無意割傷人。


  首先開始的,是拔刀和防奪刀同時展示。


  顧名思義,是一種防止敵人奪取自己手中刀刃的技法。


  南宮長墨左手握住刀鞘站直,右手自然垂下。


  而薛易則站在他的對面不到一尺,充當徒手奪刀的角色。


  望著眼前的南宮長墨,薛易不由得暗暗詫異。


  這麼近的距離,而南宮長墨刀並未出鞘,躲得過自己的搶奪嗎?


  要知道薛易自己力氣可是很大的,尤其昨夜殺死李仵作之後,他的力氣更是已經超出了尋常壯漢,開始接近大力士的程度。


  薛易未及多想,岑軒岳卻已經下令:

  「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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