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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亡命王家凹

  王家凹除了城門上的匾額是木頭的,其實的都是石頭建造的,就連進城的道路也由柏油路轉變成了石板路,陳趙可樂到像到了異邦看哪哪都新奇,看哪都有別樣的風土人情。陳拂更沒想到,這百裏平原的無人區居然有這樣的人間仙境,城裏不光人多,路邊擺攤做生意的也多,不乏一些當地的特產工藝器,服飾,這要是給楚玥帶回去想到這,他立刻打住了思緒,楚玥此生再不相見,怕從此形同末路。可他已經習慣了有她的生活,此時心裏不由空落落的,如果行屍走肉一般。他對著一個水果攤出神,卻被可樂拉了一把叫道:“快看,快看打架了。”


  陳拂這才看到,前麵馬路中間聚了一群人,不時有人叫喊道,打架了,打架了。


  二人闖進人群,裏麵站著一位圓白臉,二十出頭的胖子正在對峙一群混混,對麵人群裏鑽進個女孩腦袋後麵跟著玄同。玄同看著胖子搖搖頭:“此子生神力,可惜眉宇間有一絲憨氣,應該被撞壞過腦袋,這群混混應該對他討不到便宜。”


  胖子一腳踢倒了一排,直接奔向混混老大,抓起他的前胸,把他從地上舉了起來,老大拚命用手拍打他的後背,胖子哈哈大笑道:“喝喝真孝順,給爺爺抓癢癢呢?”把混混頭往地上一扔,一隻大腳踩了上去,混混頭連聲求饒。胖子問:“你們服不服?”眾混混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裏不住的服,推開人群都跑了。胖子抬開腳:“以後不許再欺負老人,不許搶人錢。你也走吧。”混混爬起來,看到四周一片起哄聲,感覺栽了麵子,抱著頭跑出了人群,人群也就散了。隻剩下陳拂四個人和胖子。


  可樂看了看玄同,又看了看皺著眉的陳拂,眼珠一轉到了胖子身邊大聲問:“胖子,你叫什麽名字啊?”


  胖子憨聲憨氣回答:“我叫雷,沒有姓。”


  可樂又提高嗓門:“爺姓趙,叫趙可樂。你願不願意認我做大哥,這樣以的你就有姓了,也姓趙,叫趙雷。我就叫你雷子。”


  雷子也放大聲量:“我不願意。”


  可樂尷尬的笑了笑,到雷子身邊悄悄:“剛才你打的那夥人是有老大的,看到那位牛鼻子沒有?壞事都是他讓幹的。”


  雷子才不信他的話,直接問玄同:“你是不是老大?”


  玄同被問的莫名其妙,順口答道:“我不是老大,我是老三,老大有事沒有出來。”


  可樂大聲笑道:“雷子你都聽到了吧,他是老三,剛那混混是老四。”


  雷子大聲問道:“好!我去揍他。”大步向前,一拳打向玄同麵門。玄同躲過去:“趙可樂你這個不三不四的子,你都和他了什麽?”話音沒落雷子第二拳又打了過來,玄同急著閃躲。


  陳拂最不想看到楚玥,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她愣住了神。趙可樂拽住他:“陳爺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快跑啊?”


  陳拂“嗯”了一聲,魂不守舍的讓可樂拖著往一條巷子跑了過去。


  二人不認識路,七拐八拐一直跑到入夜也沒有出鎮子,可樂餓的受不了叫嚷道:“爺跑不動了,我陳爺咱們吃飽了飯再跑吧。”


  二人在一條巷子裏靠住了牆,陳拂搖頭:“我們現在可是一分錢沒有,拿什麽吃飯啊?”


  可樂喘著粗氣:“我咱們找到吃飯的地先吃,然後借電話給人打了電話,他們來了不就有錢結帳了,順便再把兩個人抓了,也就給伯伯報仇了。”

  二人到了巷尾,沒多遠就看到了一間飯店,上麵的招牌已經生了鏽,下麵的大玻璃窗也都是油垢。


  陳拂往裏邊走邊:“就這家吧。”


  可樂拉住他:“這間也太了點了吧,又破又髒,東西好吃不了。咱們換一家。”


  陳拂:“就是要找的,你在主街上找間大的,不怕又被老道找到啊?”


  可樂知道擰不過他,就一起進了飯店,兩排四張方桌,三張空著隻有一桌有人在吃飯,一共三個人。二人一看立刻愣住了,那不正是玄同,楚玥和雷子嗎?


  兩人轉身要跑,卻聽到玄同:“既然來了,為什麽不吃飽了再跑?”


  陳拂:“誰要吃你們的破飯,指不定又下什麽毒呢。”


  楚玥欲言又止,臉脹的通紅。


  可樂是餓壞了,望著一桌子菜直咽口水,扯著陳拂聲:“吃飽了再,一會爺有辦法脫身。”著大模大樣的坐了過去。


  陳拂沒辦法,隻好扯過了一張椅子擺放在他旁邊。剛坐下,雷子兩隻大拳頭捶上了桌子叫道:“我不吃素菜,我要吃肉。”那桌子哪經他的動作,眼看桌腿就要斷了。


  陳拂心裏明白,楚玥是從來不吃肉的,這桌子菜一定是她叫的。


  一桌人無話,隻是低頭吃飯。可樂吃飽了,要了牙簽,假裝剔著牙聲對旁邊的雷子:“雷子想不想吃肉?”


  雷子拚了命點頭。


  可樂胳膊搭上他的寬肩膀,聲:“隻要你能抱住牛鼻子半個時,他掙不開,哥哥就帶你去吃肉。”


  雷子跳了起來叫道:“真的?”


  玄同上過可樂的當,早有防備,可還是讓雷子抱了個正著,兩條胖胳膊表麵看著都是肉,可抱上去如同勒上了兩條鐵條。根本就掙不開。


  可樂跳起來對陳拂:“跑啊。”


  陳拂早料到可樂這一起,一早就站了起來,可樂剛張嘴他就往外跑。


  玄同叫道:“玥兒快點攔下他倆。”


  楚玥一拍桌子,身體輕飄飄的滑到了門口,擋住了兩個人。


  可樂大喘了一口氣:“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你找的好媳婦,是個會飛的妖精啊。”


  陳拂沒理他,隻是狠狠的對楚玥:“你走開。”徑直啪一聲撞了楚玥的肩磅和可樂出了飯店。


  楚玥被撞的一歪,咬住了嘴唇,沒有去追,也沒有話,眼淚滑落了下來。


  外麵已入夜,鎮就沒幾個路燈,兩個人一腳深一腳淺的摸著路跑,到了半夜竟跑到剛入鎮的大路上了,剛剛雷子和人打架的地方,又有四個人在打架,都穿著鮮紅的衣服。


  二人借著月光才看到原來是柏樹崖上的四個喇嘛,正在搶一本書,互想毆打的鼻青臉腫。


  遠處一輛大車七扭八拐開了過來,好像根本沒看到路中間有人。


  兩個人從四個人身邊悄悄經過,陳拂看了他們一眼竟然停下來:“你們心點,看著車。”


  四喇嘛停止了搶書,認出了他,木木真:“這不是柏子崖上被吾老子殺死的人?怎麽又活過來了?眼看著他被吾老子捅了五百多刀,怎麽就沒死呢?”

  木木空:“老大你記錯數了,被捅五百多刀,這人早成篩子了,怎麽會好好站在這呢?我看的清楚,就捅了三刀。”


  大車越離越近了,竟像沒看到人一樣。另外兩位喇嘛剛要話,陳拂:“你們別吵了,快點躲開,車就要撞到你們了。”


  木木妙:“你們糊,我看到吾老子是正麵捅了一刀,後背捅了一千多刀,他這樣麵對著我們,我們能看到傷口嗎?”


  陳拂看準了空一把搶過來了書,書皮上寫著學語文。可樂剛剛跑到路邊,他使勁給可樂扔了過去,可樂不知道扔來了什麽正接了個滿懷。


  木木有叫道:“秘籍。”四個人一起跳到了路邊把可樂壓在了下麵,搶打了起來。


  陳拂這時再想躲車已經來不急了,大車拉著長長的刹車線“砰”一聲撞到了他身上。他劃著弧線飛了出去,身體裏突然湧出來一冷一熱兩股氣護住了全身,“砰”一聲摔到了地上,倒沒感覺出半點疼來。


  司機是酒後駕車,立刻就嚇傻了,慌忙下了車跑了過去。陳拂緊閉著眼,把柏樹崖上的招數又用了一遍,司機顫抖著手去試鼻息,陳拂屏住呼吸。司機嚇壞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完了撞死人了。


  可樂身上的喇嘛不比自己胖多少,但個個沉的像座山,他都快要憋死了,強伸出頭呼了口新鮮空氣,大路上的人越圍越多,不用他也明白了是陳拂被車撞了。不由大聲叫起來:“你們下來,陳爺出事了。”


  可喇嘛還死死壓著他,就不肯移開,可樂急中生智問:“你們想不想知道爺是怎麽下的樹嗎?”


  四喇嘛立刻從他身上下來,木木真:“我猜是用嘴。”


  木木有:“嘴怎麽能爬樹呢?你分明是在胡。我看是用刀。”


  木木空:“你才胡,他的手都綁著,怎麽能用刀?”


  木木妙:“他不是有嘴嗎?有嘴就能用刀。”


  四人一言不合就開打,抱著團在地上滾了起來。


  可樂趁機溜進了人群,陳拂被抬上了救護車,人群散了。可樂看到對麵柏子崖上的乞丐正咬著一根黃瓜看熱鬧呢。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可樂舉著比鴨蛋大不了多少的拳頭跑了過去,舉拳就要打叫道:“吾老子怎麽哪都有你啊?見到你,你那陳爺準倒黴。”想了想感覺不對勁,又叫道:“呸,呸,呸,你是爺的孫子,怎麽爺也叫差輩了?”


  乞丐把他拳頭扒拉到一邊:“怎麽著親孫子,今又皮癢癢了,想和親爺爺過過招?”


  可樂從打架慣了,他知道先下手的人吃不了虧,趁他話一拳打了過去。乞丐把黃瓜尾巴塞進嘴裏,雙手纏上了他的胳膊,雙肩一抖把他推了出去。可樂噔,噔,噔往後退了兩三米一屁股摔到了地上,想起來幾次也起不來。不由破口大罵道:“孫子你不學好,太極拳都和爺用上了。”


  乞丐邊笑邊走道:“親孫子,這是你親爺爺在公園和老太太學的。”


  可樂怒道:“呸,更不學好,還去公園勾引老太太。”話沒完就讓乞丐一把抓住了他的後背心,就近在附近的一根木頭電線杆上找了根釘子就把他掛了上去,拿出嘴裏的黃瓜尾巴往他嘴裏一塞,人哼著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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