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知曉一切
面對她堅定的質問,楚慎身體一怔,反應極快地嘆了口氣,「無相,沒錯,我的確有隱瞞你一些事情,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彼此相愛,何必再讓我們的中間穿插一個人呢?」
落傾染不屑地冷哼了聲,繞過他坐到椅子上,「隱瞞就是隱瞞,找這麼多的借口,對我沒用,楚慎,你不告訴我,我自然有辦法從別人的嘴中知道冥王妃死後楚冥楓所做的事情。」楚慎憤怒的轉身看著她,「沒錯,他在你死後,為你殺了許多人陪葬,還為你舉國哀痛三天,此等厚葬對於王爺的妃子來說的確是前所未有之事,但他這不是愛你的表現,他不過是為了塑造一個好夫君的形
象罷了。」「染兒,究竟誰才是真正的愛你,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知道你在我的面前總是提起他,我的心有多痛嗎?」說著,楚慎的眼角滑落一顆淚珠,痛苦的逐漸走到她的面前蹲下,雙手放在他的膝蓋上,「答應我,
不要再讓我傷心難過了,好嗎?」
落傾染腦袋嗡嗡作響,儘是楚冥楓在她死後為她舉辦的葬禮,規模竟然如此隆重,能和皇帝的葬禮比拼了。
她嚇得噎了噎,本來還以為楚冥楓會用席子裹著她的身體往亂葬崗上扔呢。
她低頭冷了眼太子,就算楚冥楓這麼做不是因為愛她,但至少讓她覺得當初那個冥王妃死後不會那麼寒酸吧。
儘管心中不爽,但她沒有推開太子,畢竟原主愛的是楚慎,她若真離開,而原主也沒死,那她心中想做的那些事情,豈不是會拆散他們這對小戀人了?
思考片刻,她警惕嚴肅的俯身小聲問,「我再問你一件事情,今晚的刺客,是不是你安排的?」
楚慎擦拭掉眼角的淚珠,痛心地看著她,「染兒,你怎能如此想我,儘管我對他不滿,但他畢竟是我的太皇叔,血濃於水,我怎會要他的命?」
「……」落傾染愣愣地看著委屈認真的楚慎,為什麼她覺得這話說的那麼虛偽呢?
「就拿染兒你來說,儘管你的父親還有妹妹對你不好,但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坐視不管,你現如今成為丞相,一方面為了我,而令一方面,難道不是為了救你的家人嗎?」
她能說不是嗎?
不過落天成還是得救的,畢竟他是原主在這世上唯一最親的親人了。
她輕笑,「臣只是一時好奇問了一句而已,太子不必放在心中,我該如何做,我心中有數,臣告退。」
她起身朝外走去,楚慎站起,喊了句,「無相,記住,不要讓我失望。」
她停頓一下,扭頭看向期待的楚慎,她點了點頭,「太子放心,事成一切恢復如初。」
她離開后,楚慎的臉霎時冷了下來,眼底儘是陰謀詭計,小聲嘀咕了聲,「希望如此。」
落傾染回到房間,換了衣服,洗了個熱水澡躺在榻上,只要一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楚冥楓妖孽般的俊顏,唇角更是控制不住的揚起淡淡的微笑。
她煩躁地坐起身來,氣呼呼地嘟著小嘴,抬手捶打著自己的腦袋,「別亂想,趕緊睡覺。」
憤懣的說了句,再次躺下,卻沒閉眼。心裡鄙視地罵著自己,落傾染,你個沒出息的東西,不就是舉行了三天的國喪嘛,他這麼做不是在乎你,而是為了他自己,你不過就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罷了,就連死了都被他利用,他的心中只有他自己
,沒你,收起你那份小竊喜的心吧。
這麼一罵,她心底的開心瞬間被失落生氣所替代。
她嘆了口氣,閉眼睡覺。
畢竟在她的心中,楚冥楓一直在利用她,就算為她舉行了國喪,還瘦了,只會認為這一切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
翌日,落傾染隨同楚冥楓還有其餘大臣一同送別蕭亨。看著蕭亨乘坐龍攆逐漸離開,落傾染嘆了嘆了口氣,好歹朋友一場,還為她差點丟了性命,現在離去,她竟然只是以一個陌生的身份與他道別,甚至連話都沒說上幾句,蕭亨就這樣走了,想想還真是有點
兒小不舍呢,這一去,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了。
站在最前面的楚冥楓聽到她的嘆氣聲,忍不住問了句,「丞相為何嘆氣?」
她一驚,抬頭瞧見他冰冷的餘光立即低頭,「回王爺,臣只是昨晚未休息好,所以嘆了口氣,謝王爺關心。」
楚冥楓劍眉微蹙,怎麼還是和染染一樣,滿口謊言,師出一派,難道除了性別不同,其它都一樣?」
如此神奇的門派,看來他得讓人好好的調查一番了。
待離開皇宮之時,落傾染沒有和太子走在一塊兒,而是跑著追上了楚冥楓,「王爺,請留步。」
走到宮門口,正欲上馬的楚冥楓聽到聲音,停下動作,扭頭看向朝他小跑的百無相。
前一秒是身穿官服的百無相,后一秒卻又變成了穿著一襲紅色衣裙俏皮可愛的落傾染,他情不自禁的露出微笑,鬆開馬韁,對著落傾染張開雙臂。
跑到他面前的落傾染見他張開雙臂,一臉懵逼,這傢伙昨晚不是說對男人沒興趣的嗎?
怎麼想現在就對她張開雙臂等著她撲進他懷中了呢?
她惶恐地喊了句,「王爺,臣可以現在像你彙報太子從昨天到現在所做的事情嗎?」
一句男音,破壞了楚冥楓心中的美好,眼中的落傾染瞬間消失,他黑著臉怒視她,「王爺,我……」
楚冥楓憤懣地揪住她的衣領,「你該死。」
「我……臣惶恐。」落傾染說話結巴,一頭霧水,不明白自己哪裡惹他生氣了。
他怒瞪她幾秒,甩袖上馬,對著一旁的陳護衛吩咐,「帶上他。」
「是,王爺。」
楚冥楓騎馬賓士而去,落傾染仍然懵逼。
落傾染坐在另一匹馬上,慢慢地走著,「陳護衛,王爺在外的性子一向如此嗎?」陳護衛詫異,「丞相大人如何知曉我是陳護衛?又如何知曉王爺在府里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